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師傅你聽到了沒有。連傅元師兄也是這麼說的!”還沒等天流說什麼,劉穩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大靠山一樣,挑着眉頭挑釁似地看着天流,讓傅元實在有點兒弄不明白這對師徒了。“不要忘了,就算你徒弟沒給你爭臉,但是你這個當師傅的又給徒弟什麼支持了嗎?哼!人家也不過就是在賭盤那裡給自己買了點兒彩頭,想要多弄點兒靈石用用,難道這也錯了嗎?”看樣子劉穩對於這種表演真有點兒天賦,說風就是雨的,立即臉色又沉了下來,那委屈的樣子,看得連傅元都有點兒於心不忍了——如果他是個女孩子的話……等等!
“劉師弟,你剛纔說什麼?星隕小比還有賽外賭盤?可以讓人押注的?”傅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就……”
“劉穩!沒事不要胡說!更不要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此時天流的形象似是比剛纔還要更偉岸十倍,“徒兒啊!人生是屬於自己的,所以凡事要多找找主觀原因,不要把什麼事都弄到別人身上,好了,元兒師侄,今天就不多聊了,你受了傷而且還經過了今天的大戰,還是早點休息,爲明天的戰鬥作準備吧。”
說完不等傅元再說什麼,急急忙忙就拉着劉穩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老大,你的比試已經結束了?”傅元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上的雲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傅飛跑來了。
“廢話!以你老大的實力,只要不碰上什麼硬點子,想擺平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你呢?怎麼耽誤了這麼久?”
傅飛哭喪着臉道:“還能是什麼事情?這次的對手實力倒還行,但是也是被我三五個回合就打發掉了。但是誰知道我昨天的話把十一師姐她們給得罪得太狠。今天我剛一比試完,這位師姐大人就帶着幾個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師姐們把我給堵上了。說是要爲昨天的事情討個公道。對着這幫子女孩子我又不能動手,結果被她們給整慘了,剛剛纔脫出身來。”
“哼哼,早告訴過你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更不要得罪女人!昨天晚上就得到教訓了,今天更是被教訓出花來了吧?不過,”傅元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道,“我也沒看你被整得有多慘啊!”
“那是內部的創傷!內部的創傷啊!”聽到傅元還在那裡幸災樂禍,傅飛不樂意了,昨天的時候傅元受了傷,自己是何等的有義氣啊,不但不顧危險地回去找他,而且更是一股作氣揹着他回來,否則的話指不定現在傅元還睡在哪個荒山野嶺呢。“你沒聽人說嗎?外部的傷口容易癒合,但是內部的創傷那可是一輩子的啊!哎呀
,你幹什麼!光天化日脫男人衣服,讓別人誤會了我以後還泡不泡落月一脈的師姐妹們了啊?”
傅元不屑地把傅飛的衣服放了下來,鄙視道:“什麼叫內部的創傷啊!說得跟有多嚴重似的,不就是那些師姐們怕給你臉上也留下傷痕被長老們過問,而且也怕你沒臉擡頭作人嗎?在你腰間掐幾下就成了內部創傷了。那老子昨天受的傷豈不是剝皮抽筋?”
“咳咳,這個不重要啦,”傅飛臉上一紅,不過也只是紅了一下而已,他的臉皮也是久經考驗沒這麼容易就被傅元給烤透的,“對了老大,我來的時候怎麼看你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嘛,嘿嘿傅飛,想不想發財啊?”
傅飛難得地真心實意地露出了幾分不爲利所動的模樣:“切,老大你搞什麼呢?對我們修真之士來說,那些金銀珠寶不過是糞土而已,我們吃穿不愁,不求富貴要那玩意兒啥用?要是靈石的話,我倒還可以……呃?不是吧?”傅飛不能置信,又抱着一絲期望地看着傅元。
“如果是呢?”
“老大!老大萬歲!”傅飛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直接一下跳到了傅元的身上,像條八爪魚一樣直接把他抱死,一邊仰天長嘯。兩個大男人弄成這個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你給我放手!”傅元也被他氣飆了,“剛纔你自己還說我掀你衣服容易讓人誤會,你現在這樣還讓不讓我雲泡落月一脈的漂亮師妹了!”
