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陸家家主陸洪可謂興高采烈、喜形於色笑的更是樂不可支,今天可是個值得慶興的日子,平時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葉家終於還是栽在他們陸家的手裡。
打敗了葉家就可以接管葉家的產業,元精礦可是非常珍貴的礦石,那些修真的門派都需要。葉家就是因爲有了元晶礦買個修真門派,纔可以請來高手坐鎮,他陸家對元晶礦可是垂憐已久,只是礙於葉家修仙者坐鎮不敢下手,現在好了,這一切都是他陸家的。以後的青城就是他陸家一家獨大了,陳家算什麼,陸家再也不懼怕青城的任何家族。
“報告家主,陳家已經帶了大批人前來我們陸家,現在怎麼辦?”一個侍衛問道。
“繼續觀察陳家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告訴我。”陸洪揮了揮手,侍衛很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大家說說,陳家都來到怎麼家門口挑釁來了?”
“大哥,要不,我們和陳家平分了葉家元晶礦。”陸隱把玩着手裡的酒杯,很是隨意地說道。
“老二,你說的是什麼話。元精礦是我們陸家用血換來的,怎麼說拱手讓人就讓人,這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們陸家怕了陳家不成,還不讓人恥笑?”陸洪坐在主位很是生氣地說道。
“大哥,我們陸家剛剛和葉家血拼了一場,雖然勝利了,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應該避其鋒芒,修養生息幾個月,然後去取回元精礦,我們勝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影兒說的對,洪兒這件事還是按照影兒說的去做。”坐在邊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開口說着,他就是陸洪的叔叔,人老,心眼也小。
陸洪最討厭這老不死的,仗着年紀倚老賣老,在開家族會議還沒大沒小,洪兒長,洪兒短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家主的叔叔,更讓他反感的是處處和他過不去,明顯在支持陸影,陸影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野心暴露的也太明顯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用說,我是家主我說了算,我陸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元精礦不可能分給陳家,他們要戰,便戰,我們陸家可不是好惹的。”陸洪拍板決定了,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說的,誰叫別人是家主。可是兩個人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怒目相視後拂袖而去。
“報告家族,陳家的人馬已經到了沒空。”
“大家和我一起去迎敵,我看陳家能翻出什麼大浪。”陸洪厲聲地說道。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門口。
“陳嚴,你帶這麼多人來,莫非要拆了我們陸家,我們陸家家小業小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陸洪,明眼人不說暗話,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咱們就看門見山吧。”陳嚴滿臉橫肉,身材高大,滿身的肌肉的,顯然是個狠角色。
“我們陸家好像和你陳家沒有什麼關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這是爲那般而來?”
“陸洪別和廢話,我也沒有時間和你瞎扯,還是把葉家搶來的元精礦交出來。”
“交出元精礦,我沒有聽錯吧。你也太狂妄了,在陸家的地盤上還敢如此放肆,真以爲葉家倒了,你們陳家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在青城這一畝三分地擡頭不見低頭見,我也給你個機會,現在馬上帶着你的人給我滾出陸家的範圍,我可以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你這老匹夫,我陳嚴不是嚇大的,今天你陸家不交也得交。”
“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戰便戰,我陸洪可沒有怕過誰?”
“好,老傢伙,爽快,是單挑還是羣毆?”
“我怕你全軍覆沒?你有本事打敗了我,葉家元精礦你儘管拿去,我陸洪不皺一下眉頭。”
“就按你說的,單挑,我可不會尊老愛幼,別怪我拳下不留情。”
“那如果你輸了呢?”
“條件你開。”
“好,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滾出我陸家範圍,記得是滾,不是爬。”
“一言爲定”
“家主,你剛纔還受了傷,你看?”站在他最近那個侍衛說道。
“沒關係,對付一個狂妄之人,受了傷也會贏他,我讓他知道什麼是恥辱。”
“陸老頭,我看你受了傷,就先讓你三招,我怕等下我贏了,外人說我贏的不光彩。我陳嚴光明磊落,從不欺負老弱病殘,可今天除外。說完後面陳家後面的人鬨然大笑。
“既然,陳小侄要這麼做,那我也接受了,我也不矯情。那我可出手了。
“陸老頭,儘管使出渾身解數,我陳嚴接着便是了。”
陸洪也不和他客氣什麼,既然要動手,就要下很手。他提着劍縱身一躍,只對準陳嚴的要害,夾帶着風聲呼呼作響。
陳嚴眼見陸洪的劍刺來,臉上還掛着自信的笑容,不慌不忙向右邊快速橫移。陸洪緊接着又一劍刺去,劍氣如虹,身法也快如閃電般迅猛。
