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看了一眼她那悠哉悠哉吃着蘋果的樣子:“去,到車上把車裡的東西都取出來。”
“哦。”左月有些不情願的撇了一下嘴,但還是乖乖的轉身出去拿東西。
安好坐在沙發上,因爲脖子上帶着東西而只能這樣筆直的坐着,一點都不舒服。
她委委屈屈的看着左寒城:“你是真的打算不幫我了啊?就讓我這麼一個人坐着?”
“醫院裡有專業的高級護工你不要,現在坐在這裡知道後悔了?”
安好擡起手撓了撓額頭:“這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這東西這麼不方便,之前在醫院裡我感覺也沒這麼不方便……”
說着說着她就有些心虛的瞄了他一眼:“每天都不用自己吃飯,都有人喂,簡直幸福的不得了。”
“所以你以爲回來之後我會餵你?”左寒城睨她一眼。
“我可沒敢想。”安好白了他一眼,轉開頭去小聲嘀咕:“明明前些日子你還冷落我來着,我哪敢指望你來照顧我,再說了,我也就是吃飯的時候和走路的時候比較麻煩,其他時間都可以做個安靜的美少女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基本不會麻煩別人什麼事情。”
左寒城看着沙發上那位安靜的美少女:“我什麼時候冷落過你?”
安好當即一臉驚異的看着他:“明明是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你不要跟我裝失憶!在我考試之前那幾天,你分明就是在冷落我!”
左寒城神色坦然:“自己一個人睡是你要求的,我滿足你的要求就算是冷落你?”
“那不一樣!你還不讓我去你們公司補習了,而且你還……”
“每一次去公司補習你都一臉苦哈哈的表情,我這是成全你。”
“……”明明他說的根本就不在理,可安好卻發現到頭來竟然成了自己沒有理。
她有些莫名奇妙的瞪着他:“你不理我,疏遠我,出差去S市也不告訴我,反正你冷落我是事實!”
左寒城忽然不說話了,就這麼看着她。
安好理直氣壯的看他:“別以爲你保持沉默就可以把這件事情這麼隨便的搪塞過去,你憑什麼用冷暴力的方式來虐待我!我告訴你啊,現在冷暴力也算是一種虐待!還有啊,我之所以會傷成這樣,也是因爲你才這樣!”
左寒城挑眉,對她的強詞奪理沒有爭辯,只是笑意有些莫測高深。
“蝴蝶效應知道吧?你不冷落我的話,我就不會心情不好,就不會魂不守舍到連韓茹那麼明顯的圈套都沒有發現,最後纔會變成這樣!”
左寒城一臉彷彿正在懺悔似的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彷彿一臉凝重要認真處理這件事的態度說:
“以後我每天都陪你睡,你的心情就能好很多?”
“……”
“既然你這麼想去盛凌集團補習,我也不能打消你的積極性,雖然現在期末考試被你錯過了,但還有半年纔是你真正要面臨的高考,正巧你可以趁着這兩個月的假期補習,順便在公司體驗體驗生活。”
左寒城彷彿很爲難的說:“雖然做爲公司的負責人,我這樣把你帶進公司裡去算是徇私,但爲了讓你開心,我似乎也只能這樣做了。”
安好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不……不是……”
左寒城說:“以後你老公我絕對不會再那麼可惡的放你一個人在臥室裡獨守空房,保證每天陪你睡。”
“左寒城!”安好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更因爲脖子上帶着個大大的頸椎治療谷儀而將憤怒的氣勢完全壓了下去,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滑稽。
她怒衝衝的說:“你不要歪曲事實,更不可以用這種歪曲事實的方法來達到你無恥的目的!”
“嗯?”左寒城似笑非笑的睇着她:“這陪你睡就是無恥,不陪你睡就是冷落,顧安好你究竟想怎麼樣?”
安好一滯,發現自己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在左寒城的面前竟然就像是生了鏽一樣的不好用了。
她磨了磨牙,恨的不行:“你冷落我那麼多天,現在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我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我冤不冤啊,你現在居然還口頭上佔我便宜!”
左寒城哼笑,忽然正色道:“如果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忽然變的情緒反反覆覆,並且情緒逐漸敏感,這代表什麼?”
安好一愣,有些怔的看着他那張清俊無匹的臉上漸漸升出的一絲調侃似的神情。
好半天,她才猛地臉上發熱,恨不得直接一頭鑽進沙發裡去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可是脖子上這個大東西太礙事,別說是鑽進沙發裡,她就算是躺下都費事!
在安好一句話不再說,甚至彆扭的有些坐不住了的時候,左寒城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後,神色不變,緩步走向她背面的方向準備去接電話,卻在安好所坐的沙發走過時,腳步停了一瞬,側過頭看向她氣鼓鼓的表情,輕道:“我不是冷落你,不過是你那天提醒了我一件事,我需要一些時間與空間去解決。”
“啊?”安好呆了一呆,有些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向他:“我提醒你什麼事啊?”
手機鈴聲仍在繼續,他只是似有若無的挑了挑眉,沒回答她,便拿起手機到後邊的落地窗處接電話。
安好很是莫名奇妙。
轉回頭看着正面的窗外,只見左月正低着頭看着從車裡拿出來的小包,安好一邊凝望着外面一邊在心裡暗暗的嘀咕。
她提醒左寒城什麼事了?
她那天晚上差點被他給生吞活剝了的時候只是特腦殘的問了句他曾經有沒有愛過什麼人,只是這麼一句話而己,難道是這句話提醒他什麼了?
該不會是她作死的讓他想起他自己應該堅持對心頭摯愛那個人保持身心的忠貞,不可以隨便碰那個人以外的女人,所以他決定不再碰她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顧安好真恨不得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
不管怎麼說她纔是正牌的左太太,她怎麼能這麼蠢啊啊啊!
但願他所說的提醒到的那件事不是她所想像的這樣,不然她一定會拿塊豆腐撞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