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到他麼?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應該快點投胎,說不定下輩子你們就重遇啦!”
“我知道,但我已經待在這裡如此長的時間了,應該走不了,我只能繼續在着這種地方,接着我的怨恨就會不住地加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連我自己的意識都消失了,完全變成了一個只會殺人的鬼。”
“你懂得這麼想已經很好啦,你竟然有千年的修爲,怪不得這麼厲害,不用這麼灰心,你要是想驅散體內的怨氣可以讓我幫你,過來吧,之前師傅告訴過我一種靜心的咒法,是可以幫助惡鬼洗脫今世的罪孽的!”
井鬼現在沒有什麼考慮了,聽我說飄了過來,在我的面前我舉起掌心就開始唸誦靜心咒,沒多久井鬼身上的怨氣果然竟然在流逝了,我想她應該是想通了吧,接下來,我對着她又道:“現在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超度你的靈魂!”
“現在還可以嗎?都過去這麼久了?”井鬼看着我一面的難以置信。
我說當然可以,想起當初陸少天超度那龍門客棧的老鬼頭都行,現在這麼個井鬼應該沒有問題的,我按照上次唸叨的地藏王菩薩經文對着井鬼唸誦了一次,地上出現了一條紫色的光柱,彷彿是有鬼差路過這裡,我對着井鬼微笑了一下:“它們來了,跟着走就行!”
井鬼回我一個微笑道別後轉身跟着一個鬼差走了,這下子我竟然看到失蹤已久的孟婆,那傢伙看到我也挺驚訝的,我問她:“上次在鏡子世界到底怎麼回事了,是你贏了還是鬼帝周乞?”
“不要提啦,那件事現在害冥王大發雷霆的,你不要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們地府的鬼處理吧,上次我的臉都沒有啦,現在地府裡面沒有人膽敢提起這件事的,要不是你是驅魔師我早就拍死你啦。”說着孟婆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那隻帶着極其聰慧的銀狐,青筋都露了出來感覺還真是有點生氣了。
上次那事情既然都交給地府那我就不管了,那種力量估計也只有冥王才能對付吧,今天遇到孟婆我讓她幫忙照顧好井鬼上路,她說沒有問題,叮囑我以後不要再提起鏡子世界的事情就行,我打了個響指保證說不會那孟婆才帶着井鬼放心地離開了。
她們走後,女僕也停止了哭泣雖然沒有眼淚但剛纔那悲慟的表情我是看得出來的,我對她說,既然你要到燈塔那裡才告訴我那就好吧,反正我也不急的,現在你應該不會再亂相信其他鬼了吧,你記住在這裡只有我才能幫助到你!
女僕點了點頭告訴我:“其實我的名字叫橋景明,是不是很老土也很像男生的名字啊?”
我說沒有,什麼?你說橋景明?我有一個朋友叫做橋景輝,你認識他麼?估計不到女僕的名字竟然和景輝這麼像?不會是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吧?要是你告訴我這些是巧合,真是有點讓人難以信服。
“景輝?你見到他了啊,他是我的哥哥來的,都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你是不是他的朋友啊!”
我說何止是朋友,我們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好戰友,但最近橋景輝卻不見了,還以爲你會知道呢,但聽你剛纔的語氣應該也不知道你哥哥去哪裡了。
橋景明道是的啊,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個孤島,當然就不知道啦,要是有機會我真的很想再次看看我的哥哥!
感覺這個女鬼有點像當初的王語晗了,怎麼都是找不到哥哥的,提起這個小女鬼還真不知道是轉世了呢,還是去什麼地方了,這麼長的時間不聯繫我想她一定是到一個很幸福的地方里去了吧,不然怎麼會忘記我這麼個好朋友呢。
我說可以,等處理完燈塔的事情後就一起去尋找景輝,橋景明聽到後特別的高興,她跟我說自己的父母死得早啊,在世界上就只有哥哥這麼個親人了,所以她一直很珍惜彼此之間的親情,我說其實我也和你好不了多少,之前有個妹妹的,但現在也聯繫不上了。
橋景明有點替我傷心的樣子,說要是有機會我們四個得走在一起玩耍,我苦笑了一下,想到下輩子估計有機會吧,經歷了怎麼多,我想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了,還是走吧,往失落燈塔進發,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
這種心態或許是現在來說最好的了,今天一整天都在荒地裡面走,我問橋景明知道還要走多久沒有,她說憑藉記憶應該不遠了,要是夜的話應該在這附近找個山洞舊屋什麼的住宿,我說舊屋那些就算了吧,真害怕又給什麼鬼給纏着耽擱時間,就找到附近一處山洞落腳,由於我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睡袋乾糧什麼的,在附近找來一些木頭生了一堆篝火吃東西基本上一整天的行程就算結束了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少天這個傢伙出來了,壓在我的身上一開始我還以爲他要跟我幹什麼,我就驚訝地說:那個別來啊,我的那個什麼來了,還有你不是傷了嗎,這麼快乾這種事情不好吧?