陳嚴還是不慌不忙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可是劍的勁氣割破了他的衣服。
兩人相隔兩丈,陸洪只是默默看着他,可陳嚴微微笑了起來
“陸老頭,你劍法真是不怎麼樣,如果還是這水平,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元精礦,不要白白斷送了性命,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狂妄小二,後面我要讓知道什麼叫陸家劍法。”
白色劍光終於沖天而起,劍在空中虛虛實實挽了三個劍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陳嚴的眉心,劍影重重,根本不能夠分清楚哪個是虛幻,那個是真身。這一招是陸家最厲害的一招,叫幻影千重,陸洪已經練得出神入化,可以說一招,幾乎達到了他畢生武術的顛峰。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瞬間,也就是在萬分之一秒,緋色的劍光在陳嚴胸口處一閃,又迅速消失。連他也什麼都沒有看到,便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痛。低頭,一行殷紅的血流下,一個血洞,非常明顯。
陳嚴還來不及反映過來,胸口就中了一劍,他太輕敵了,沒想到陸老頭的劍法這麼厲害,他當時連那個人影都分不清,就發現自己中劍,太快了。他抹去嘴角的斑斑的血跡,從身上掏出一瓶丹藥,吞下幾顆,立刻見效,血就停止了。
“陳侄兒,還是認輸吧,我的劍可不留情。”
“我不是沒有出手嗎,現在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陳嚴臉色已經沒有剛纔那麼輕鬆,隨之也變得凝重起來了,他雙手緊緊握着成拳,然後兩手放在肩下成交叉。
“啊”陳嚴大叫一聲,聲音雷霆萬鈞,撤步縱身一躍,打出一拳,如山崩地裂般的氣勢,這一拳打出,雖是一招平平常橫掃千軍,但力道之強,氣勢之壯,剛勁霸道,卻當真的無可倫比。
陸洪也長嘯一聲,提着帶有血跡的劍,使出同樣的一招幻影千重。劍的快速詭異對上拳的霸道剛猛。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的異常,周圍的人卻把眼睛瞪的圓球般大小都看不出,到底誰贏了,這一刻在他們的腦海裡定格,又回放了無數次,都看不清楚。
陸洪背對着陳嚴,手裡握着的劍指着地上,微風徐徐,凌亂了他的髮梢,長長的劉海在風中飄揚,一個很酷的造型,如果現場有女人在的話一定會大聲的尖叫太帥了。
對面的陳嚴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顯得很狼狽,右手被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鮮血劃過他凹凸不平的古銅色的肌肉,冷汗直流,顯得十分痛苦。
大家看着兩個人的情況都一致以爲陸洪勝出了,可是不遠處的陸洪,身子微微顫抖,嘴角流出了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蒼白的臉色,蒼白的眼神,蒼白的劍。
陸家人都慌了神,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反差,讓人大跌眼鏡,衆人還來不及反映。陳嚴又出拳了,這一次更是來勢洶洶。
陸洪轉過身來,右手用劍支撐着整個身子,搖搖晃晃。他不斷地躲着陳嚴的拳,可是每次都被拳勁傷到身體,他體力漸漸不知,最後還是實打實地捱了陳嚴一重拳,陸洪被打的飛出幾丈遠,鮮血狂噴,血濺當場。
“陸老頭,現在知道我的厲害,早知如此,剛纔何必這麼執拗,把元精礦交出來就不會受這份苦了。老傢伙你這是自作自受。”陳嚴很狂妄地哈哈大笑,一步一步地向受傷躺在地上的陸洪靠近。
陳嚴走到離陸洪一丈遠的時候,陸洪動了,準確地說,他不見了消失在原點,下一刻他身影出現了,他的劍直指陳嚴。
當劍還差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它停滯在空中。
在電光火石間,陳嚴奇蹟地用右手夾住刺來的劍,他笑了,笑的好詭異。
“靈犀一指,你怎麼會練成,不可能,不可能。”陸洪失聲地叫到。
“沒什麼不可能”
手指一扭,劍碎了幾段,落了一地。陳嚴一腳踹向陸洪的肚子,如千斤般的腳力,落在陸洪的身上。陸洪被踹出幾步遠,他抱着肚子,疼苦地呻吟。
“現在你已經沒有還手的餘地了,很不認輸?”
陸洪根本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捂着肚子。漲紅的臉猙獰,他咬了咬牙,口中默唸着什麼咒語。
一道閃現的光線向陳嚴射去,陳嚴出拳還擊。
沒有任何掙扎,他安靜地躺下了,不省人事。陳嚴可能自己倒下的那刻都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事情。安靜,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沒有出一口,眼睛撐到最大。
“你們陳家輸了,還不快給我滾。”陸洪用劍支撐着重傷的身體虛弱地說道。
陳家的人到現在才明白他們家主輸了,而且還是輸的莫名其妙。聽到陸洪的虛弱的聲音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家主,只有不甘地帶着陳嚴走了。
陸家的人臉上沒有看見勝利的喜悅,他們有的只是關心和疑惑,他們關心的是家主受了多重的傷,他們的疑惑就是他們明明看見家主都已經輸了,可最後卻能夠反敗爲勝,最後想不明白,就直接歸類爲陸家洪福齊天有仙人在背後幫忙,關鍵時刻出手。
“還愣着幹什麼,快扶我。”
陸洪在心裡暗呼僥倖地贏了比武,不至於丟了元精礦,他還要多謝那個就老神仙的弟子,他真是料事如神,事先就把修仙的法術告訴了他,他在心裡可是膜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