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涌着嚴謹的熱鬧,國揚拉着凌薇擠到泊船的岸頭,一隻大船頂在頭頂高處,非常宏偉也讓人倍感壓力。
“兩位要去哪裡?”船長謹慎地問。
國揚從懷中掏出了筆交給了船長,船長仔細查看後把筆還給國揚,凌薇一眼看到了這筆的古怪,裡面刻着兩個字,想必也是他們的暗號。
船長讓過他們上船後,安排其它船員把他們帶到船艙裡的一個小單間,單間狹窄,只有一張小牀,牀前一張長茶桌。
待安定下來後,國揚才放下警介。
凌薇說:“這船艙的氣氛太不對勁了。”凌薇瞧了一下門蓬:“外面還有人守着,看來你很重要!”
“是我的任務重要!”國揚說,輕鬆地笑了笑,又說:“都是自己人,排查過才能進來的。”
“又成自己人了?!”凌薇嬌羞地取笑,說。
“女人太聰明不好的,有時得裝聾扮啞。”國揚給她遞過了水,得意地說。
“我若聽不出你的話中有話,怎麼做你的心臟?!”凌薇說,嬌羞地看着國揚,這話說得非常曖昧。
“你是我的幸福麼?”國揚說,柔情蜜意地看着凌薇。
“但願如此!”凌薇得意地迴應。
國揚得意地握了握凌薇的手,凌薇抽脫了開來,認真地說:“我好奇口子的意思?你能說說嗎?若是不便說就當我沒問吧!”
國揚看着凌薇,說:“你是我女人,哪有不便說的。”
凌薇擋住了國揚正要開口的嘴巴,說:“那別說了,說了我豈不成了你的女人?!”
“哈哈!”國揚笑了幾聲,說:“咱心靈相通了,你所說的正是我所想的。”
“哼!”凌薇淘氣地要站起來,但狹窄的房間又讓她無處可去,國揚把她重新拉下來,認真地說:“口兒是兄,就是兄弟的意思。”
“哦,原來這般簡單!”凌薇恍然大悟地說。
“卻難倒了絕頂聰明的女人!”國揚接口說,不放過戲弄她的機會。
夜了,有人來敲門送飯。
國揚謝過了,給凌薇遞過了一份,說:“珍惜這尚好的待遇,能吃上白米是件幸福的事。”
凌薇憐惜地看了國揚一眼,這孩子,從小就受盡貧困之苦,長大了得受盡戰爭之,現在又將準備迎接感情之苦,凌薇,於心何忍?
飯後,國揚領着凌薇各自在男女浴室洗澡過後又回到了他們溫馨的小單間。
昏黃的燈光暖暖的,凌薇身上混和着香皂味的女人味溢滿狹窄的單間,這無疑是對國揚的莫大挑戰。
國揚坐在牀沿,凌薇泡了一壺香茶,遞給他,說:“珍惜這尚好的茶葉,能喝上這麼一杯好茶是件幸福的事。”
國揚看着茶杯裡綿綿騰昇的蒸氣,展出了一幅詩情畫意的表情,說:“這茶的香味已經被你的香氣掩蓋了。”
凌薇溫柔地放下茶杯,說:“看來你受調戲女人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國揚一手把凌薇拉到自己的懷裡,溫柔地看着她,說:“整個晚上難熬了!”
凌薇的心一顫,明顯感覺到混身的血管在擴張,接着心跳加速似難以平靜,這種感覺從沒出現過。打懂事起,她就把感情賣給國家,她不知道愛一個是什麼感覺,因爲她從沒愛過,她知道丁參謀愛她,但她對參謀卻討厭之極,若是愛是無何止的糾纏,她不會去愛。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能把自己交給面前這個男人,她真的願意,只是……
那就是愛?!她在心裡重複地問自己,可是,那答案她不想知道。
凌薇躍了起來,說:“那是王隊長的事了,我們這些小下屬哪敢插手。”
說完,凌薇走上牀上,用被子把身體包裹得嚴緊,說:“男人有讓女人的特權,這特權難得,王隊長得好好珍惜。”
國揚明白她的意思,轉身伏在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你已經是我的心臟,要儘快回到我的身體,不然我會死掉的。”
凌薇甜蜜地笑了笑,故意閉上眼睛裝睡不理他。
國揚只好坐在牀沿伏在桌面休息,漸漸睡着。
凌薇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憐惜,但這又能怎麼做呢?這份感情是絕不可以發展下去的,他們是敵人!
兩人順利地被送到達德在學院,完成任務的兄弟向他們道別後離開了。
一位高挑瘦削輪廓分明的先生接應他們,把他們帶到了學院的宿舍。
先生說:“抱歉了,同志,我是給您添加麻煩的其中一位。”
“是茅盾先生嗎?”國揚問:“大隊長已經跟我道明,有勞茅盾先生指教了。”
“我會盡力配合你的,現在這裡龍蛇混雜,我們得分清哪位是自家兄弟從而實施救援。”
“先生,名單在我手上。”國揚說。
“我知道,但得想法逐一證明身份,不能錯一步,一步就足以駐成大錯,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陷入水火之中。”茅盾先生眉頭深鎖,憂心重重。
凌薇爲緩解氣氛,有趣地逗着笑:“先生,您爲什麼叫矛盾,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煩嗎?”
“呵呵,”先生立刻展開容顏,慈祥一,說:“先生是叫茅盾,有草字頭的,你這丫頭可別諗錯了。”
“那我更不明白了,茅房裡的盾,有什麼深刻含意嗎?”凌薇不甘心地問。
“呵呵,以假亂真的意思!”茅盾先生說。
凌薇這下可懂了,說:“先生高才。”
“這孩子聰明可愛,先生喜歡!”先生笑着說。
“國揚,”先生突然變得慎重,看着國揚說:“先生有重要任務交給你,晚上你來一趟,現在先回去休息吧。”
國揚點了點頭,帶着凌薇離開了。
先生對凌薇的稱讚讓國揚心中暗喜,這是他的女人,別人說她好他就高興。
“看來先生很喜歡你!”國揚抿着笑,說。
“看來你還得多磨練。”凌薇說,國揚聽不懂她的話中有話,待她繼續說下去。
“先生還是對我有介心的,我明知道先生筆名就是矛盾,可攻可防的矛盾,草字頭的茅是因爲別人給加上去的,爲的是以假亂真,因爲茅字是百家姓之一。”
“那先生也明說了。”國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