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軟禁,只是爲了確保在調查的過程中,不會橫生變故 。”
“如果我說不呢?”慕逸凡狹長的雙眸眯起,像一隻正在等待 時機然後蓄力一擊的獵豹一般。
“慕少將,請您不要爲難我們!”嘴上說着不要爲難,周圍的 人,已經集體快準的掏出了身上的手槍。
“我再說一遍,你們要軟禁我也可以,但是這地點得讓我來選 。”慕逸凡實際上是生氣了,但是暫時他還不能不管不顧的與他們 正面交鋒,這是個陷阱!
正對面的幾人面面相覷,似是在討論這個問題。
最終他們也得出了結論,介於慕逸凡對整個軍界影響力,他們 同意了他的要求。
在回來的路上,原本空蕩的軍車,現在是坐滿了人
。既然是軟 禁,這監視的人,肯定是有的。
慕逸凡倒是不在意這些,畢竟這件事如果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 嚴重,那就不是軟禁這麼簡單了。只是他們這樣像這樣拖住他,又 有什麼意義?
直到下車進了門,慕逸凡都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爺爺!”巧得的是,這時慕老爺子正好也在,幾乎只是一眼 ,慕老爺子就猜到了當場的形勢。
只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拿着儀器,各種檢查, 各種安裝,完全無視老人家銳利的目光。
慕逸凡深邃的眼眸向朝主臥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而也不管那些 人在做什麼,跟着慕老爺子進了書房。
“這是什麼情況?”慕老爺子不理解。
“有人拿了些早年我的一些事情,在給上峰施壓。”慕逸凡言 簡意賅的說明了一下。
“上面的那些混小子,都是怎麼辦事的。”慕老爺子顯然比慕 逸凡更激動。
“爺爺,這事你不用插手,我能搞定。”慕逸凡嘴角閃過一絲 血腥,所以說,當時那一槍,真不能偏。
“你現在在風口浪尖上,芝麻大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 !”慕老爺子不是擔心自己孫子不能解決這件事,主要是怕有些人 會借題發揮,雖說他在軍界也是一個數一數二的人物,但這榮耀的 背後,難免會樹敵。
“放心吧!暫時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如果不然,他們也不會 這麼輕易讓我回來了。”說到這裡,慕逸凡骨骼分明的手指,突然 攥成了拳頭,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慕老爺子也陷入了思考中,就像這次慕逸凡出事一樣,雖然牽 扯的問題很大,結果也很嚴重,但這其中不乏有人暗箱操作。在加 上今天突然又來這麼一出,慕老爺子倒是覺得他們似乎有着什麼更 深的預謀。
“你確定知道是誰在搞鬼?”慕老爺子突然問。
“八九不離十
。”慕逸凡應。
慕老爺子想了想又說,“不行!我不能放任這羣混小子一而再 再而三的在這裡挑事。”
“爺爺,這事,你真的不用參與,我當兵這麼多年,做過什麼 事情,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所以無所謂他們怎麼調查,最壞,就是 降職,他們還沒那個膽量開除我的軍籍。”雖然慕逸凡有着十足的 把握,但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們敢!誰敢動你試試!”對於這點,慕老爺子不是護短, 而是真的像自己孫子這樣的人才,確實是不可多得的。
“爺爺,反正你也準備回去了,等下就先回去吧。”不管怎麼 樣,現在慕老爺子充當的角色很重要。
“爺爺明白你的心思,放心,爺爺知道該怎麼做。”慕老爺子 寬慰的看了眼自己的孫子,目色突然又變得有些落寞,“還有,孩 子的事情,不管如何,第一時間通知我。”
慕逸凡愣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他。
爺孫兩人,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最後,慕逸凡便安排房間裡 的人,在和慕逸景聯繫上之後,直接將慕老爺子直接送往了機場。
房間裡,折騰了一天的夏蔚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慕逸凡輕身上前,然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媳婦兒,醒醒 !”
只是夏蔚然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秀眉只是皺了皺,根本就沒有 想要清醒的跡象。
無奈,慕逸凡只好用小薄毯子,將她包起來,然後把她抱到了 主臥旁邊的客房裡。剛纔電話裡匆忙,他都忘記問她到底和自己母 親說了些什麼,但是,不管結果怎樣,現在懷裡的小女人已經是他 的妻子了,這點怎麼都改變不了。
而就在慕逸凡離開主臥的同時,隨行人員便動作迅速的進入了 主臥,並將那些監聽設備安裝在了房間的個個角落。
慕逸凡是料定了他們的行動,所以在將夏蔚然安置好以後,又 踱了回來,然後指着正在安裝監控設備的人員說,“給你們兩分鐘 將這些東西給我拆了!”
“慕少將,這是命令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隨行人員,一臉 無奈。
“那就是說,你們在挑戰我的能力了?”慕逸凡幾乎不用看, 對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瞭若指掌。
在場的人頓時犯難了,很明顯,對於一個黑鋒了領導,而且還 是神級的人物,這些所謂的措施,在他面前,根本形同虛設。
“但是……”
“我再說一遍!”慕逸凡厲聲打斷,“我只是配合你們的調查 ,但是並沒有允許你們這麼做!上峰有什麼異議,讓他們自己過來 跟我說!”
“可是……”
“你們要明白!在你們還沒得出結論的那一刻!我始終都是黑 鋒最高的領導人!”
一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顫了一下,是啊,就算是現在 ,他也還沒淪落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地步,他們其實也都不相信這 麼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會最終變得多落魄,哪怕是撐死了,他 都會還在自己的頭上。而事實上,上峰也並沒有強制要求這些,於 是乎,一干人等,又立刻麻溜的將那些好不容易安裝好的器材給全 部拆裝打包走了。
唯一此刻他們能證明的一點,就是在這個房子裡,沒有任何威 脅。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後,慕逸凡這才又來到客房。
牀上,夏蔚然有些口渴,正眯着眼,伸手在牀頭櫃上摸索着, 絲毫沒發現,此時她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在找什麼?”
柔軟的大牀陷下一個弧度,慕逸凡坐在夏蔚然身側,捉住了她 的手。
“嗯?我要喝水!我的杯子呢!”
小女人迷迷糊糊的樣子,軟軟的印在心間,一掃方纔的陰鬱。
“你等等!”
不一會兒,慕逸凡端着水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