“沒有,你想多了,只是感覺在瓶子裡面有點悶我纔出來看看你的,你好像把井鬼解決了啊,真是乾的不錯,恭喜你了!”
我說沒有解決她而且還超度她的亡魂啦,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值得在陸少天面前臭美一下的,我就和他接着道:你不用讚我了,我懂得的,告訴我,這荒地還有多長的路才能走出去好嗎?橋景明的能力我不怎麼相信呢!
“呵呵,都走了這麼久啦,你們還是這樣,我現在都動不了元氣幫不了你啦,你自己不是很厲害嗎,自己來看唄,還有我得叮囑你一句,記住千萬不要太相信橋景明,記住了吧?”
我說你每次都這樣,記得一開始在支卜山的時候你也提醒我類似的事情,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我怕你又被騙了,不過你放心,這一路就算我沒有恢復都會暗中監視周圍的情況的,不過我不能打鬥,你自個兒保命吧,我感覺橋景明這個女鬼應該有什麼其他目的才讓你跟着過去燈塔呢,雖然我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但你相信我的話一定沒有錯!”
此刻,我本來想說什麼的,誰知道忽然聽到睡袋的外面傳來了一聲額勒額勒的怪響,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踩到山洞裡的木柴上去了,剛纔生火的時候那地方有一堆燒剩的木頭在,不知道是誰踩到上面啦。
聽到情況,陸少天連忙離開我的身子,轉身急促地跑出了睡袋往外面追,我也跟着走出去了,誰知道卻已經看不到他的蹤跡,到底怎麼了,不會是有什麼人在外面偷聽我們剛纔的話吧,難道是橋景明?
陸少天跑出去後,我也跟着來到外面了,雖然看不到他的蹤跡,但使用獵魔感官是不會讓他逃得掉的,除非他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故意藏匿起來,打開獵魔感官後發現近距離大概在五點鐘方向有他追趕着一個黑影的痕跡。
那黑影是什麼啊,感覺不像是橋景明,她的樣子應該是穿着工人服裝的,我的速度沒有他們兩個鬼快現在追上去是趕不及的,所以我沒有動,不一會兒有個女的在我背後說了一句話,差點就把我嚇壞了,對方跟我說:“你這麼晚還不睡覺站在這裡幹嘛啊,你們人類不是要睡足8個小時才能得到清醒嗎?”
我說你是誰,幹嘛會出現在我們的山洞裡,由於此處有點漆黑,我看不清說話的這個傢伙長的什麼模樣但從聲音上面聽來可以分析是個女的,聽我這麼問對方對方有點驚訝,好像早就認識我的一般道:“你沒事吧,詩芮我是橋景明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啦,這段時間我都一直跟着你去失落燈塔的啊!”
景明?我說你不是被少天追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什麼我一直都在這裡啊,根本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被陸少天追,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橋景明的神態看來不像是在說謊,但鬼這個東西你能夠看得出她有沒有假裝麼,鬼臉是隨時可以變的,單從所謂的外表上根本不能完全分析出她有沒有說真話。
就算作爲一個人,表面看起來很誠懇都一樣有可能是在說謊,更加不要說是一鬼了,我沒有立刻保持懷疑的態度而是試探性地問橋景明:“那剛纔我們說話的內容你沒有聽到吧,告訴我樹枝幹嘛被踩到了?”
我這句話說婉轉也不是很婉轉,意思簡直都暗示着有些人或者鬼在說謊,而橋景明聽到我這麼問,沒有出現我預想的驚訝反應,而是反問我道:“你們是情侶我進來聽你們耳儂軟語幹嘛啊,還有樹枝這個東西就算風吹草動也會發出聲音不是?”
她的解釋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我暫且不說這個了,一切等陸少天回來再一起探討吧,我沒有再和橋景明說話,就剛纔這樣問了一下,兩個都感到有點尷尬的,幸虧陸少天的回來打破這一局面,我一看到他立刻就問道:“你抓到那傢伙沒有?”
