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個正式法術
可能是聽到了羅森的心聲，晚餐之後，那個端莊的瑟蘭迪斯又出現了。
她端坐在靠背椅上，面容嚴肅，目光凜然，語氣不容置疑，一看就是個正經的術法導師。
“第一課是基礎，你掌握的很好。”
“今天上第二課。”
“這一課中，我會向你講解一個正式低階法術。並在講解法術的過程中，讓你認識到法術的真諦。”
‘好哇，又是滿滿的乾貨！’
羅森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準備享用這美味的知識大餐。
瑟蘭迪斯很滿意羅森的狀態，肅然的臉頰上顯出一絲讚許的微笑。
“先別急。”
“如何讓一部分法力去約束另一部分法力，又如何讓一部分法力去控制餘下的所有法力。又如何保障各部分法力互不干涉。便是法術結構的存在意義。”
無論羅森怎麼想象，無論他怎麼去催動法力，空氣中的球體卻始終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就是一顆標準飛彈。正式法師可從法師行會購買相關法術書，大約20克朗一張。”
羅森心中有些興奮。
而不管瑟蘭迪斯表現地如何瘋癲，如何不顧世俗禮節，但此刻，她就是羅森最尊敬的術法引路人。
按捺住心中的強烈好奇，他又打開《羅森的法術書》。
瑟蘭迪斯繼續講解。
‘當初塞勒斯是低階，用了飛彈三連擊後，並且還有餘力釋放其他法術，我卻只能扔兩顆飛彈，說明還沒到低階。”
極限施法時間：0.5秒。
說的很直觀，能輕易理解。
“因爲法力也是一種客觀存在的實體，有自己獨特的運行規則，法師並不能隨心所欲。”
‘獲得一個正式低階法術的全部知識，新程序《術法虛擬機》已激活。’
他恭敬說道：“導師，我讀完了。”
“是，導師。”
“導師，我現在能試着釋放一個飛彈嗎？”
他試着按照原理去想象。
既然這樣，他也不強求，又問第二問題。
“導師，我還想問，意識海的具象，到底清晰到什麼程度纔算晉升低階？”
三頁文稿的東西不算多，大約半小時後，他就牢牢記在了腦子裡。
可是，當亮度和質感達到一定程度後，異常出現了。
念頭動起，法力緊隨。
偶爾，還會沉入自己的思緒不可自拔，以至於長久的冷場。
於是，他對中性法術有了直觀認識。
（注：使用者當前法力最多隻能釋放兩記飛彈術。）
快速看了幾眼法術書後，羅森點頭。
就像是一個水池。
她很難精確地表達一個微妙的概念，於是就喜歡說上一大堆晦澀難懂的詞語。
此時回想當初創造法師火槍，完全就是誤打誤撞啊。
最初是暗紅色，吸取灰燼羽毛後，就成了灰白色。
她將三張文稿遞給羅森。
他仔細看着，並將之記在腦海裡。
桌面上果然多了一個齒輪模樣的新圖標，名叫《術法虛擬機》，但現在顯然不是查看的好時候。
“爲什麼想象的小球直徑是一公分，半公分行不行？或者十公分行不行？”
“你先拿去讀。等讀完了，就和我說。”
“這個法力公式呢？”
“自然法術以現實物體爲法術驅動核心。邏輯法術則以數學爲載體的純粹邏輯意象爲驅動核心。”
瑟蘭迪斯眯眼微笑。
“聽明白了嗎？”
“現在，我將從最底層原理開始，爲你講解一箇中性、邏輯，三星法術‘飛彈術’的術法結構。”
接下來，瑟蘭迪斯開始細細地爲羅森講解‘飛彈術’的法術結構。
“好了，別白費法力了，放棄吧。”
達不到過目不忘的程度，但精讀幾遍，也就記牢了。
光球大約棗子那麼大，非常明亮，邊界分明，有一種固體水晶的質感。
羅森眼睛大亮。
“別急，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就好像一千斤的大鐵球，你當然可以試着舉起它，但如果僅憑蠻力，而沒有正確的方法，那試一百年都是徒勞。”
哪怕沒有冒險日誌的輔助，羅森的記性也是相當不錯的。
只比他自創的飛行術稍稍複雜一些，心中不由產生一種‘似乎不難’的感覺。
“不錯。”
漸漸地，這團扭曲空氣開始發出微光，光芒逐漸變亮，小球的質感也逐漸變得凝實。
瑟蘭迪斯看了他一眼，問道：“自然法術和邏輯法術的區別呢？”
“因爲每一個正式法術下面，都埋葬着數不清的白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多小時轉眼即逝。
“你要仔細聽，並儘快掌握，因爲我不想在如此簡單的法術上浪費過多時間。”
“通常情況，星數只代表法術複雜度，但高星法術往往威力更加龐大。”
這時，瑟蘭迪斯的聲音又傳過來。
瑟蘭迪斯進入了專注講解狀態，她念頭一動，身邊空氣中就浮現出一個散發着銀色光輝的光球。
飛彈術（標準中性邏輯三星法術）
羅森早就積了很多問題。
瑟蘭迪斯微微一笑。
“原來是這樣啊！”
“法術可以修改，但必須十分謹慎。”
可飛彈術原理明明很簡單，怎麼會失敗呢？
羅森雙手接過文稿，細細閱讀。
心中閃過明悟。
‘掌握法術：飛彈術，已收錄進《羅森的法術書》。’
身前一米外的空氣中，緩緩浮現出一個直徑一公分的完美球體。
好在羅森腦子好使，見識廣博，且沒有少年人的羞澀。
“導師，我聽懂了。”
不是說她不負責，而是她不大善於表達。
羅森點頭。
“是這個意思.”
