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離開後不久,又折回來了。在天上扔下來了兩個包裹。並且發話說,這是從幾個人族身上得來的東西。對於現在的他,一定很管用。希望他在這裡,千萬不要死了。辜負了它們的好意,和王子的期待。
最後天際流下一道弧線,不見了蹤影。它們終於再也不見了。
莫逍遙趕緊打開一個包裹,發現裡面全都是吃的東西。想到那個在水裡吃人腦殼的怪物,他心裡猛然一跳,最終還是平息下來了。
這些吃食應該沒有問題,因爲怪物說,是從人身上得來的。既然沒有當場的把他給吃掉,就沒有理由再來欺騙他,而害他了。
另一個包裹裡面的東西可貴重得多,有各種用具和武功秘笈。
知道了裡面的東西以後,他並沒有再在這裡呆下去,而是趕緊的就地撒了一泡尿。先在貼身的兜裡,揣上幾張符咒後,他撮起一把溺過的淤泥,便快速的離開了這裡。準備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先躲藏起來了再說。
符咒是準備隨時的潛逃。而尿過的淤泥是爲了隱-身用的。
如果淤泥幹了,他準備再撒一泡尿,隨時的替換。這樣也就安全了。
莫逍遙謹慎的向一處稍遠的,看似高一點的山林中走去。
很奇怪,那片高地看起來不遠,實際卻用了相當長的時間,都還沒有到達。可能走了一整天都不止的時間,因爲天已經黑過一次,然後又明亮了起來。就像平時所見到的一樣,沒有什麼不同。不像在‘葫蘆天’裡,只有白天而沒有黑夜。
這樣看來,這可能是另一處真實的地方了。他被轉錯了地方,是毫無疑問的了。
好在這裡寸草不生,沒有東西能夠生存。所以他一直沒有遇見任何活物,人算是暫時安全的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地上沒有,不代表天上就沒有。結果終於遇見了不想看到的事情。在快要到達山林裡的時候,他見到了一隻在天上飛的怪獸。遠遠的,向着他這裡飛來。
他用手裡的淤泥,捏出了一隻飛鳥的模樣。然後念起了經文,是有關天上飛的咒語。並且掏出了一個‘入地符咒’,隨時準備着鑽入地下。
‘幻影術’好像在這裡管用了。飛鳥在莫逍遙的頭頂上盤旋,似乎沒有發現地面上有東西。卻又久久的沒有離去,照此下去,保不定要出現什麼問題。
莫逍遙想,與其不放心的這樣下去,還不如一搏。
莫逍遙大膽的在自己的臉上,左右各打了一耳光,運起了‘激血功’。然後吹起了口哨,是五個層面上的第一層的。
在‘激血功’的作用下,頭頂上的飛鳥似乎聽到了聲音。因爲飛鳥停在天上,就在原地不住的拍打着翅膀。乍一看,就像是停在那裡不動了。
少年人一下子來了興趣,又把所有的各類的口哨,全都吹了一遍。終於的知道了這‘吹口哨’的作用了。
原來五個層面上的口哨,有十個指令。同一層面上的,正向吹出來的與反向吹出來的,指令正好相反。
一個層面上有二十一個嘴型。如果從第一個嘴型,依次吹到第二十一個嘴型是‘禁止’指令。那麼反向吹出來的聲音,也就是從第二十一個嘴型,依次反向吹到第一個嘴型。就是‘運動’指令。
結果得到五組,十個指令。它們是:
一,運動與禁止。
二,上與下。
三,前進與後退。
四,左與右。
五,清醒與沉睡。
沒有進攻與撤退的指令。莫逍遙曾經有點不解,後來他想明白了。
這只是控制自身先天的指令。是控制任何生物與生俱來的,天生物理本性的。那些後天得到的東西,像是喜怒哀怨這些個情緒化的東西,不在它的控制範圍之內。
他曾經嘗試着,讓天上的飛鳥,去撲捉地上跑的一隻田鼠。也就是飛下來,再前進的指令。結果飛鳥像是沒有看到似的,直接的貼着地,飛到前面去了。
