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沒和廖叔太過接觸過,這次仔細一瞅,五十多歲的廖叔身材保持的幾乎跟三十來歲的正當年的年輕小夥差不多,胸肌不說有多誇張,但是非常發達,平坦的小腹。幾塊腹肌隱約可見。
最爲誇張的是廖叔的後背,竟然紋了一尊身臥蓮花的閉眼佛陀。
佛陀不似廟宇裡常見的那種慈眉善目,虯髯怒目,手攥金剛杵。腳踏五金龍,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這是不動明王。”見我盯着他後背的紋身發呆,廖叔輕聲嘀喃:”不動尊菩薩是理性的象徵,能夠默默保護紋藝人,號稱能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知錯知過,把握人生的每一次機遇,很好的利用自身的智慧,應付種種困境。有助我家庭幸福,吉祥如意。”
“叔,這些玩意兒能敬但不能信。”劉博生嘆口氣道:”而且..”
“你說的對,這些東西不能信。”廖叔點點腦袋,很突然的從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直接拿刀尖對準自己的後脊樑,”咔咔”就是幾下,劃在背上上。後背瞬間變得血肉模糊,而那尊”不動明王”的臉頰立時間被抹的看出來原樣。
劉博生慌忙攥住廖叔的手腕:”師叔,你這是幹啥?”
“從今往後,我不敬佛陀不敬神,只隨自己的心願而行。”廖叔咬着牙齒,口吐熱氣道:”生,前幾年我退出圈子,一直都在爲自己做過的錯事懺悔。初一十五必焚香戒齋,快二十年了,我沒有吃過任何葷食,我想佛一定會寬恕我的。因爲佛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現在呢?小勇什麼錯都沒有犯過,卻落得個屍不能全的下場。”
劉博生皺着眉頭道:”叔。你真有點魔怔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蹲在茶几旁邊敲擊肩膀的謝天龍突然昂起腦袋低吼:”他是着了魔怔,可換一個人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能不魔怔嗎?你告訴我,如果你父母無端去世。你孩子不幸遭難,你能不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哥們,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講理。”劉博生緊鎖眉頭道:”我師叔的情況和你能一樣嗎?他是我叔,不管好壞。我都肯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幫他,你說你把他拖進你這個陣營裡,算個啥?”
謝天龍棱着眼珠子低吼:”是我託他進來的嗎?如果沒有我幫忙,他今天根本不可能離開天河區警局。你別狗咬呂洞賓!”
“你他媽纔是狗,自己家庭不幸,到處招攬盟友。”劉博生的邪火一下子躥了起來,指着謝天龍咒罵:”你麻勒戈壁。感覺自己手腳有功夫,就能天下無敵是咋地!你多大歲數?我師叔多大歲數?他能跟你玩得起不?挑選盟友也不是你這麼挑的,傻狗!”
“你再說一遍!”謝天龍鼓着眼珠子一步跨到劉博生的面前,單手揪住他的衣領低吼。
“你特麼要幹啥!”我慌忙站起來,湊過去掰動謝天龍的手指頭咆哮:”你敢動我兄弟一指頭,我就敢馬上掘你家祖墳,謝天龍,你不用感覺自己好像挺牛逼。我想弄死你,你肯定活不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