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叔,你怎麼掉到海里了,這麼不小心?”喬浦澤急忙上前關心道。
“是有人把我推下去的!”喬振遠咬牙切齒道。
“誰推的你?”喬浦澤臉色一沉,“敢對你動手,就是不給我面子,這口氣我替你出!”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喬振遠可不是狗腿子,而是喬浦澤的族叔,雖然在喬家的地位比不上喬浦澤,但也是喬家的重要成員。
很多事情喬浦澤還指望着這位族叔給他出力呢,眼下喬振遠竟然被人推到了海里,他不能不管。
“是那個王八羔子,秦冥!”喬振遠看向秦冥的背影,惡狠狠的罵道。
“只不過是顧小姐身邊的小保鏢,也敢這麼猖狂,把你推進海里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太猖狂了!”喬浦澤頓時惱火,心思電轉有了主意,讓安保人員攙扶着喬振遠跟上,他先一步追了上去,喊道:“顧小姐,請留步。”
喬浦澤打定主意要教訓秦冥一頓,顧清漪肯定從中勸解,那樣的話就會欠他一個人情,今晚就有機會接近顧清漪了。
顧清漪沒心思看熱鬧,邁着款款蓮步,已登上了海王號豪華遊輪,秦冥和霍楠靈一左一右跟在她身邊。
“喬先生,還有什麼事嗎?”聽到有人呼喊自己,顧清漪回頭,見是喬浦澤,禮貌的問道。
喬浦澤一路小跑,也登上了海王號,憤怒的瞪着秦冥,問道:“顧小姐,此人是你的保鏢?”
顧清漪搖了搖頭,道:“他是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剛纔遠叔落水你也看到了,就是他推得,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是蓄意謀殺。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我給你面子,不打算深究,讓他賠禮道歉,再跳進海里遊一圈,這事就算了。”
喬浦澤故意給秦冥扣上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把事情說得嚴重,好讓顧清漪欠他一個大人情。
顧清漪皺了皺眉頭,向秦冥投去詢問的目光,好像在問是不是你做的?
秦冥一臉的無辜,“喬老闆失足落水,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別狡辯,遠叔走在路中間,怎麼可能會失足落水,明明就是你推的。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敢做卻不敢承認,連小人都不如!”喬浦澤大義凜然的喝斥道。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推的,沒證據就別在這含血噴人,胡攪蠻纏。”秦冥厲聲反駁道。
“有遠叔親自爲證,我還冤枉你不成?”喬浦澤嗤鼻冷笑道。
“姓秦的,就是你把我推進了海里,休想狡辯。”這時,喬振遠在安保人員的攙扶下也登上了海王號,怒不可遏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推得你?”秦冥玩味的問道。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說完,喬振遠對着身邊兩個安保人員道:“去通知你們的隊長,把他抓起來。”
“你是老眼昏花了吧!”秦冥提高嗓音道:“你落水時,雖然我離你比較近,但我可沒碰你。”
說着,他看向了那兩個安保問道:“當時你倆也在場,實話實說,看見我碰他了嗎?或者說我跟太有過肢體接觸嗎?”
兩個安保幾乎同時搖頭,他倆確實沒看見秦冥碰到喬振遠,就好像喬振遠自己飛起來掉進了海里,過程很是詭異。
“各位,在場的保安都說我沒碰喬老闆,你們給評評理,他是不是故意訛詐冤枉我?”秦冥對着四周看熱鬧的人們抱拳道。
“他是沒碰我,但我不可能自己掉到海里,就是他暗下毒手。”喬振遠氣呼呼的道。
“你也承認我沒碰你了,剛纔不是還聲稱兩隻眼睛都看見嘛,說漏嘴了吧,睜着眼睛說瞎話。一陣大風把你吹進了海里,居然賴我,麻煩你想訛人也找個好點的藉口。”
“你……”被秦冥一陣搶白,喬振遠感覺自己有理也說不清了。“明明就是你搗的鬼,還強詞奪理狡辯,保安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快把他抓起來。”
兩個保安互視一眼,誰也沒動,先不說是誰的責任,能登上海王號的非富即貴,他們可誰也得罪不起。
顧清漪無奈的哀嘆一聲,這場面感覺就好像兩個潑婦在吵架似的,實在無趣,若不是關係到秦冥,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若在場有一個人看到是我碰了你,而導致你掉進裡海裡,是賠錢還是坐牢我都認了。若沒有人看見,就是你訛詐誣陷,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決不罷休!”秦冥強硬的道。
事情的經過喬振遠再清楚不過,除了睜着眼說瞎話之外,真得找不出一個人來指證秦冥,因爲秦冥確實沒摸他碰他,但他很清楚就是秦冥搗的鬼。“就是你把我推進了海里,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喬老闆可真有你的,先是摸女孩的屁股,現在又一口咬定誣陷我,你還要不要臉?”秦冥冷嘲熱諷道。
