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碧湖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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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的孽障!”來到院中的兩人,一位中年,一位老者,喝罵的正是中年人,“又來晚了。”

“也是無法,她已是八重巔峰,再加上是羽人,能夠飛行,速度太快,難以追上。”老者嘆道,“我雖能御空,卻無法擋住她之利箭。”

“我要是能夠突破,也不至於讓她逃了。”中年人說道,“秦老,我們繼續追吧,只要確定她們的方位,她們必死無疑。”

“也好,那兩個小子也無事,不用我們操心!”

老者應道,隨後兩人繼續追了下去。

楚寒躺在地上,兩眼無神,甚至就連剛纔出現的兩人,他都沒有在意,只是不停的喃喃道:“嶽大娘死了,嶽叔叔死了,福爺爺也死了,都是因爲我死了,都死了。”

“爲什麼啊……!”

他忽然悲憤的咆哮,掙扎着跪在了福爺爺的頭顱前,雙手抱着腦袋,痛苦萬分。

“少爺,這不是你的錯。”

鐵柱也掙扎着站了起來,眼眸中蘊含着無盡的恨意,對於他而言,無論是嶽大娘、嶽叔叔還是福爺爺,他都當做最親的人,現在卻全死了,痛苦之情不比楚寒少。

他攙扶着楚寒,眼淚不停的流下。

哭了好久,嗓子都啞了,兩人才開始將屍體歸攏,整理好。

“嶽大娘,嶽叔叔,福爺爺,你們走好,我楚寒發誓,一定要爲你們報仇!”

楚寒跪在三具屍體面前,立下了誓言。

“我鐵柱發誓,一定爲你們報仇!”

鐵柱聲音鏗鏘,擲地有聲。

一夜之間,兩人都更成熟了。

在不遠處的竹林中,站着兩個黑衣人。

“差一點,只差一點,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小七就被殺了。”楚霸天激動萬分,手臂都在顫抖,“天仇,火雲鎮是我楚家經營多年的地盤,早已打造的猶如鐵桶一般,你說,爲何那兩個羽族女孩能躲避監控來到這裡?又被小七所救?爲何那個羽族女子來到了這裡,我們沒有發現?既然救了,爲何嶽山他們沒有傳回消息?”

“父親,那兩個羽族女孩被小七所救時,是在傍晚十分,以我們的佈防,哪怕她們是穿越火雲山而來,也逃不脫我們的監控,而卻出現了這種情況,十分不合理?我剛纔又仔仔細細的排查了一番,沒有漏洞!”天仇小聲回道,“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巧合了,救助羽人這樣的大事,嶽山根本不敢不彙報,福伯也不會……!”

“兩個羽族小女孩,攙扶着重創的羽人,穿過我們的佈防,來到了小七這裡……這是最大的疑點,不可思議的地方,別說是兩個羽族小女孩,就是宗師之境的強者也難逃我的感應……嶽山和天福也沒有任何彙報,這也是不合理的地方……而我心血來潮,趕到之後,巧合救下小七和鐵柱,而天福他們……。”楚霸天皺緊了眉頭,“若真有那麼一股力量,又爲何這樣做……算了,此事記下即可。經此一事,恐怕小七會倍受打擊,唉!”

“也並不見得不好,福伯他們的死,也會讓小七對力量更加重視,會拼命的提升實力!”

楚天仇說道。

楚霸天沉痛的點點頭,“秦老頭是八級念師,我不敢接近,也不敢全力將那個羽人留下,以免露出破綻,讓我多年的佈置出現暴露。現在他們離開了,走吧,去看看小七,也送送你福伯,唉!”

第二天下午,碧湖旁,悄然出現了三座墳墓。在墳墓前,除了楚寒和鐵柱之外,還有楚霸天、楚天仇、楚天望三父子。

“福老弟,你不離不棄,一直陪着我,助我開創楚家,奠定基業,本想讓你享受幾年清福,等有機會,我獲取丹藥,治療你傷勢,也好讓你……!”

楚霸天坐在福爺爺墓碑前,神情寂寥,他打開一瓶酒,‘咕咚咕咚’猛灌幾口,將剩下的灑在墓碑前,嘆道,“現在你又走了,只剩下我一個老頭子……福老弟,你安心的去吧,我也知道,你一直將小七和鐵柱當成親孫子,你放心,我會將他們培養成才,爲你報仇!”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神態張狂,鬚髮飄蕩,“我楚家之仇,何時敢忘?”

“小七,鐵柱,磕幾個頭,送你們福爺爺、嶽大叔、嶽大娘安心上路。”

楚霸天壓下心中隱藏的情緒,說道。

“福爺爺、大叔、大娘,你們去吧,安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少爺,也會照顧好自己,等將來學藝有成,我鐵柱定會殺到羽族之地,斬殺一百個頭顱,拿到你們墳前祭拜。”

鐵柱流着淚,一邊嘀咕着,一邊磕頭。

楚寒臉色蒼白,神情不振,默默的流着淚,兩手緊緊的抓住泥土,死勁的撰着,不停的磕着頭,額頭都磕破了,他心中說着:“福爺爺,嶽叔叔,嶽大娘,你們安心的走吧,你們的仇,我會報,讓你們瞑目。羽族,我會讓他們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山風嗚咽,似在哀送三個靈魂,踏上未知的旅途。小草搖曳,盪漾着脆弱生命的堅韌,等待着下一場雨的到來。

湖泊微皺,一如往昔,千萬載不變。

“天望,從今以後,你就留在這裡,訓練他們兩個!”楚霸天踏步而去,頓了頓,又道,“將小院挪到這邊,遠離大路。小七、鐵柱,若想你們福爺爺他們安心的離去,就好好的成長起來,我給你們兩年時間,兩年之後,我要你們直接考入天雲學院。”

“兩年時間,足夠了!”

楚寒站了起來,目送爺爺離開,轉身面對着夕陽,悲痛的神情,化作堅定的信念。

原先的小院被飛速的拆除,痕跡掩蓋,鋪上了雜草。在山腳下,碧湖旁,重新蓋了一個更加寬大,更加結實的院落,在小院旁,也整理出一片空地,石鎖、石墩、鐵衣、刀槍劍棍等應有盡有。

“從今以後,這就是碧湖小築!”

楚寒踏着步子,將院落還有周圍,重新熟悉一遍,特別還有兩間專門爲他準備的煉丹房和書房。

“習武之道,一般六歲開始奠基,至十歲時,大部分都能進入武道第一重,若資質不差,家室供應足夠,進入第一重中期也不難,若是像鐵柱這樣的天才,武道第一重都能夠修煉圓滿,進入第二重之境。我雖起步較晚,但……!”

楚寒站在院門口,倒揹着雙手,“明天清晨開始,兩年時間無間歇,以透支性的鍛鍊爲尋常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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