說實話,陸離對他這次受傷還是感到挺愧疚的,要不是陳安歌弄了這麼一出大戲,還將秦蓁蓁的靈魂抽出,換在一隻貓的身,秦蓁蓁本人也不會成爲衆矢之的,她的身體也不會被那鬼王徹底的控制,然後發瘋去殺了那麼多人,樑明達也不會因此傷得如此之重。
陸離給樑明達的父母準備了一個信封,信封裡的東西,大概可以支撐樑明達接下來半個多月的治療費。
他的父母原本是不打算收下的,但陸離也不可能拿回這打算送出去的信封,便直接將信封給放在了牀頭櫃,轉頭離開。
他走的很快,走出病房,便小跑去樓梯樓梯躲了起來,樑明達的父母追出來,見已經找不到人了,四處看看無果,無奈只能收下這信封。
見他們回去了病房,陸離也緩緩的從樓梯轉角走了出來,然後去到了同一樓層的另一間病房,裡面住着的是沒有親人守在身旁的唐良。
幸好唐良前段時間去工廠打工,辦理了醫保,現在算醫藥費一直是欠着的,醫院還是願意爲他治療,等他治癒出院時,醫保也可以報一部分的費用,不用給他找造成太大的經濟負擔。
因爲唐良的身邊沒有親屬照顧,所以護士只能一天內多次來到他的病房巡視,確保他不會出意外,盡力抱住他的性命。
陸離進去的時候,正好有護士在登記他此刻的身體狀況以及數據。護士見他出現,便問他是誰,陸離想了想,最後還是說,“我是他的遠方親戚。”
護士挺吃驚唐良還有親戚,據瞭解,他的父母以及爺爺奶奶應該都去世了,沒想到,現在還有遠方親戚願意過來看他?陸離要求道,“能給我們一點私人時間麼?大概十分鐘左右。”
“哦……可以啊。”護士後知後覺的回答道,做完記錄便離開了病房,還貼心的順手將房門給關了。
陸離看着躺在牀,與樑明達差不多情況的唐良,心情與之前看望樑明達時完全的截然不同。算現在唐良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但他也不會得到別人的半點同情,陸離無法釋懷他們一家對秦蓁蓁做過的一切,相之下,今天他們一家人所遭遇的一切,那都是自找的。
唐良沒死的成,雖然有些可惜,但他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這裡,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還得靠藥物維持生命,也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了。
他拿出新買的手機,給秦蓁蓁發去一條信息,隔了幾分鐘,病房的門被敲響,他轉身過去開門,秦蓁蓁帶着帽子和墨鏡,將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快速走進了病房。
陸離鎖病房門,秦蓁蓁取下帽子和墨鏡,緩緩地走到了病牀旁邊,眼睛盯着昏迷的唐良,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笑得有些諷刺,並下意識的拉住了陸離的手,說道,“他脖子的傷口,是我劃傷的嗎?”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應該是你。”陸離回答道。
“雖然我不知道整個過程,但一想到這個傷口是我親手割下去的,我的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