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陳安歌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小匕首,在房間裡,趁着警察在裡面巡邏完,用刀片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還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了對不起,這血淋淋的三個字。他在對誰說對不起?陸離沒去多糾結,至少是不會對他說對不起。
陳安歌死後,也同樣是孤苦伶仃。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他的其他親人在接到他去世的消息時,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來帶他迴歸家鄉,入土爲安,他在親人眼中,是一個見不得光,違背祖先,違背道德的私生子。
警方就只好將他的屍體暫時運去殯儀館保管,等以後他的親人願意出面了,就帶他離開,如果真的等不到親人來接,那隻好殯儀館自行處理了。
說起來,陳安歌到最後也是一個可憐之人。陸離並不可憐他放在殯儀館裡孤獨的屍身,因爲他知道,那只是一具不重要的外殼,靈魂纔是永恆的。
秦蓁蓁從陸離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她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說話,陸離擔心她的情緒波動太大,腹中的胎兒也會受到影響,就告訴她,“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是做了壞事,總不可能心裡一直無過,他不是那樣無情的人。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和他現在沒有半點瓜葛了。”
“你說,他下輩子會投胎去哪裡……”秦蓁蓁在緩和許久後,纔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你幹嘛這麼關心這個問題?難道你還想去找他?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和他見面的,絕對不可能。你的眼裡,只能有我一個人。”陸離捧着她的臉,非常堅決的說道。
“你難道,還要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醋麼?”秦蓁蓁好笑的問道,這就讓陸離的臉上有些難堪了。
“這不是吃醋的問題,而是立場問題。人已經不在了,你心裡也不要再惦記了。”陸離說着給自己臺階下的話,秦蓁蓁已然瞭解他的個性,便順着他這句話說道,“我的立場一直都很明確,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我只是好奇那個問題……”
“連好奇都不準好奇!你現在心裡只能想着我和我們的孩子。”陸離不可反抗的命令道,並且要聽她答應才滿意。
秦蓁蓁見他一吃起醋來,還真不是說說而已,也就不再說起和陳安歌有關的話題。雖然她很想再去看看陳安歌最後一眼,但以她現在的身份是哪裡都不方便,爲了避免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她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週末,鳳小晴敲響了他們家的大門,陸離打開門,邀請她進門。
鳳小晴擡起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勉強說道,“家裡裝修的還不錯嘛,這麼漂亮的房子,你們真的捨得要搬走嗎?”
陸離給她拿出一雙拖鞋,回答道,“搬走是肯定要搬走的。繼續生活在這裡,蓁蓁她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總不能一輩子把她關在家裡吧?她也是想要自由的。”
“那你們準備搬去哪兒?”鳳小晴換上拖鞋,便朝屋裡走去,走到廚房門口時,她看見了那個腦海中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