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忙擡起手輕輕推他:“別這樣……外面好多人……”
“你還想出去?”左寒城的聲音低啞的貼在她耳邊:“你今晚只需剛纔在人前露一次臉就可以,不需要再去參與任何活動,卻也已經佔足了今晚的頭條。”
“我又不是明星,要什麼頭條。”安好的耳際敏感的讓她渾身都在發顫,更是癢的受不了,小心的縮着脖子說:“我今晚不僅僅是左太太,我更是設計部的負責人,你也說了左太太這三個字不會影響我的工作,可現在偏偏我就獨佔着這權利不用出場,你說這還不算是影響?”
左寒城低眸看着她,安好臉上是一片因爲情-潮而升起的紅暈,眼中更是有着幾分媚眼如絲的美感,忽而她只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挑起,左寒城就這樣低眸打量着她的模樣。
彷彿這麼久以來,左寒城也是第一次這樣在她的面前這樣認認真真的探詢着她眉眼間的一切,彷彿曾經那個刻畫在他腦海裡的叛逆的高中生已經漸漸被眼前這個成長了的顧安好所取代。
安好在他深邃的黑眸之下只感覺自己無所遁形,最終也只能擡起手試圖拉下他的手:“你再這麼看的話,我一會兒還要怎麼出去。”
左寒城卻是笑笑:“那就不出去。”
“左寒城!”安好頓時盯着他:“你說不講理還真的不講理!好歹還是堂堂左BOSS,就算是霸道也要有點限度好吧?”
然而下一瞬她卻忽然被左寒城抱了個滿懷,他沒有很用力,只是用着彷彿擁抱着世間珍寶一樣的溫柔力度將她包圍,在安好的耳邊輕吻道:“不捨得給別人看。”
安好囧了。
不捨得?
是這三年來左寒城獨自一人修煉了情話神功還是真的不捨得?
可這一刻安好卻也不願意推開他,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的溫度,心裡彷彿一瞬間就這樣落定了一樣,曾經這幾年來的縹緲,這幾年來的茫然,還有對未來的所有幻想,因爲有左寒城的存在,彷彿什麼都不必再去考慮。
哪怕她已經學會了很多自己養活自己的方式,哪怕她可以自立更生,可是哪個女人又真的能拒絕左寒城這種男人,何況這三年來是左寒城放手讓她去飛,這證明他的愛雖然盛大,卻從來不會自私到讓她失去自我。
安好閉上眼,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手緩緩擡起回抱住他的腰,直到左寒城的吻再度準確的落在她的脣上時,安好忽然覺得……嗯……自己臉紅成這樣,估計還是就這樣在裡面藏着,別出去了罷……
然而就在左寒城已將她從桌架上抱了下來,兩人頸項交纏中正要抱着她走向一旁的雙人沙發,安好心口砰砰的跳着,門外這時卻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左總,建設局的陳局聽說您來了,正在找您……”
左寒城的動作一頓,安好亦是在他懷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擡起眼見左寒城那副忍無可忍的表情,擡起手在他被她扯亂的襯衫領口上撫了一下,紅着臉說:“我知道你最近幾年一直在專心投入建築行業,和建設局的往來很多,陳局長既然聽說你來了就特意找你,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左寒城低眸看着懷裡的安好,看着她藏在眸底的那絲偷笑還有臉上的紅暈,再又看了一眼她身上仍然被未他褪去的禮服。
“而且我腰傷還沒好呢……”安好又說:“剛纔就算是情不自禁,最後你怎麼也會停下,陳局長這算是讓你省去了一個人去洗冷水澡的麻煩。”
左寒城卻是意味深長的睨了她一眼:“冷水澡?”
安好挑眉,眼中更有幾分挑釁:“我說的不對嗎?”
“以前會一次一次放過你,是看在你仍然掛着高中生頭銜,現在,以爲我還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左寒城的話音落下,手卻將她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安好本來做好的髮型這會兒有微微的凌亂,她擡眼,看見左寒城擡手將她臉頰兩邊的碎髮撩至耳後,只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了他這溫柔備至的動作。
“腰傷還需鑑定,別以爲自己能輕易混得過去。”左寒城邊說邊將她的肩帶扶了扶,最後扶着她站起來。
安好站起身後也忙將身上的禮服整理了一下,再又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剛纔在換禮服的那裡他們給我塗的脣膏現在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左寒城隨手理了理袖口,同時因爲她的話而看了一眼她的嘴。
見他只看着卻並不說話,安好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本來是想借這話埋怨他把自己的脣膏弄沒了,一會兒出去別人看見她的嘴巴忽然沒了脣膏的顏色,就算是再怎麼掩飾也一樣都被別人知道他們剛剛在裡面做了什麼。
“他們特意給我化了妝,脣色要是太淡的話肯定會被人看出來。”安好一邊抱怨一邊低頭將自己的裙襬又向下扯了兩下,結果忽然腰身一緊,她驟然又撞進了左寒城的懷裡。
她還沒反映過來,左寒城的吻便已再度落下,並且又深又重的讓她驚詫到沒來得及反應。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一吻已經結束,左寒城放開她的同時便轉身向門的方向走,安好擡起手撫着酥酥麻麻的嘴脣一臉嗔怒的看他:“我越說你越來勁了是吧……”
“不是怕脣色太淡?”左寒城回眸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愈加紅腫性-感的脣瓣,眼神倒是頗爲淡定:“現在不淡了。”
安好的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嘴上的酥麻感仍在,這哪裡是嘴脣的顏色不再那麼淡了!這分明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剛剛被左寒城給親了!
就算是夫妻,要不要這麼光明正大的秀恩愛?
他就不怕那些偷偷愛慕着他的各種女人用眼神扎死她嗎?
安好忙從自己的手包裡翻了一下,裡面只有她放在其中的一隻手機,別說是脣膏了,就連一面小鏡子都沒有。
她只好又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在左寒城已經走出門的同時快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