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現在眼睛都不敢睜,嘴裡啊啊啊的叫個不停,現在突然聽到了邢一的聲音後,就像溺水快要死了時,又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她伸出一隻手還沒有抓到他,身體已經完全不能保持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了時,邢一扔掉了手裡的滑桿,立馬撲過去抱住了她,兩人從半山腰一直翻滾了下去……
佩爾看着夏嵐和一個陌生男人就這樣抱着翻滾了下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此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想,這一幕還好沒有被薛少容看到!!!
“夏嵐?你沒事吧?我下來救你!”佩爾在山上喊了一聲,兩手拿着滑桿,看了夏嵐剛纔那驚險的一幕,遲遲不敢往前面挪步!
夏嵐和邢一此時都還沒有滾到最下面,她緊張驚恐的將臉藏在這個男人的胸前,聽着山上佩爾的大喊聲,又忍不住的爆粗口了句:“佩爾你個得兒!”
她都已經毀容了,難道還想給她整個骨折?你丫的!
邢一正試圖減緩兩人向下滾的速度和看着下面大樹的位置控制着方向,在聽到懷裡女人的話後,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女人罵這種詞的!
在快要滾到山下時,邢一看了一眼下面的幾棵大樹,抱着懷裡的女人突然用力的傾斜了下方向,在滾到樹根時,還好只是撞到了他的腿,並沒有撞到其他地方,只是,因爲突然的停滯,讓在上面的他不小心杵在了夏嵐的脣上,也看到了她側臉上那三條難看的疤痕……
夏嵐被他壓在身下,見他親着自己沒要起來的意思,眼神還一直木赳赳的盯着她臉上的疤痕,讓她十分的難堪和惱火,趕緊伸手推了推他,有些生氣的道,
“看夠了嗎?還不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邢一聽到她的話,此時纔回過神來,有些心慌歉疚的立馬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剛纔他只是被她臉上恐怖的疤痕震住了而已,他不是故意輕薄她的。
“你……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邢一頗有些同情的問她,一個漂亮的女人,臉上和脖子上卻纏上了那樣難看的疤,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同情她。
“跟你沒關係。”夏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側臉,她剛說完,萱萱就跑了過來,抱着爹地的大腿就驚訝着大聲叫道:
“爹地,你剛纔親到這個姐姐了?!!!”爹地以前說自己如果願意親的第一個女人,就找來給她做媽媽的!這個姐姐先撿了媽咪的遺物,現在又和爹爹親了嘴嘴,這是不是很有緣分?
“萱萱……這是個誤會……”邢一對女兒說道。
“爹地你是個騙子!”萱萱說完就哭着跑開了。
夏嵐看着他們父女,有些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回事,但看到萱萱那麼傷心的就跑掉了,對她這個很不負責任的爹地說道,“你怎麼能騙小孩子?如果自己做不到的事,幹嘛還要給她承諾?這樣欺騙小孩子不好。”
“……”邢一雙眸直視着夏嵐,沒說話……
山上的佩爾看着下面,鼓了好久的勇氣
才從上面滑了下來,按着剛纔邢一教她們的姿勢動作,還算頗順利的滑了下來,她在半山腰興奮的對夏嵐叫道:“啊!!!夏嵐,我會滑雪了!!!”
夏嵐看着順利滑下來的佩爾,嘴角扯了扯,你丫的!剛纔要不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她今天又要見血光了!
“今天謝謝你教我們滑雪,你快去看看萱萱吧,這裡人這麼多丟了怎麼辦?還有……謝謝你剛纔救了我……”夏嵐對他說道,剛纔雖然被他親了一下,她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那的確只是一個意外。
“嗯。”邢一看着夏嵐幾秒,才應了一聲離開了這裡。
佩爾從山上下來是挺順利的,沒想到到了山腳下時,有些收不住勢,衝下來突然一頭栽進了一大堆雪裡!手腳在半空亂劃晃動着……
夏嵐看着她那兩腳朝天的樣子,就像一隻翻了殼的烏龜一樣,看着她就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哈哈…………”
佩爾好不容易纔從雪裡拔了出來,看着夏嵐捧着肚子笑翻的樣子,捏起一團雪就朝夏嵐打了過去,“你笑笑笑,繼續笑,小心我告訴薛總,你剛纔抱着一個……一個……”她話才說了一半,就看到薛少容和金禹澤兩人雙手背在身後,就跟巡查的大爺似的走了過來,她也自不敢再說接下去的話。
還好還好,還好薛總來晚了幾分鐘啊!
“佩爾,你剛纔說要告訴我什麼?”薛少容一走過來就疑惑的問她,她們倆剛纔在笑什麼?