“我沒摸,更沒誣陷你。”喬振遠氣得渾身打哆嗦,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又睜着眼說瞎話,那位美女扇了你兩個耳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若沒耍流氓,美女能扇你嗎?”秦冥譏笑道。
“我……我……”喬振遠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此時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遠叔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彆着涼了,這事以後再說。”喬浦澤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來喬振遠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眼下的形勢卻變得對喬振遠極爲不利,也導致他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而且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喬浦澤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先走爲妙。
“當衆誣陷我,不把話說清楚就想走,沒那麼容易。”秦冥不依不饒道。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搗的鬼,我們看在顧小姐的面子上暫時不想追究,你別蹬着鼻子上臉。”喬浦澤喝斥道,扶着如落湯雞般的喬振遠想要離開,不過被秦冥攔住了。
“我的事跟清漪沒有關係,所以誰的面子也不用看,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讓你倆跳進海里洗個痛快。”秦冥冷冷的道。
講理說不明白,身邊又沒有幫手教訓不了秦冥,喬振遠恨得牙根疼,咬牙切齒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不是我的手下沒在身邊,豈容你撒野!”
“誣陷我的事情敗露,見沒道理可講要動粗,誰怕誰?”秦冥後撤一步,左手背在身後,擡起右手,羞辱而挑釁的勾了勾食指。“別說我欺負人,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僅用一根手指。”
“你……”喬振遠氣得臉色通紅,秦冥揚言用一根手指擺平他跟喬浦澤,太羞辱人了。
“你只不過是小小的保鏢,身份低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有失身份。”喬浦澤高傲的道。
“幾位有什麼話好說好商量,何必動怒呢!”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紫色長裙,雍容高貴,頗有女王範的女人走進人羣。
女人的裙襬隨風而動,驚豔登場,空氣中拂過淡淡的清香,如蘭似麝,暗香浮動,令人魂牽夢繞,又讓很多女人自慚形穢。
秦冥頓時認出了來人,上週末剛在遊樂場見過,雖然全程沒有說上幾句話,但他記憶深刻,正是方丹青,佳佳的小姨,海王號的老闆。
“沒想到區區小事會驚動方老闆,慚愧慚愧!”喬浦澤眼前一亮,又看了顧清漪一眼,似乎在比較方丹青和顧清漪誰更漂亮。
單論美貌,方丹青和顧清漪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兩人的氣場卻不相同,方丹青展露的是高貴女王範,而顧清漪則是冷傲總裁範。
“無論誰是誰非,都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算了吧,沒必要爲了小事傷了和氣。”方丹青充當和事佬道。
“方老闆開口,我當然要面子,事情就此揭過。”喬浦澤爽快的笑了笑,補充道:“方老闆瞭解我不是小氣的人,若不是對方一直胡攪蠻纏,也不會鬧出這種事。”
“道貌岸然,虛僞至極,本來就是你們胡攪蠻纏,含血噴人。”秦冥挖苦諷刺道。
喬浦澤的笑容瞬間收斂,臉色一沉,對着喬振遠使個眼色,目光中閃過一抹狠戾。
“姓秦的,我們懶得再跟你這種人廢話,拳場見,敢不敢?”喬振遠怒氣衝衝的道。
“有何不敢!”秦冥朗聲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個一起上,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擺平你倆。”
嗎的!喬振遠暗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我們纔不會跟你動手,有失身份,我會找人代我和少爺出手。”
“好像你倆有多高貴似的,我怎麼沒看出來?”秦冥又是一陣譏笑,“怕死不敢登場就直說,還找一褲兜子藉口欲蓋彌彰,不覺得臉紅嗎?換成是我早一頭扎進海里去了,真沒臉見人!”
“你……”喬振遠面紅耳赤,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怎麼遇上了秦冥這個滾刀肉。
“方老闆你也聽到了,是姓秦的不給你面子,你說這事怎麼辦吧?”喬浦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笑意,拖方丹青下水,一起對付秦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