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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所有前來祝壽的江湖人都坐在那裡,看到陸秉中帶着顧誠一起走出來,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愣,這位跟元辰派的關係很近?
看着在場的衆人陸秉中笑着一拱手道:“多謝諸位前來參加老朽的壽辰,老朽將死之人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能多熱鬧一下便想多熱鬧一下,諸位能來捧場,老朽不勝感激。”
在場的衆人連忙道:“真人客氣了!以真人的修爲說不定便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一衆人都在那裡恭維着,呆在角落裡的江瀚林還想說什麼長命百歲之類的話,結果立刻就被他師父用真氣捂住了嘴。
這傢伙說話就沒個把門的,什麼話不過腦子就敢往外說,清遠劍宗的掌門都有些後悔帶他來了。
陸秉中壓了壓手,指着身後的顧誠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呢,便是聶陽府新任的大統領顧誠顧大人,二十餘歲便接掌大統領之位,不得了啊。”
在場的衆人下意識的便要說些恭維的話,不過接下來陸秉中便淡淡道:“就是這位顧大人,剛來聶陽府便殺了我元辰派的外門管事,也當真是威風霸氣的很。”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都是愣在了那裡,連忙把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整個場面頓時鴉雀無聲,沒人敢在這種時候多說一句話。
顧誠猛的一眯眼睛,他總算是知道陸秉中弄這麼一出壽辰是幹什麼了。
這次對方不來硬的,而是改來示威了!
而且顧誠也當真是意外的很,他也沒想到元辰派在周邊武林勢力當中的威勢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言九鼎。
自己好歹也是靖夜司的大統領,掌控一座州府的人物,結果就因爲陸秉中一句話,這幫人連一句見面問候的話都不敢說,寧肯把自己給得罪死了都不願意去違逆元辰派,可想而知對方在聶陽府周圍這些武林勢力當中的威勢。
隨後陸秉中卻大笑了一聲:“諸位不用如此緊張,雖然顧大人殺了我元辰派的人,不過那也只是個誤會而已。
人家剛來我聶陽府上任,大家也不打聲招呼,豈不是顯得我聶陽府的武林中人沒有規矩?”
聽到陸秉中發話,在場的衆人這才如釋重負一般,齊聲開口道:“見過顧大人!”
看着下方衆多宗門對陸秉中言聽計從的模樣,顧誠再一次眯起了眼睛。
陸秉中對着顧誠傳音道:“顧大人,這些你也都看到了,我元辰派的威勢擺在這裡,跟我元辰派爲敵,你在聶陽府寸步難行!
不過老朽好歹也活了二百多年,知道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那弟子不知道,嚇了死手,這才造成這一系列的誤會。
但顧大人你是聰明人,這個道理你應該是知道的。
朝廷是朝廷,江湖是江湖,二者雖然不同,但卻也不是非要對立的。
顧大人你若是想要坐穩這聶陽府大統領的位置,只要不該看的不去看,不該管的不去管,那就不會出任何事情。”
顧誠淡淡道:“這麼說來,我這位大統領,反而要仰元辰派的鼻息嘍?”
陸秉中搖搖頭道:“老朽可不是這個意思,各取所需而已,我相信,顧大人你會想明白這個道理的。”
說完之後,陸秉中便走上前臺,招呼着來往的衆人。
等到壽辰結束衆人都下山了之後,秦升走到陸秉中身邊問道:“師尊,你說那顧誠會識趣的答應嗎?他可並沒有直接表示啊。”
陸秉中淡淡道:“這種事情你讓他怎麼表示?公然對我元辰派認慫嗎?怎麼說也是一府大統領,也是要臉面的,而不是葉正陽那種貨色。
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別惹事情,默認便好了。
這顧誠是個聰明人,一個白癡也不可能在這種年紀便成爲一府大統領。
還有你秦升,元辰派我交給了你,但你可要知道,掌管一個大宗門必須要如履薄冰,你的任何一個命令都有可能導致整個宗門的生死存亡!”
