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冉輕輕咳嗽了一聲,覺得二叔的語氣帶着明顯的調侃。司黎墨倒是大大方方地:“喬叔叔,好久不見。”
喬臨打了聲招呼,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三個人一起朝着主別墅走去,四大家族的人已經散了,一進門看見老太太似乎和喬易安說着什麼。
“媽。”
喬老太太下意識擡頭:“阿臨回來了?”
看見後面跟進來的司黎墨和喬夏冉,眼睛亮了一下:“黎墨怎麼來了?”
“來看看喬奶奶。”司黎墨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喬奶奶最近精神不錯,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他今天過來,給喬老爺子帶了一盒尊貴寒玉做的棋子,因爲知道老爺子最愛下棋。至於老太太,是一尊全金的佛像,老太太一生沒什麼愛好,就信個佛。
“這孩子嘴真甜。”見他來了還帶禮物,開口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過來還帶什麼東西?”
不過老太太心裡有數,這是看重她的孫女兒,心裡對他也更放心了些。
“這都是應該的,我是晚輩。”
喬老太太笑着走過來,輕輕拍了下喬夏冉的肩膀,“你啊,是個有福氣的,會看人,不像你爸爸……黎墨這孩子,我們都知道。”
說到喬夏冉的父親,喬老太再次忍不住哽咽了下。
喬臨點點頭,眼睛搜尋了下四周:“媽,爸去哪了?”
“你爸在樓上。”老太太忽然看向喬夏冉,“對了冉冉,你先上去,你爺爺有話和你說。”
“好。”喬夏冉和喬臨對視了一眼,知道奶奶這麼認真,一定是老爺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
喬臨當下思緒流轉,示意喬夏冉上去。
樓上
安靜無比的氣氛,老爺子戴着那副金絲邊老花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手上握着一張年歲已久的照片,他就這麼定定地看着,衰老的手拂過。
“吳叔,我當年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錯了?”
當年可以果斷冷血,可是隨着年歲越發大了,一顆心漸漸變得柔軟,也變得遲疑了。
“老爺,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吳叔想了想,還是無法判斷出這些是非對錯,只能如此回答。
“可有的時候想想,覺得自己對得起喬家列祖列宗,卻唯獨對不起這些孩子們。”喬老爺子把照片放下,又看了眼臺上的相框,“也是造孽,喬家到了這一代多災多難。不知道是報應,還是厄難。”
報應兩個字在這裡,顯得如此沉重。
“可您到底,還是把喬家給撐了起來。”吳叔不會安慰人,但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老吳,你還記得上次出現在喬家的那些死士嗎?”
“記得。”吳叔面色嚴肅,“這些人的底細出乎意料的乾淨,根本辨認不出是哪裡的勢力支配,不過那些死士好像都隨着上次那個假千金消失了。”
“我懷疑,可能是那個人的報復。”
“誰?”吳叔這回真的詫異了,看着老爺子幾乎可以肯定的神色有些遲疑道,“這……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