“抓到了,不過剛得手的時候,對方竟然又不見了,說來也奇怪,就算是我這麼有經驗的驅魔師竟然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什麼是得手的時候又不見了,我說陸少天你可以解釋清楚一點嗎,他皺着眉頭說:“不就是剛纔的那個意思啊,就是本來已經跟上了,但抓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撲了個空,我發現自己追的只是一個用法術變幻出來的人影!只要你一觸碰他,他自然就會消失!”
這個時候我的目光轉移到了橋景明身上,她舉起手擺動道:“不關我事啊,我發誓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呀,不要這樣看我,剛纔你們出去了我現在才知道的!”
“是麼?無論如何,請你不要再耍花樣啦,在我們兩個當中只要隨便一個動手你都會馬上魂飛魄散,你應該知道你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這傢伙直接是警示橋景明要小心,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陸少天卻在這個時候攔着我道:“算了,鍾詩芮,我相信橋景明,要是剛纔那黑影真的是她弄出來的話,她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你的,要知道幻象術是需要時間部署的,一般鬼怪當中要使用這種法術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我看橋景明的修爲還是沒有達到那種水平。”
我說我不知道,反正沒事還好,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背後搞鬼的,說完我回到睡袋去了,這一夜搞的有點不好,彷彿是我們幾個都吵架了,橋景明和陸少天不知道在外面幹嘛,他們都是鬼,應該有他們的話題在,就算我和陸少天再好,畢竟都是陰陽相隔的人了,有時候我們始終都是存在代溝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荒山這裡起了一陣怪誕的風,一出去我就被阻礙着根本前進不了,在這個時候打開眼睛都會被風沙弄的打不開,前進也會在身前遭受着一種強大的阻力,雖然說沒有上次在騰格裡沙漠的沙塵暴這麼厲害,但也毫不遜色,我問橋景明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在這裡都有一段時間了,對孤島的氣候應該很瞭解吧!
“是的,這種沙塵暴在我們孤島有時候會出現,明天或則今天中午就好了,不過有時候會持續幾天,但你們不要緊,其實走不了我纔是最着急的了!”
我說好吧,希望早點退去,我們就可以繼續走了,回到山洞裡面再次生起篝火,耳朵兩邊都是風沙呼呼的聲音,搞得一時清靜都沒有,這種無聊的時候最好就用來聊聊天了,由於挺好奇上次橋景明提及的關於她和鍾修德關係的事情,趁着現在有時間,我問她道:“你現在可以先告訴我你和鍾德修的關係嗎?上次你支支吾吾的,現在有時間說出來聽聽吧!”
橋景明有點猶豫,而且好像表情也開始落寞起來了,我想不會是觸及到她的痛楚了吧,怎麼一說這件事就好像苦瓜臉一般了,看到她這樣我又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你得在到達燈塔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不然我想幫你也不行!”
“好吧,謝謝你了,驅魔芮,要不是你的幫助,估計這個孤島永遠也會受到宋雨萱的詛咒!”
宋雨萱,這個名字在我上次在地鐵的時候撿到的名片上出現過,此刻我把東西拿了出來給橋景明看,我問她:“宋雨萱是在這裡工作過的麼?”
橋景明道:“是的啊,昔日她和主人都是這個公司的,兩個門當戶對本來是一對好好的夫妻誰知道......”
說到這裡橋景明很不好意思,我打斷她:“難道你是第三者?你的出現破會了他們的感情呀?”
橋景明立刻否認道:“當然沒有啊,好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一開始和鍾修德在一起的應該是我,我纔是公司老闆的女兒,而宋雨萱只不過是父親的養女,這件事知道後我並沒有說出去,直到今天,我是苦惱爲什麼鍾德修會因爲遺產的問題而放棄和我之間十多年的感情!”
她這麼說我有點明白了,感覺這種事情和感情有很大聯繫,現在誰在復仇還不知道呢,這個女僕應該很有復仇的動機啊,慢着她既然知道自己纔是真正的繼承人幹嘛還要到變成鍾修德的女僕,我問了橋景明這個問題,她的回答是,當時大屋招聘工人,我去應聘,當然我進這裡有自己的目的,就是日夜監視他們兩個的生活,看看他們到底都在幹嘛。
我想她一定是放不下鍾修德這個男人了,別人結婚後還要過來看看,不知道當時鍾德修看到自己舊時的女友會是怎麼樣的反應,這種事情我沒有問了,就讓它這樣過去吧,在這種情況下都說不上到底是誰的責任,我道我沒有什麼要問了,想去休息一下,要是風沙沒有了,就叫醒我吧!
