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白光之中,逼得衆人差點睜不開眼來,新鮮的空氣鑽入鼻孔中,轉入肺腑,頓時只覺得全身都舒服了許多,不禁心情大好。
衆人歡呼雀躍着,個個伸着頭眺望,只見牛車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上,衆人下了牛車。
俯首一看,只見深淵不知通往何處,投下一塊石頭就像投入了地獄一般,沒有一絲反應,只有氤氳的霧氣和慎人的漆黑。
刑天元辰打量着這一處懸崖絕壁,只見這也不能完全的算作絕壁,只見絕壁向前延伸,行成一個越來越細。
狹長極窄的突刺,懸在深淵之上,好如一個獠牙,而懸崖的對面也是一個差不多的懸崖,半空中也伸出這麼一個“獠牙”。
與這邊遙相呼應竟有那麼一個巨大的斷接之處,讓歡喜的衆人頓時又失望下來。
這要怎麼過去嘛!本來這麼窄的一條凌空之路就讓人心驚膽顫了,一個不慎就會失足跌入無盡的深淵,現在竟然還在中間斷了一截,這還讓不讓人過去了?
衆人面面相覷,有的甚至轉而向其他地方看去,希望能另闢蹊徑,刑天雀嘿嘿一笑道:“小子們,穿過這條琅琊斷橋你們就能到達宗族了,那裡不是你們一直想去的地方嗎?現在目標就在眼前,你們怎麼卻膽怯了呢?不用看了,此處除此之外別無他路,走不走就由你們決定了。”
什麼!只有這一條道!衆人聽罷,無疑是晴天霹靂,簡直是一個噩耗。
不禁面有愁容,眼看着目的地就在眼前,可惜腳下卻有這麼一條道,這叫人如何下腳啊!
個個是躍躍欲試,卻又不敢雷池一躍,看得刑天雀噗哧笑了出來說:“你們不過,我可就要過去了,走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老頭子我可比不了你們小夥子有耐力,那邊還有香噴哦的烤彘和上等花露玉瓊等着我呢。”
說着他已經邁向了琅琊斷橋,竟然頭也不看的仰首闊步,行至斷接處,只見他腳尖輕點,身體縱然輕盈的飄了起來,負手落至對面,搖搖大擺的就向前走去,轉眼消失了身影。
只看得這邊一羣人好如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本來就急,聽了刑天雀一陣嘮叨,個個肚子都傳來一陣飢腸轆轆的響聲,腦海中浮現出烤熟的野彘和美酒,花露玉瓊!一定是好酒,聽起來都讓人饞得慌。
再看刑天雀就這樣堂而惶之,毫不在意,招搖過市般的走過去了,衆人又是着急了幾分。
御風術!
突然刑天華智大喝一聲,衆人當下一驚,只聽他驚喜地說:“老爺子使的是『御風術』。”
衆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對呀!關鍵時刻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我們可以使用『御風術』飄過去啊!頓時人羣有活躍起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說:“你們哪個會使這個靈術?”
說話的正是刑天元辰,衆人一聽都望向他,頓時又是一臉的落敗。
對啊!衆人只聽說過這個『靈術』,倒是好像並沒有人會用,這不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嘛!
刑天一族的修煉除了『元轉』兩種『靈解』之外,還有一種『靈術』,御風術便是靈術的一種。
這些靈術只有之少數人知道修煉的法門,而且大多都是些身體贏弱之人修煉的,同時還需要相當強的精神力量,對於絕大多數身體強壯的刑天族人自然都是修煉『靈解』,而不去傷腦經修煉『靈術』。
所以很多人都是聽過卻沒有練過,有的人甚至以修煉『靈術』爲恥,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重要,僅僅一個簡單的『御風術』就可以讓他們渡過“難關”,但是現在他們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難道我們只能停在這裡?我就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斷橋就能阻止我們前進的步伐,你們不敢走,我來走給你們看看。”
刑天玄光大喝一聲,邁步就要像琅琊斷橋之上走去,刑天華智拉住他說:“你先不要魯莽行事,我們從祥計議再說,萬一”
還沒等他說完,只聽刑天玄光焦急道:“議個屁!再說天都快要黑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那邊,我的肚子已經快餓得不行了,你不餓嗎?”
聽他這麼一說刑天華智也不覺摸摸了肚子沉下聲去,刑天玄光緩緩的一步一步向琅琊斷橋上走去。
對於他這個身手矯健的人來說,要走過這麼窄細的路並不算是太難的事,難就難在於那段斷口,本來這細長的懸臂懸在深淵之上就有一種不勞的感覺。
所以要想在上面做彈跳,那就難上加難了,因此刑天玄光也不敢輕易舉動,仔細端詳了半天,邁在空中的腳步卻遲遲沒有落下。
衆人屏氣凝神看着刑天玄光,刑天玄光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剛剛移動了一下,懸臂上的石頭就掉落了一塊,嚇的他臉色蒼白。
但是豪言他已經說出口,亦如覆水難收,所以他也不能不跳,終於鼓足了勇氣,但他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極力縱身向對面邁了過去。
可是結果好像並沒有超出衆人的意料,刑天玄光的後腳已經邁出,但是前腳卻沒有夠到對面的懸臂上,就這樣嗖地一聲落了下去。
衆人啊的一驚,眼見刑天玄光掉落深淵,衆人卻無能爲力,但是轉眼只見刑天玄光並沒有落入深淵,只見他在空中使出渾身力氣,一把抓住了對面的懸臂,就像一隻猴子一樣躺在空中。
見他無礙,衆人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刑天玄光有些滑稽的模樣,衆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刑天玄光也暗鬆了一口氣,大喝一聲:“對了,咱們可以用這種方法過去啊!”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大爲贊同,對於這些身手敏捷如猴的小夥子們,要想如刑天玄光這樣渡過琅琊斷橋並不是一件難事。
當下一個個走上斷橋,縱身一撲,接着抓住對面的懸臂,爬上懸臂渡了過去,但是刑天華智卻遲遲沒有動身,僅剩刑天元辰和他兩人,白澤輕輕一跳就越過了斷橋,刑天元辰剛想邁步轉首問道:“怎麼!你不過去?”
刑天華智皺眉說:“這麼窄細的懸臂,經過他們這般攀掛,相信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我們還要小心啊。”
刑天元辰聽他這麼一說,輕嗯了一聲說:“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們恐怕也只有這個方法了,大家可都在等着我們呢,相必這懸臂也不會在這一時半會斷絕,不要然你先過。”
“不!從小到大有什麼好事你都是先讓着我,這次怎麼說我也不能再承受你的謙讓之情,你先過吧,不過還是要小心。”
刑天元辰聽他這麼堅定地說,也只能先走一步,如法炮製,但是當他攀住對面的懸臂時,卻聽咔嚓一聲輕響。
刑天元辰當下一驚,心想自己不是這麼倒黴吧,說斷它還真斷了,果不其然,在衆人的驚叫聲中,刑天元辰就那麼抱着從懸臂上斷下一截石塊向下落了下去。
刑天元辰!
衆人齊呼,趴在懸崖邊伸手向深淵中抓去,但是他們卻無法抓住掉落的刑天元辰。
刑天華智的臉色變得死灰,好像是自己害了刑天元辰一樣,白澤在一旁嘶吼,但是片刻它的叫聲就漸止漸息。
最終停了下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軲轆軲轆直轉,盯着半空中看,衆人也煞是納悶的看向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