這隻飛鳥太大了,有一幢房子那樣大。而地上的田鼠,在飛鳥的眼裡,無疑的,就像是一個人,面對着一隻地上的螞蟻一般。
僅僅一隻螞蟻大的東西,怎能填飽人的肚子。沒必要浪費功夫和精力。
這事情說明,口哨裡面是沒有攻擊指令的。因爲潛意識裡就沒有這種想法,所以外面的干擾也沒有用。以後的幾次經歷,就完全證明了這一論斷。
這隻飛鳥,最後被指令到地上,昏睡了過去。
爲了安全起見,莫逍遙還特意的多吹了幾遍口哨。爲的是他能安心的爬到山上去,而不會受到驚擾。
在山上的高處,一處寸草不生的地方,他回頭向山下望了望。看到那地上昏睡的飛鳥,永遠的不會醒了。因爲它已經被地上的幾頭猛獸,給撕扯瓜分了。
看在眼裡,心裡忽然的有了一絲涼意。也就是那麼的一忽兒,馬上就回復了平靜。
這就是自然生存的法則。如果他沒有學過‘葫蘆天’裡的法術武功,死掉的將會是他。他會被那隻飛鳥,輕易的就給吃掉了。因爲飛鳥專門來到這裡,飛在了頭頂盤旋,就是爲了來吃他的。
眼看着來到了半山腰上的時候,有一個斷崖擋住了去路。莫逍遙依着山崖,彎曲的向下繞行了一些時候,看到有一道流水隔斷在了面前。
對面是一片草地,比他的這裡低。有三個人在那裡打鬥,打得難解難分。
莫逍遙把手上的泥巴捏成了人的形狀,然後開始唸經。是有關地上爬的咒語。
‘幻影術’對人到底有沒有用,他不敢保證。但沒試過,永遠就不會知道。這是遲早要做的事情。
既然在這秘境裡,隨時的會遭遇不測,那還是早點知道的好。以免遇見危險了,用到它時,發現不行了,那人也就完了。
莫逍遙一隻手裡捏着一張‘鑽地符咒’,另一隻手裡拿着剛剛捏出的小泥人。心裡默唸着‘幻影術’所指示的咒語。小心翼翼的,跨過水中露出的石頭,走在了草地上。向着打鬥的那幾個人靠去。
‘幻影術’對人是有用的。他來到打鬥那幾個人的近前,那些人並沒有察覺的神色。好像自始至終就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他被眼前的比鬥,徹底的吸引住了,增長了見識。知道了原來法術是有許多種的,使他大開了眼界。
首先,他對一個漂亮女子着了迷。不是她的美-色打動了他,而是她豐富多彩的法術叫他癡-迷。
和她打鬥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站立在地上不動,赤手空拳啥都沒有。想來是在使用法術。
女的,人在天上。手上拿着一把劍,在空中游移。時不時的凌空揮上一揮。每揮出一劍,就有一道光束向着地上的女子奔去。
每當劍勢來的時候,地上的女子就要擺擺手。這時,她空着的手裡,就會憑空的冒出,類似於一瓣葉子似的東西,把那劍光給接住。然後就看到那瓣葉子,瞬間的就枯萎了,變成了一縷青煙飄去。
那個站在地上的男人,也沒有閒着。像跳蚤似的,在快速的跳動着。圍着漂亮女子跳了一圈。他跳過的地方,每一次離開,地上都會長出東西來。
然後奇妙的事情就發生了。
在地上的東西還沒有長大之前,總會從土裡面冒出來個小東西,把它給咬斷了。根本就生長不成。
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地上的兩人嘴巴都在動。想來都是在念咒語。
一個是催促生長髮育的,一個是在召喚生靈搞破壞的。情形正好相反。
那個天上的女人,見到久攻不下,又生出了新的招式。她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往下面一拋。
一個像是盛水瓶似的東西,就罩在漂亮女人的頭頂。而且會變,在變得越來越大。
好像是有吸力。因爲漂亮女子的身上的服裝,像是被狂風颳過一樣擺動。頭髮也被弄散了,在往上飄。身形像是有點站立不穩。隨時就要被吸附到頭頂上的瓶子裡去了。
