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聽着趙雪莉的這些話,很感動,不由得眼圈都紅了。
當初在宿舍裡,她基本忙於打工,很少和室友們交流,但趙雪莉每次見到她都很熱情。
還將宿舍靠裡面的上鋪留給了她,這樣一個善良的人,被她遇到,與她成爲摯友,是她許唸的福氣。
許念說:“雪莉,謝謝你,你放心,我會好好想想的!”
趙雪莉笑:“這樣最好啦!”
……
這一晚,許唸的睡眠質量出奇意外的好,她不知道爲什麼,又或許也知道。
因爲他就在自己對面不遠的房間,很近的距離,內心深處有一份心安在,哪怕這份心安是潛意識中的,她也無法否認。
七點半,許念起來,洗漱出來時,發現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美味的餐點。
許念眨了眨眼睛,然後便看見端着一杯熱果汁從廚房走過來的清俊男人……
常墨琛和她打招呼,嘴角帶着柔和的笑意:“起的剛剛好,可以吃早餐了,吃完了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
許念咬着脣,不知道什麼感覺,有些感動,但更多的,還是傷感。
她在心裡問自己:這些是假的嗎?這些感動和幸福,真的都是假的嗎?
常墨琛放下果汁,朝她走過來,雙手扶住許唸的瘦弱的肩膀。
在許念躲閃不及的情況下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說:“別想那麼多,現在肚子裡的寶寶和寶寶的媽媽最重要,快點過來,我們吃早餐!”
許念不說話,被他扶着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低頭看着男人腳上穿着的拖鞋……
“你……”
“一大早讓唐騰開車送來的,這雙和原來的一樣,另外還買了幾雙別的顏色的,以後家裡再有人來,不準拿你老公的拖鞋給別的男人穿!”
許念:“……”
真是夠了,這會子還在糾結這個事情!
很快,兩個人坐下吃早餐,許念不說話,常墨琛只不停的給她夾菜,讓她多吃一點兒……
許念吃的不多,胃口沒有預期的那樣好。
常墨琛有些擔心,問她:“這兩天的早餐你吃的也這麼少?”
許念實話實說:“比現在要少,吃多了我會想吐!”
許唸的孕吐反應沒有自己想的那種強烈,只要不吃的太多,太油膩,基本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她已經很滿足了,很怕被孕吐折騰,影響自己的身體不怕,怕的是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常墨琛說:“今日起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回西區別墅住着,沒有人照顧着我不放心!”
許念皺眉:“爲什麼不準上班?常墨琛,你打算辭退我嗎?”
“總裁夫人,我敢辭退嗎?這次不能由着你,聽我的,好好在家裡養胎!”
許念不樂意,她才懷孕不到兩個月,就在家裡養胎了,有那麼誇張?更何況什麼總裁夫人,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實習生而已!
可對於孩子的問題,許念也不敢馬虎。
她說:“能不能上班,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今天去醫院檢查,我會詢問醫生,醫生若是說可以上班,那我就去上班,當然,如果你不讓我上班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打算辭職的,我可以去找別的工作!”
“找什麼別的工作?”
常墨琛的秀眉皺起,但兩個人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他也不敢拿喬,軟着語氣說:“好,醫生說你可以上班,我就允許你上班,但是辭職的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常墨琛的老婆去別人家公司上班,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許念撇撇嘴,懶得和他再多說什麼。
……
飯後,兩個人都收拾了一下,出門時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這一次去產檢,和上一次很不同,上一次是趙雪莉陪同,而這一次,是孩子的父親陪同。
中間隔得時間還不到十天,但是經過被綁架,又被常墨琛的打擊,許念也有些擔心孩子的健康,願意再去查一次。
常墨琛今天穿的西裝革履,打算等產檢完了直接回公司的,至於許念,如果孩子沒問題,她直接回銷售部上班,否則就去他辦公室休息。
常墨琛拉着許念,許念嘗試甩開他的手,但覺得甩開了第一次甩不開第二次。
拉着就拉着吧,也不會少塊肉。
電梯裡有人搬進來一個大箱子,常墨琛直接抱着許念,將許念護在懷裡,許念也沒有掙扎。
這般的保護,讓她心暖,可她也怕,怕對這樣的常墨琛越來越依賴,萬一有一天一切真的都是一場夢,她必須要從夢中醒來,離開常墨琛。
那她該怎麼去忍受?忍受不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每一秒,每一分。
出了電梯,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常墨琛想起什麼,說道:“你懷着孕,用電腦會不會有輻射?”
許念說:“你想太多了,你公司那麼多女員工,產假也不是剛懷孕就有的,不過我會注意!”
許念讓趙雪莉買了防輻射的衣服,但沒有去拿,覺得找個時間還是去拿一下比較好,以防萬一。
常墨琛對這方面不算多瞭解,覺得回頭還是諮詢下醫生比較好,公司也會有懷孕的女員工,產前都是照樣工作的,她們是怎麼做到防輻射的?
很快上了車子,常墨琛給她開車,動作是很紳士,保護的意味很明顯,車子啓動,開出小區。
許念沒問去哪兒檢查,覺得多半是一院,那兒有柳長亭,熟人在,辦事兒都方便。
因爲提前有安排,到達一院的時候,已經有經驗的婦產科醫生在那等候,只爲了給許念進行產檢。
許念想起自己上次在三院檢查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就覺得這人與人,還是有差別的。
但這差別並不是人的本身有差別,而是被另外一部分人,區別對待。
許念去了,常墨琛親吻她臉頰,讓她不要緊張,他就在外面等着她,儼然是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不管如何,許念心安不少。
許念進去之後,常墨琛一直目送,直到她身影消失。
之後,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人是柳長亭。
柳長亭說:“剛纔聽說你和許念已經到了?現在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