另一邊不遠處,天流師徒同樣也在談論傅元。
“師傅,剛纔那個姓傅的說這次能贏多虧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偷着把你徒弟給賣了吧?”劉穩一邊舔着天流早就預備好的安慰性的糖葫蘆一邊仍然不滿地看着天流走路都在傻笑的樣子,一臉的懷疑。
“呃,什麼話!師傅對你咋樣你自己還不瞭解麼?”天流猛然回過神兒來,一本正經地繼續安撫着自己的徒弟。
“哼哼,對我咋樣子啊?”劉穩冷笑着,慢慢回憶着以前的經歷,“你指的是讓我跟炎日一脈的豐渡師弟比武讓我故意輸給他的事情呢?還是上一次我不肯跟你合作,你直接給我下瀉藥讓我上不了場的事情?如果按反着的意思來說的話,師傅你對我倒還真不是不錯的了。”
“呃,這個,有嗎?”天流再也保持不住剛纔的偉岸形象了。
“得了吧,這種裝傻的伎倆你用得太多了,快點兒老實交待吧?這次又在我身上賺了多少?”
“嘿嘿,好徒兒,其實也沒多少啦,”天流倒是難得的有點兒不好意
思起來,“只不過,只不過這一次的星隕小比的賭盤就是由爲師來作的莊而已……”
“噗!”滿口的山楂核噴了出去。
“哎呀!小穩兒!小穩兒!別鬧啦!”天流面對着自己徒弟的窮追猛打,完全不敢還手,只得連逃邊求饒。
“可恨啦!師傅你這個老混蛋!你徒弟爲了弄點兒靈石來修煉,冒着風險去買了個把握最大的賭彩,自己輸了技不如人也就罷了。當時你竟然也不給你徒弟打個八折!賺錢都賺到你徒弟身上來了!你還有沒有半點兒良心啊!”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小聲一點兒啊!”天流嚇得立即堵上了劉穩的嘴,“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傳到了血湮師兄那裡,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也就是說,我成了沒師傅管的孤徒嘍?”劉穩想了一下,覺得現在還是先保着這個可恨的師傅再說吧,至少出什麼什麼小事兒也能遮遮風擋擋雨。
“唉,徒兒啊,你可知道做這種莊家也是很不容易的啊!那些前來押注的人難道一個個的都是傻子?他們當中就算有實力差些的,但是眼光卻是都非常毒辣。如果比注開得低了,人家不來上當,開得高了,一個不小心,你師傅我就有傾家蕩產的危險啊!”現在天流又開始打起感情牌來,“也就是這次你師傅有點兒小運道,再加上那個傅元有點小運氣。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竟然連勝兩場,這才讓你師傅我發了點兒小財!你還好意思抱怨呢,這次你差點兒壞了師傅我的大事,要是你這次真贏了。沒錯,你是發了點兒小財,但是我們師徒兩個卻是要破產了!懂不懂?”
“師傅,弟子明白了。”劉穩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怨不得師傅,要怨就怨他自己不爭氣,要是他也像落月駱遙甚至是那個傅飛那樣進步神速得到衆人的重視,那樣的話他也不用再爲什麼靈石發愁了,“不過師傅,那個傅元這次能勝了我可不是走運那麼簡單哦。”
“呵呵,你明白就……什麼?”天流悚然而驚,一把把劉穩扯到了一個角落裡,“你剛剛說那個傅元能勝過你並不僅僅是靠了走運?”
“嗯,”劉穩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在場上的形勢一直都由我來掌控,只不過到最後的時候好像是我太大意了所以才被傅元給閃到了比武臺下,而且這種比武還不允許使用御劍飛行。只是我的實力雖然不高,但是對局面的掌控能力師傅你還是知道的,只要被我佔到了上風,而且我和對手的實力相差不是很大,什麼時候會被別人佔到過便宜?更不用說這種在最後關頭一舉扭轉乾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