………………
回到聶陽府靖夜司之後,顧誠只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讓所有人都按兵不動,不到關鍵時刻莫要去跟元辰派的人起衝突。
而顧誠自己則是把自己給關在書房內,好似閉關一樣,讓人別去打擾他。
當然現在顧誠可不是在閉關,他在紙上寫下了:元辰派、玄武真宗、謝安之、陰冥節度使徐嘯、聶陽府各大武林勢力等他現在所要面對的東西。
聶陽府連同整個東臨郡的關係繁複無比,元辰派的目的,他的目的,各方的勢力等等現在糾纏成了一團,猶如亂麻一般,讓他不知道應該從哪方面下手好。
聶陽府的局勢要比顧誠來之前想象的更加複雜。
之前他只是準備幫崔子傑討要個公道,然後再蒐集一些謝安之的致命罪證交差,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結果誰承想又牽扯到了這麼多的東西。
顧誠足足在書房內呆了三天的時間,沒人知道這三天的時間顧誠究竟想了些什麼,但等到三天之後,顧誠卻是換上一身靖夜司的玄甲,前往清遠劍宗。
這三天的時間他把自己要做的一切全都理順了,佈置了一個一環扣一環的大計劃,至於這一切能否成功,一看自身,二嘛,便是要看天意了。
聶陽府武林鐵板一塊,元辰派的威勢太盛,這破局的第一點其實就是在這清遠劍宗上。
或許是因爲修煉了須彌陀鎮世經的原因,現在顧誠竟然也有些相信因果了。
當初他在山神廟救了這對師兄妹,結果這因果卻是落在了這裡。
來之前顧誠問過清遠劍宗的底細,江瀚林習慣性的吹噓,實際上清遠劍宗在整個聶陽府還當真算不得什麼。
其掌門徐臨塵有着六品初期的修爲,爲人也比較和氣謹慎,屬於老好人一般。
但在江湖上廝混光是老好人的性格可不行,他不善爭鬥,所以清遠劍宗在他的手中發展的不怎麼樣,弟子加起來才幾十個而已,自身的資源也是有限。
當顧誠來到清遠劍宗門前時才發現,這清遠劍宗好歹也是個能夠叫得上名號的宗門,結果竟然連守門的弟子都沒有。
顧誠前去敲門,爲他開門的正是韓晶晶。
看到顧誠前來,韓晶晶頓時驚喜道:“顧大哥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和師兄的嗎?”
顧誠輕輕搖了搖頭,沒好意思騙這姑娘:“其實我是來找你師父徐宗主的。”
韓晶晶聞言也沒有在意,立刻帶着顧誠進入其中,大喊着:“師父!顧大哥來找你了!”
徐臨塵從堂內走出來,一邊走一邊道:“大姑娘家的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哪來的什麼大哥?”
等他走出來看到顧誠之後,徐臨塵的面色卻是頓時一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着顧誠拱拱手道:“沒想到竟是顧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顧大人不要介意。”
顧誠搖搖頭道:“我當然不會介意,今日我就是來找徐宗主你的。”
徐臨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苦笑來:“顧大人請裡面坐吧。”
將顧誠請到堂內,徐臨塵可以說是一臉的不情願。
他可不想跟顧誠扯上什麼關係,打什麼交道,現在誰都能看得出來,顧誠跟元辰派的關係敏感,他清遠劍宗這種級別的宗門若是一個不小心插手其中,可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看到徐臨塵的模樣,顧誠笑道:“看來徐宗主很不歡迎我?”
徐臨塵苦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大約能夠猜到顧大人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清遠劍宗的規模擺在這裡,若是不算我的話,甚至還不如您麾下的巡夜使玄甲衛來得強呢,我就算是出手幫您也是無用啊。”
顧誠搖搖頭道:“徐宗主你不用有這麼大的壓力,我也沒打算逼你出手,只不過今日我來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我跟元辰派將不死不休!”
徐臨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但他也只得道:“那我只能祝顧大人你最後能夠勝出了。”
顧誠似笑非笑道:“莫非徐宗主你以爲自己會沒事嗎?”
徐臨塵愕然道:“顧大人你不是說不會逼我出手嗎?”
“我是沒打算逼你出手,但元辰派的人可能會認爲你清遠劍宗跟我關係密切啊。”
顧誠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道:“徐宗主可曾還記得,之前在壽宴的時候你的弟子江兄還有韓姑娘主動與我說話,早就被元辰派掌門秦升給看到了。
就算我不逼你出手,一旦我與元辰派開戰,你說元辰派會不會因爲此事遷怒你清遠劍宗?
當然你也可以去跟元辰派解釋,但你認爲元辰派會聽你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