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敏單手指着陸寒,她有些不敢置信,這臭流氓怎麼會跟蘇玲扯上關係?
張敏眼神鋒利的跟刀一樣,一刀刀的颳着陸寒,看到他衣衫不整,臉上、脖子上佈滿蘇玲嬌豔的紅脣印,她胃裡一陣噁心,心,竟然有些疼。
眼前這個男人,是菁姐的弟弟,同是也是自己最討厭的男人,沒有之一。
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因爲脫光自己的衣服而讓自己丟盡了臉面,被迫轉學,一直以來,她都對陸寒很討厭,甚至有段時間她恨不得要殺死這個流氓氣的男人。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對陸寒的看法幾度改觀,先是紅酒舞會那次與張豪的打鬥,大男子主義的他一句別出來,然後獨自去面對十幾個流氓,最後居然還沒吃虧,強烈的男子英雄氣概幾乎讓她心底冒出這個男人還不錯的感覺。
而真正讓她對陸寒印象轉好,還是那次保護總理的時候,陸寒單槍匹馬對抗衆多****,最後大無畏的讓所有人先走,自已一個人留在那裡與****周旋,她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住了。
當她逃出來後,心裡一度恨他,怨他,惱他,爲什麼要對所有人都這麼好,爲什麼從來就沒爲自己想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喪命的嗎?
哪個女人不懷春,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好男人、大英雄,陸寒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將危險扛下,讓他更像是少女心中的英雄化身。
這也就是爲什麼她會在陸寒住院的時候,主動請假,專程到醫院照顧他,而她又很不好意思,便打着照顧秦菁的藉口,其實這一切都是爲了感恩,感謝這個有點痞,但心腸卻不壞的男人。
本來兩人的關係一直朝着好的方向前進,張敏也漸漸放下了兒時的種種不愉快,想重新跟陸寒做朋友。但這一切,都在今天見到陸寒這一刻破碎,什麼好男人,什麼大英雄,都是狗屁。
眼看着陸寒居然跟公司有名的交際花糾纏在一起,而且衣衫不整,一定準備做苟且之事。
越想越氣,張敏瑤鼻重重哼出一聲,她噁心陸寒的好色,噁心陸寒的虛僞,噁心他的一切,甚至現在看着眼前這對狗男女,她都覺得玷污自己的雙眼。
陸寒現在被張敏盯着很不好受,丫的,怎麼會這麼心虛?不對啊,老子又不欠你什麼,跟女人關係親密點也不礙着你事啊,就算你是這家公司的總裁,你也不能單方面記恨我啊!這不公平。
就在兩人情緒都不太穩定的時候,忽然,一陣極輕微的汽車轟鳴聲響起,緊接着是男人皮鞋噠噠的聲響。
順着聲音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哥從車上下來,陸寒眼前一亮,蘭博基尼,意大利頂級跑車,純白色的車身將車襯托的高貴,大氣,能擁有這樣一輛頂級豪車,此人身份一定不凡,陸寒不由多看這帥哥兩眼。
他頭髮擦了啫喱,全部梳向腦後,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感覺,他西裝革履,皮鞋擦得蹭亮,首先在着裝上就已經是滿分,當然這還不算他的長相。
說是帥哥,自然長得很帥,眼眶深邃,濃眉大眼,鼻樑有點類似吳彥祖,又高又挺,棱角分明的臉龐彷彿刀削,很有味道,總之這個男人就算說他是影視明星也會有人信。
男人從跑車上下來後,徑直來到張敏身旁:“敏敏,怎麼了?”他語氣極其溫柔,並且看都不看陸寒與蘇玲,好像將兩人比作空氣。
張敏收回盯視陸寒的雙眼,淡淡說道:“沒事。”然後很自然的閃避掉帥哥伸來的胳膊。
帥哥尷尬的將手臂垂下,這時他看向蘇玲與陸寒,看他倆這一副狼狽樣,稍微一想,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蘇玲,他是誰?”
蘇玲身體一抖,忙擡頭回答:“他叫陸寒,是投資部新來的職員。”
“陸寒?”帥哥眯着眼盯了陸寒兩秒,淡淡道:“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什麼??”陸寒聞言渾身巨顫,不用來了?這男人究竟是誰??竟有這樣大的權利。
蘇玲早就嚇破了膽,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這時張敏搖搖頭:“沒事了,反正現在已經下班了,他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與我們無關。”說着,她對男子勉強一笑:“洪總,這事兒咱就甭管了,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
這個被張敏稱爲洪總的男子點點頭,與張敏一齊走向蘭博基尼,張敏的紅色凱迪拉克在對面,她在上車的時候動作頓了頓,擡頭望了陸寒這邊一眼,眼神很複雜,有失望,有厭惡,總之這個眼神看得陸寒心裡很不好受。
“呼……”凱迪拉克與蘭博基尼瞬間消失在停車場,蘇玲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陸寒也趕快整理衣服。
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自己應聘的這家蒂梵國際居然就是張敏家的企業,而且還被那丫頭闖見這麼尷尬的事情,唉,真倒黴。
“玲姐,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啊?”等兩人上了車,陸寒想起剛纔那男人如此跋扈,有點不忿。
“他是公司的副總裁,洪天豪,他好像跟董事長是遠房親戚,關係很不一般,在公司的權利很大,沒人敢得罪他。”
陸寒點頭唏噓,怪不得口氣那麼大,原來是位高權重。
“他厲害着呢,你最好別惹到他。”
“嗯。”陸寒也隱隱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公司的正副總裁都惹到的話,這公司真的沒法呆了。
蘇玲嫺熟的駕駛着汽車,平穩的行駛在沿海的公路上,夜風徐徐的吹着,很涼,陸寒輕緩的搖下車窗,外面霓虹燈拼命的閃耀着光芒,來照亮周圍無盡的黑暗。
這兩人此時都沒開口說話,心緒萬千,剛剛激起的火熱慾望早就被張敏與張天豪的突然出現沖刷乾淨,就像是犯錯的兩個孩子,打了一棍子,再給個糖,只要不責罰就已經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