陸少天和橋景明都答應了,我回到睡袋裡面,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陸少天在外面叫我,我馬上就出去了,他告訴我風沙已經停止了,我看看外面的天色幸虧沒有到下午4點,現在應該就2點多,還可以走一會兒,於是我收拾好行李繼續和兩個鬼前進。
今天之內應該可以離開荒地了吧,爲了達成這個目標我們幾個都加快了腳步,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都是安靜的在走着,陸少天在最前面,我則是跟着橋景明,三者的行進速度時刻保持一致,經過山洞大概都有半個小時了吧,我們在荒地的邊緣發現許多類似環形山這樣的東西阻礙了我們的去路,我好奇地問少天,這些是什麼東西啊?
他停住腳步讓我們不要動,自個人飄浮在空中用鳥瞰的方式往下看去,不一會兒後他回來了,他告訴我們這種地形的面積很大,我們這樣強制性過去最終只會陷入泥沙當中,說來真是搞不懂,凹陷的位置都是泥沙,外面卻是平地,就彷彿這些環形山當中都是一個個小小的沙漠。
陸少天的話更加讓我們搞不明白,明明可以直接走過去的幹嘛又出現這些東西了啊,好像有人故意爲難我們一般,我故意偷看了一下現在橋景明的表情,她和我們一樣特別的緊張和焦急,我又看看身前,陸少天此刻說要不我們繞路走看看,這附近應該還有其他出路吧!
現在也只有這樣做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往東邊移動,這裡應該是靠失落燈塔比較近的方向,雖然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但只要能夠繞過眼前這些環形山想繼續前進就有希望了啊,經過東邊的荒地走的都是看不見盡頭的地方,我有種感覺這裡是不是在無限延伸,要是這樣我們這樣走下去是不是徒勞了啊,我讓少天去更遠的地方打探一下,希望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他說要是自己離開了,我得好好保護自己,我說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出去吧,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
我和橋景明一起走着,路上我問她:“這次要是到不了失落燈塔你會怎麼樣?”
“沒怎麼樣,一定可以到的了啊,要是到不了我又要一輩子在大屋了我想讓鍾修德過得好點,然後帶着平靜的心理離開這裡。”
我問她你就沒有想永遠都留在鍾修德身邊嗎?橋景明說鬼終究要去那種地方的,你可能會問我幹嘛這麼快想通了,其實在死了沒多久我就想走了,要不是放不下修德,我不會待到今天。
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世界了,我的一生當中沒有任何幸福可言,首先愛我的人離開了,接着就是父親,他到死都不知道我纔是他的親生女兒,家業被可惡的宋雨萱奪走,我淪落到只能做僕人的地步,當然我可以選擇其他工作,但爲了看着鍾修德我義無反顧地找到了他所住的那座豪宅,接着還成功應聘上了。
我說好吧,感覺你都是性情中人啊,要是當初鍾修德選擇的是你,估計今天也有可能不會出現這樣的命運了,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還受到了宋雨萱的詛咒,這個孤島昔日絕對不是這樣的蕭條冷落,應該比起現在更加的繁華,我一定會到達失落燈塔把這一切的謎題都解決,然後讓這裡恢復到過往的樣子,這樣一來政府對這裡就可以更加加大力度開發了,現在他們沒有對這片荒地採取工程估計都是因爲這裡出現問題的原因。
遙遠的失落燈塔沒有人膽敢靠近,那裡充滿着神秘的感覺,只有那些敢於與生死搏鬥的人才有勇氣到達那裡,想着,陸少天已經回來了,他告訴我我們差不多離開荒地了啊,眼前就是出路,不過我們還沒有繞過那些環形山所以不能直接出去。
這下子就麻煩多了,我問少天可以用乾坤大挪移把我們傳送過去沒有,他嘆了口氣說是早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當他想強制性穿越那片奇怪之地的時候,每次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開去,要是沒有到達對面的話,設置不了傳送點就起不到作用啦。
我問橋景明這孤島到底被設置多少法陣和結界了,怎麼到處都是這種地方,要是一路都出現這種情況,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失落燈塔,橋景明擺擺手說我也不知道啊,那些應該是黑巫師做出來的。
我問她什麼黑巫師,橋景明支支吾吾的,只提及他是昔日她父親聘請的一個巫師,在燈塔被洗劫的時候黑巫師曾經救過宋雨萱,我回答好吧,還是那句話,等到了失落燈塔你得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橋景明道知道了,不要說啦我們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