他這邊在灌水，另一邊卻還有個出口在漏水，入水出水一樣，於是水池永遠都灌不滿。
“若你改失敗了，你很可能會成爲新一具白骨。而當你成功改進一個正式法術，便擁有了一個獨屬於你自己的非凡法術。”
瑟蘭迪斯便道：“好了，今天課程就到這裡。你去休息吧。”
“它呈現銀色，是因爲被我的銀月法力染色了。”
法術威力：10.1（中階初等）
（注：因施法者掌握量化技巧，法術威力也將以量化計算。）
法術評價：最基礎但也最實用的正式法術，非常易於掌握，威力也不容小覷。因爲施法者高法力強度以和高極性的加持，該法術的威力得到了極大幅度的加強。
羅森聽得如癡如醉。
羅森放棄想象，空氣中的光點也隨之消散成了一股熱浪，併發出‘噗’地一下輕響，就如癟了的氣球。
羅森垂目看着地板，沉默不語，似在思索，但實際上，他正在意識海中查看桌面。
一遇到沒弄明白的地方，他就會一問到底，以保證自己理解無誤。
“你就按我說的原理，試着凝聚一顆飛彈吧。記住，只是凝聚，別扔出去。”
追求數月，又經歷好多次生死，才終於要見識到第一個正式法術的真容。
瑟蘭迪斯毫不猶豫否決。
“爲什麼呢？”他立即詢問。
瑟蘭迪斯一直關注學徒的表情，一見他模樣，淡淡一笑。
第一個消息很正常，第二個消息卻讓羅森心中猛地一動，正要查看，耳中聽到瑟蘭迪斯的聲音。
“飛彈的確是最簡單的正式法術，但也不是一個法術學徒能夠輕視的。”
‘中性和極性、自然和邏輯、標準和非凡，還有法術星級.唔，分得還挺精細。’
他大膽敢問。
一開始，球體只是一團稍稍扭曲的空氣。
“指對多線操作的要求，一線等於一星。”
瑟蘭迪斯豎起一根手指，那銀白色光球就飛過來，繞着她的手指快速飛舞着，併發出類似哨子的滴滴聲。
“小球是法力，球內凝聚力量也是法力。推動小球飛行的，還是法力。本質是一樣的。”
法術書上多了一頁，標題就是‘飛彈術’。
“上面記錄着一些預備知識，諸如法術的分類，各種進階術法符號代表的含義等等。”
羅森頓時回想起曾經塞勒斯釋放的飛彈三連擊。
說到這，時間也差不多到九點了。
‘這些符號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卡得我好苦呀。’
三星法術需要掌握三線精細操作的能力。
忽然間，羅森就聽到腦海中閃過兩道信息流。
而如果沒有法術書輔助，羅森現在的水平大概是2.5線，的確差了一點。
法力消耗：超高。
“星數越多越好嗎？”
瑟蘭迪斯停止考察。
“想象存在一個直徑一公分的小球，球內灌注極其凝聚的力量，控制該小球在擊中目標的瞬間，完全釋放出內蘊的力量。”
說實話，她的課講得並不好。
瑟蘭迪斯眯了眯:“好問題。”
“飛彈術已經講完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現在不行！必須等你完全掌握三隻法師之手，才能安全釋放飛彈。”
（注：該極限由法力流速的上限和法術結構共同決定，無法通過提升施法熟練度而優化。）
極限施法距離：50米。
“法術星級呢？”
答案不怎麼令他滿意，但瑟蘭迪斯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羅森對桌面的新功能也十分好奇，便躬身行禮，轉身下樓。
臨到門口，身後又傳來瑟蘭迪斯的話。
“羅森，學習法術最忌諱急於求成，要穩步前進。這一點你千萬要謹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