他和金禹澤喝完兩杯咖啡再出來看人就不見了,找了一大圈纔在這裡找到了她們,還以爲她們出事了呢,沒想到他們從前面山,玩到了後面山!
“啊?沒沒什麼啊,就是想說夏嵐玩滑雪摔跤了而已。”佩爾有些心虛的回答。
要不是自己不小心推了夏嵐一把,她也不會遇上危險,也不會被一個男人抱着救了,這算來算去,她自己可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啊,所以,打死也不能說出去!
夏嵐看向薛少容,其實很想說一句自己的事不用他操心的,但要以他那個脾氣,不操心可能嗎?
“你們倆不會是從那個山上滑下來的吧?!!”薛少容很是擔憂的沉着臉色問她,他看了一眼夏嵐,她的帽子,眼鏡,還有滑板到現在還掛在雪坡上,不是從那上面滑下來的,那些東西怎麼會在那上面?那麼高的地方她們到底知不知道危險?!
“我們……我們就是想練習練習而已,沒有受傷。”夏嵐看着他那黑沉的臉色,再加上邢一爲了救她抱着一起滾下來的事有些心虛了,不自覺的就有些弱了氣勢。
薛少容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從上到下的仔細掃了一眼,伸手拍掉了她頭髮上一層白的雪粒兒,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裡?”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他看着都心驚了!
“沒有,你看我全身都好好的!”夏嵐見他那麼擔心自己,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兒說道。
金禹澤見佩爾頭上也全是一層白色雪粒兒,過去爲她拍了拍,說道,“走,回去了,不
許再來做這些危險的運動了!”
她怎麼頭上全是雪粒兒?難道滑下來時,是頭先着地了?滑雪這種運動真的是太危險了。
“對了,你們倆去哪裡了?怎麼一上午都沒有看到你們的影子?”佩爾看着他們這一身來時穿的衣服,這會兒纔想起來這個很關鍵的問題,問他們。
“咳咳……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金禹澤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意思是說,你們兩個今天肚子都不舒服,都沒有出來滑雪?……哼,膽小鬼!”佩爾哼哼,某人還說自己會滑雪呢,會滑還不敢出來嗎?
薛少容無語,自己只是嫌棄那衣服太醜了而已,穿上就跟企鵝似的!當然,不會滑也是一個原因,看到她們摔的那麼慘,自然就沒興趣來自找罪受了。
爲了先暖和一下身體,以免感冒了,薛少容先帶她們倆去了滑雪場裡的那間咖啡廳裡,點了一些熱的東西給她們,這野外真的比山下冷多了,風颳在臉上就跟刀割似的,頭頂也涼颼颼的。
夏嵐和佩爾來到溫暖的地方纔感覺到身體裡和頭髮間有些溼溼的感覺,外面溫度低,雪粒兒鑽進頭髮和衣服裡自然沒那麼快回化掉,現在一進來這裡,就有很明顯的溼度感,肚子裡好像也慣了一肚子冷風似的,難受得很。
“滑雪好玩嗎?今天學會了沒有?”薛少容看着夏嵐那有些發白的臉色,哼哼着問她,都說不要來這裡了,她非要跳着腳的想來,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吧?
“哼,當然學會了!”其實那個邢一還蠻厲害的,教她們教的很細,特別是他從山上衝下來救她時,她估計都往山下衝了一半了,他居然都能追上她,可見,他的滑雪技術一定比教練還厲害些呢!
“學會了?你們兩個自學成才?”薛少容挑眉,以她們倆的資質,要是能自學成才的話,他還是相信母豬會爬樹的機率些。
“當然……”夏嵐剛說了兩個字,佩爾就立馬咳嗽了一聲:“咳咳……”她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兄弟有多愛吃醋,要是讓他們知道有個酷帥的男人教她們的話,晚上一定會被收拾的很慘的!
“你咳嗽什麼?”金禹澤問佩爾,他怎麼感覺她和夏嵐有些怪怪的?她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他們呢?
“嗓子不舒服啊,你還不讓我咳嗽一下嗎?”佩爾剛說完,換完滑雪服也過來這裡喝飲料的萱萱,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看到了夏嵐和佩爾,立馬朝她們跑了過來,嘴裡還大聲的叫道:“姐姐……媽咪……”
“噗……咳咳……”夏嵐和佩爾看到跑過來的萱萱本來是很高興的,這一上午,這小丫頭的小嘴可甜了,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又愛賣萌撒嬌,夏嵐和佩爾兩人都很喜歡她。
不過,在聽到她剛纔叫的那聲媽咪後,兩人頓時將嘴裡的一口咖啡給噴了出去,乖乖,萱萱叫的是誰媽咪?
薛少容和金禹澤看到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衝到他們這邊,嘴裡還叫媽咪,坐在那裡都有些僵硬了,她叫的是佩爾還是夏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