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瞟了眼靈貓吱聲:“我們夜總會的門前,對方穿件草綠色夾克,剃個板寸頭!”
她語調輕快的承諾:“十分鐘到位。”
放下手機,我擡起腦袋再次朝夜總會門口張望。
聶浩然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着嘴皮朝着葛川道:“葛先生,您不就希望我站在門口咧嘴傻笑嘛?我照做還不行?”
“呵呵,我可沒強迫你昂。”葛川重新戴上眼鏡框,兩手抱在胸前,牛逼哄哄的撇嘴:“笑吧,只要你笑的滿意,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了,也不用喊什麼盧波波、三眼過來圓場。”
“行,我笑!”聶浩然轉過身子,面朝夜總會的門前,張開嘴巴,擠出個比哭還要讓人難受的表情:“呵呵呵..哈哈哈..我真開心,我笑..”
而他的眼中噙着淚花,強忍着沒有淌出來,嘴巴長得大大的,擠出的笑容比哭還讓人難受,下巴頦上的鮮血正如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往下潺潺的冒着血。
夜總會此時正是上人的高峰期,不少賓客進進出出,其中還有很多人停駐觀看,湊在一起不時竊竊私語,很快夜總會的門前就堵了好多看熱鬧的閒人。
我坐在車裡,可以清晰的聽到聶浩然仿若狼嗥一般的笑聲,我的心比刀扎針刺還有疼。
這他媽是我兄弟啊,聶浩然的脾氣我再瞭解不過,當初還跟着駝子的時候,不高興都敢跟自己大哥甩臉子,此刻卻爲了讓我們這個公司不再受損,心甘情願的受辱。
葛川歪着膀子,撫摸狗一樣在聶浩然的腦袋上扒拉兩下嘲諷:“對唄,我還以爲有人天生就不愛笑呢。”
“哈哈哈,我愛笑,我可特麼愛笑了..”聶浩然仰着腦袋,繼續前俯後仰的大笑。
我棱着眼珠子,咬牙切齒的嘶吼:“雜碎,不弄死你,老子直接把籃子割下來泡酒喝!”
奚落完聶浩然,葛川反手又指向中特、蛋蛋和何佳文:“你們也別閒着,站成一排給我笑,多好的出名機會,說不準就因爲你們會笑,以後頭狼夜總會能變成咱們山城的地標。”
“葛先生,真沒必要這樣,他們就是幾個臭打工的,您難爲我們也難爲不出快感,是不?”中特吞了口唾沫,佝僂下腰桿,走到葛川面前低語:“您喜歡看熱鬧,我笑給您看不就得了,放他們幾個小的一馬。”
“啪!”
中特的話沒說完,葛川掄圓胳膊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隨即擡腿就是一腳蹬在中特的肚子上,臉上肌肉抽搐的咆哮:“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人嗎?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你這家破夜總會馬上打烊?”
中特被他踹的往後踉蹌幾步,不過臉上表情很平常的點點腦袋道:“信,您是咱山城的新王,說什麼都是聖旨,所以請您別爲難我們這些舔生活的泥腿子了行不?”
葛川擦了擦眼鏡片上的霧氣,笑盈盈的點頭:“行啊,既然你仗義,我也不難爲人,這樣吧,你從夜總會門口給大家即興表演一段脫衣舞吧,只要跳的好,我賞你個三五萬小費。”
中特猶豫一下,直接開始解自己西裝上的扣子:“呵呵,那就提前多謝葛先生打賞了。”
“特哥,他擺明了欺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