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新酒家是青城最大的酒家,也是全城聞名的。這裡不但酒醇香釀吸引人,而且美酒都是山上採來的仙藥在加上三百年的凝花露水釀製,價格又不貴,公道很多客人都是慕名而來,爲了就是喝口佳釀。
今天客流量還是不斷地增加,酒樓分爲三層,一樓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消費喝酒的,二樓爲那些慕名而來富裕的客人和本地有頭有臉的商販。三樓是貴賓南樓,富麗堂皇是爲風塵僕僕的修真者和青城各勢力主要家主設置的。老闆娘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少婦,豔光散發,豐腴的身段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看什麼看,看你猥瑣的目光,你沒見過女人。”老闆娘對着盯着她看了半天口水流了一地的客人說道。
“女人,我見多了,就是沒見過像老闆娘這樣美女迷人的,真讓人心動不已。”客人摸着下巴很輕佻很下流地說道。
“要不,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一起看看月亮,一起數數星星,然後談談人生,聊聊理想,順便研究一下人體構造怎麼樣。”老闆娘櫻桃小嘴紅潤,輕輕張開,笑着說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客人更是丟了魂,那雙帶着的雙眼,桃花氾濫,恨不得現在就在那個晚上數完月亮就提槍上馬,大戰三百回合。
“既然老闆娘盛情邀請,我怎麼會辜負你的一片好意,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會憐香惜玉,對女人那個叫溫柔?”他還在那滔滔不絕地誇張地描述他有多英俊勇猛的時候,周圍的熟客一陣惡寒,有種看好戲的心態,又有一個不知死活不知輕重的傢伙要被好好修理一頓了,想想自己當初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是後果很嚴重。
“你就不怕老闆生氣?”
“怕什麼,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周圍的人打了個寒顫,一樣的對白,一樣的結局,註定他就是個悲劇。
“真的”周圍的人羣中有一個很洪亮的聲音大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怕過誰。”他的話剛說完,才發現周圍圍觀的人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也納悶了,好端端的一羣人怎麼說走就走,他轉過身來。只見黑壓壓的猶如一座大山壓過來讓人壓力很大。
“這位大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老闆娘都不怕了,我做男人怕了,我就是個孬種。”
“我聽到有人說要和我的老闆娘,談人生,聊理想,還看月亮,看星星的什麼,真是浪漫,有這回事嗎?”
“哪有,你說誰說的,這肯定不是真的,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挖牆腳,我就覺得沒有人能夠比你更配的上風華絕代的老闆娘,你是我見過最高大最英武最英俊的,小弟真是仰慕嚮往你的緊。誒,那不是老闆娘在叫你嗎?”
“兩米多高的黑大神很憨厚地笑了笑,“哪呢?哪呢?”突然伸出鐵鉗般有力的雙手拍着那客人的雙肩。
“不要急着走啊,我們倆去聊聊人生,我保證讓你記憶猶新。”人畜無害的笑容,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那客人心裡恨得直咬牙,但人家實力就擺在明面上,打不過逃不了,只有乖乖地去賠禮認錯。
“大哥,我不愛這口,你就放我回家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發發善心,大人有大量,小弟我知道錯了。”
“走,不說了,我請你喝酒去,沒想到我們英雄所見略同,相當年我也是這麼評價老闆娘的,我們都是有眼光的男人,我李大黑終於遇到知己了。”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看着他憨厚的樣子,覺得這話可能是真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妖孽都有,可能這男人就是有這麼惡趣的愛好。”
“大哥您誇獎了,今天咱開心我請你喝酒去。”那客人和李大黑立刻熟咯的到了稱兄道弟的程度,兩個人一高一矮形成鮮明的對比走出了門。周圍的客人一個個探出頭來。大眼瞪着小眼的同時嘆了一口氣,好像在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殺豬般的喊聲。
“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家大黑沒別的愛好就是會殺豬,打打野獸這絕活。”周圍的目光看了眼迷人的老闆娘立刻轉過頭,再也不敢看第二遍了,可千萬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血淋淋的例子剛纔還在上演,罪過罪過。
陸隱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陸洪竟然用家主的身份壓他,他好歹也是對陸家做牛做馬盡心盡力,可是卻落得這個結果。其實在他心中一直住着一個魔鬼,他對陸家家主的這個位置垂憐已久,陸洪沒什麼本事,只會逞匹夫之勇,頭腦簡單,爲什麼他可以當家主,而他就不是,他不甘心,今天聽說他和陳家陳嚴比武,差點就死了,他當時心裡一股報復的快感,爲什麼他不被直接打死,那家主的位子直接就是他的了。”
“老闆娘,老地方?”
“陸爺,今天樓上都滿客了,貴賓房也被別人包了,你就屈就屈就,我給你到二樓找個滿意的位置。”
“老闆娘,不用找了,我今年就要那間包間,我倒要看看誰敢佔了我的包廂,不想在青城混了?”
