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別墅,她就將包包丟到牀上,猩紅的雙眼中盡是不甘心,低吼道:“憑什麼?上天一直都眷顧着夏蔚然那個賤人,她什麼都擁有了,而自己卻一無所得。”
傭人們看到嶽樂珊這幅模樣都不敢上來伺候她,任由她發火。
想到白天夏蔚然和自己說的話,嶽樂珊的眼中露出戲謔的笑容,聲音詭異的說道:“呵呵,夏蔚然,想不到你還真會演戲,就是憑着你那張清純可人的模樣欺騙了逸凡,你從我身邊奪走的東西,我一定會再次搶回來的。”
嶽樂珊如同在發誓一般,就算現在自己是林嶽的未婚妻又如何,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嶽樂珊不甘心,這簡直如同地獄一般煎熬的生活,爲什麼是自己一個人承認?
就算是下地獄,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夏蔚然,你就等着瞧吧!她緊緊抓着衣角,指甲嵌入肉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這一切,如同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如同夢一般飄渺,但格外的心痛。她甚至都無法呼吸了,不,我可是驕傲的我不甘心失去一切。
嶽樂珊在心中胡思亂想着,眼底盡是陰狠,一行行清滑落臉頰上,顯得更加的悲涼。
此時,傭人說話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只聽見傭人說道:“少爺,你回來了,要不要我給你弄點晚餐呢?”
“不用了,夫人在哪裡?”林嶽淡淡的口吻說着,但一雙鷹眼中盡是危險的氣息。
“在樓上。”傭人忐忑不安的說着。最近少爺的脾氣喜怒無常,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爲好。
聽到樓下的說話聲,嶽樂珊急忙擦乾臉上的淚痕,拿出粉底補了補妝,然後踩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下來。
她不屑的口吻,問道:“找我什麼事情?”
“嘖嘖嘖,想不到你打扮起來也算得上風姿卓約,可惜了,慕逸凡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林嶽看到嶽樂珊穿着一件紫色的長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展現出來,散發着東方女性獨有的萬種風情。
嶽樂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嶽,眼中的不甘心都藏在眼底。
林嶽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仰天大笑,爽朗的笑聲傳來,然後走上前來,伸手攬着嶽樂珊,一用勁將她擁抱在懷中,魅惑的聲音說道:“我真要好好的感謝一下你,我的好夫人,如果你是不告訴我是夏蔚然動手腳的話,我的公司現在或許還是一片癱瘓。”
想不到,自己對夏蔚然一片真心,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他慕逸凡究竟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夏蔚然只能看到他的好,對自己卻熟視無睹。自己可是夏蔚然的初戀情人,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忘了自己?林嶽在心中不甘心的想着,如同沒有任何人能阻擋自己,就算得不到夏蔚然,他也不會讓慕逸凡得到的!
得不到,不如毀掉,這就是林嶽的人生信仰。
在他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夏蔚然,如今,她卻已經爲人妻,爲人母,這一切,他不甘心。
嶽樂珊能感受到林嶽心中的氣憤,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嶽樂珊覺得林嶽簡直如同魔鬼一般可怕,這麼危險的一個人自己絕對不能留在他身邊。
嶽樂珊開口冷淡的說道:“林嶽,你想做什麼就直說,你這樣讓我覺得心中不安。”
“哈哈,還是你瞭解我,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狂妄的口吻說着,林嶽的臉上盡是笑容。
嶽樂珊眉頭微微的一蹙,眼中盡是疑惑。如今,自己一無所有,甚至連爸爸都不能保護,她還有什麼價值呢?林嶽還能利用自己什麼呢?
嶽樂珊心中一陣冷笑,說道:“我還有被你利用的價值嗎?”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畢竟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林嶽伸手捏着嶽樂珊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看着自己。
林嶽就是喜歡被萬人矚目的滋味,天下人都看着自己,想着,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嶽樂珊沒有多想,一把將他手打開,然後掙開他懷抱,退後幾步,說道:“我們之間唯一的感情恐怕就是利用,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你還能利用我?”
“當然,你就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你到底要不要幫我?”魅惑的聲音,如同罌粟花一般,散發着毒藥的氣息。
嶽樂珊知道,如果自己答應的話恐怕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但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現在林嶽就不會放過自己的。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她願意多活一天,爲了看到夏蔚然遭殃的模樣,她願意等。
“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的話,一切免談。”嶽樂珊緊咬着嘴脣說道,她心中唯一的愧疚就是父親,這一切都怪自己不孝。
林嶽原本不想答應,但轉念一想,說道:“你說吧,什麼條件,如果我能答應你的話,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你必須答應我。”嶽樂珊目光如炬般堅定,看着林嶽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幫你的。”
“好,我答應你。”看着轉身準備離開的嶽樂珊,林嶽脫口而出說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林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到了如今,嶽樂珊才認清楚林嶽的真面目,他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或許,他們原本就是同類。
想要撫平傷口,唯一的辦法就是看着敵人鮮血直流。這個道理,他們都深信不疑。
“過獎了,我的夫人……”說完,林嶽走上前來,湊在嶽樂珊的耳旁小聲的說着。
嶽樂珊臉上一陣青白,她雙眼中盡是驚訝,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嶽,說道:“林嶽,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我確定,難道你甘心嗎?難道你看到別人恩愛幸福的模樣,你願意祝福他們嗎?”林嶽情緒激動的說着,一想到夏蔚然,他的心格外的難受。
“我當然不甘心。”嶽樂珊恢復一往的冷漠,紅脣輕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