危急時刻,漂亮女子在自己身上的一個地方拍了一下。就看到有一條老鼠大小的小動物,跳到她手上,站立了一會兒。細看,原來是在吸食人的血。
漂亮女子伸直手臂,忍受在小東西的所爲。
小動物身上的顏色在快速變化着,由灰白變成了紅褐色。很是奇怪,小動物的身形反而變小了,只有剛剛一半的大小。並且開始躬起了身子,彷彿隨時準備跳起來的樣子。
漂亮女子探出了另一隻手,放在了小東西的頭上。然後開始咂動着嘴巴,想是在發佈什麼指示。完了拍了拍小動物。小東西心領神會,就向空中的瓶子飛去,鑽了進去。
沒有多久,天上那個瓶子開始往外冒煙。最後爆炸了,碎物四濺。連莫逍遙的跟前都有了碎片。
他撿起了一片碎物,馬上就拋在地上了。這碎片臭不可聞,使人有眩暈的感覺。
莫逍遙看到了這裡,大致知道了幾人的屬性。
這個以一敵二的漂亮女人,和他的屬性相當,是屬於‘火’屬性。這從她能召喚出土地裡的生靈,就能看出。其方法與他吹出的口哨相類似,心之苗的舌頭比較厲害。
而且以自己的血脈餵養靈物,血歸於心,心屬於‘火’。
與漂亮女人作對的那個男子,舌頭上的功夫也很了得。只是目的是不一樣的,主要的功夫在植物生長,嘴巴上的功夫只是陪襯。是屬於‘木’屬性的。
天上的女人,應該屬於‘金’屬性。從她能操縱寶器可以看出來。
任何屬性的人都能操縱寶器,只是沒有屬於‘金’屬性的,這女子操縱起來得心應手,且威力廣大。
這幾個人能來到這裡,想來必定是‘通天榜’上的人物。因爲先前的怪物是這樣告訴他的。那麼沒有相當的水準,寶器就不會像剛剛那樣,會對‘通天榜’上的人構成威脅。
只有‘金’屬性的人,天生的就具有這種控制寶器的本性,所以操縱起來才能威力無比。
不幸得很,這個天上的女子死了。是在寶器被毀的一忽兒,隨着碎片向她奔去的時候,被弄破寶器的小東西,跳到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從天上掉了下來。
地上的男子發現了不對,嘴巴念念有聲,半截身子已經在了土裡。可是再也不動了,一臉驚咋的表情。這是過後莫逍遙來到他的身邊,看到的。他人已經死了。
因爲那個漂亮的女子在放出小動物的時候,在大家都在留意天上可能發生變化時,手裡又多了樣東西。想來是一粒種子。
這種子應該是根藤蔓,在地下以不可具名的速度生長。在那個男人準備潛逃時,把他的下肢給捆綁住了。然後被天上下來的小東西,也給咬在了脖頸上。
於天上的一樣的死法。想來小動物的牙齒有劇毒,一咬着,馬上就死了。
臉上驚咋的表情,想來是沒有預料到地底下會有東西纏住他。反過來講,他沒有料到他的敵手,會使用與他一樣的,‘木’屬性的法術。
這個漂亮的女子居然有雙屬性的法術,一身具有雙重屬性,‘火’屬性與‘木’屬性。而且兩條經脈都已經打通了,不然淺顯的修爲,根本無法在這裡派上用場。因爲這裡都是‘通天榜’上的人物。
明白了地上漂亮女子的可怕,莫逍遙準備選擇離開。因爲把不住這個女子能否看見他。她的修爲對他來講太高了。可是一切已經爲時已晚,這個漂亮女子發話了。
女子說:‘裝神弄鬼的半天,就想跑了嗎?自以爲學到了了不起的法術,就能隨地撒尿了嗎?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東西了。作爲女子,我還沒有看過男人的地方吶,你說該怎麼樣吧?’
莫逍遙後悔剛剛爲了安全起見,看到手裡的小泥人快要乾了,而不分場合的,對它撒了一泡尿。現在總算要嚐到苦果了。
少年人面對着如此強大的‘通天榜’上的人物,腦筋快速的流轉着。在想着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