老闆娘欲說還休,放在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吞進肚子裡了,因爲陸隱早已上樓了。
陸隱很是生氣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搶他的東西似的,他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直接屋裡坐着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青城城主燕丹,其他三個都是很倨傲的樣子,燕丹一抹一面陪着酒,一面還小心翼翼賠笑。突然房門被踹開了,打斷了四個人的談話,那三個人其中一個顯得很生氣,他是修仙者的身份不容凡人來褻瀆,他施了點法術,陸隱就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然後呼吸變得困難,好像喉嚨被掐住了。
陸隱漲紅了眼,不斷地掙扎。那個施加法術的修仙者哈哈地大笑,就像是主宰着一切凡人的性命,看他的表現就是平時被別人欺負慣了,一旦有機會,他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人,而欺負凡人就像捏軟柿子,怎麼捏怎麼變形。他所謂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在修仙界他只不過是個螞蟻般的小人物,充其量不過個蝦兵蟹將看門掃地的,而在凡間他高人一等,他就是仙,他可以隨時奪走他們的性命。
“道友,能不能給老朽個薄面,放了他。”
“好,燕城主,既然你說放了他,那我就給你個面子。”燕丹好歹也是個城主,那受的了那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要不是有求於你們,你們什麼都不是,修仙界小門派的小弟子,還牛逼哄哄的裝大爺,真以爲自己是成仙了,但這些都是心裡的話。燕丹表面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誇獎修士活神仙,那修士好像很受用,被誇的都找不到北了。
“還不多謝活神仙的大人大量放你一馬。”燕丹使了個眼色對着陸隱說道。
陸隱對剛纔的事還心有餘悸,看着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多謝這位大仙饒了在下。”陸隱忙着磕頭賠罪,剛纔還吃了悶虧,以爲打倒了葉家在青城他們一家獨大沒有人不給他面子,現在才發現彈丸小地升斗小民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井裡的青蛙,擡頭看到的始終是巴掌大的一塊天空,而無知地以爲原來天就這麼大,而一隻鳥飛來告訴他外面的世界,他猶如當頭棒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給我滾吧。”
“陸隱猶如大赦,立馬落荒而逃,生怕又惹到他們,他們修仙者可是陸家惹不起的主啊,那小名就難保了。”
“道友,剛纔抱歉了,那人就是陸家的老二。”
“那你還要我放了他?”
“道友,有所不知,陸家老二向來和陸家主不和,這事在青城已不是什麼秘密了,我要利用他們這層矛盾。”
“我們不管了,反正你答應過我們事成之後那元精礦就是我們霸天門的。”霸天門名字有霸天,可實力卻不敢恭維,他們實力在青州只能算是沒有人知道的小門派。
“這點道友請放心,事成之後元精礦全是你們霸天門的。”
陸隱從包廂裡驚魂地跑出來,就來到了二樓。
“老闆娘,給我上酒。”他一壺接着一壺喝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看着桌子上瓶瓶罐罐的一堆,喝的他腦袋迷迷糊糊的,可就是醉不了,越喝頭腦越清晰,流年不利,倒黴的事都往他身上仍,特別是想起陸洪的那張老臉,恨不得千刀萬剮。
“陸隱,我家城主有請。”一個侍衛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誰,不去,不去”陸隱迷迷糊糊地說道。
突然他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誰,你再說一遍。”
“我家城主大人有請。”
“快去”
陸隱又來到了包廂,可現在神情可與先前不同,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包廂裡,只剩下燕城主一個人,其他幾個修仙者都走了。
“燕城主,剛纔多謝你爲我解圍。”
“來,來,坐,這都是小事,他們都是一些修仙大門派的弟子,就是有點傲。”
“燕城主,找我來有什麼事?”陸隱試探性地問着。
“那我就看門見山了,我想給你個機會”
“什麼機會?”
“給你坐上陸家家主的位子?”
“不可能,那陸洪?
燕丹做了一個必殺的手勢,臉上的陰謀狠辣表現的淋漓盡致。
“燕城主,這萬萬不行。”
“難道你不想做陸家家主的寶座了,我可聽說你嚮往那位子已經很久了。”
“燕城主的話正好擊中他的心坎,他日日夜夜都想着那個位子,被人壓着的滋味不好受,可是他也想過做掉,第一是自己沒有這個實力,第二就算他幹掉陸洪當上家主,那也要壓的住陣,要讓陸家上上下下都服了,而實力就是最好的手段,不服的趕出陸家,或者再多殺幾個也無妨。可現在最關鍵的是他沒有這實力,而城主說的話還真有誘惑。
陸隱的臉色不斷地變化猶如一張陰晴表,忽陰忽陽,捉摸不定。過了半響,他咬了咬牙,好像做出什麼決定,冷汗直冒,呼了一口氣,身體已經放鬆了許多。
“燕青主,你剛纔救了我一命,我陸隱無以回報,只要你說的我都去幹了,我豁出去了。”陸隱臉色很猙獰
“好,爽快,你果然是個幹大事的料,而且有情義,知恩圖報。你放心這事肯定成功,剛纔你也看到了,那些都是我請來的幫手,他們霸天門還會有修仙高手過來。他們要的只是元精礦,事成之後你坐你的陸家家主,至於陳家我們一塊解決掉,以後青城就是你我的天下。”說完兩個人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