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秦爺?”旁邊那些人聽到秦冥兩個字後的反應,跟刁德海差不多,都是一臉的驚愕膽顫,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噹啷、噹啷!”有膽小的人雙腿發軟,再也抓不住手中的棍棒,不禁鬆手掉落在地。
特別是那個穿黑色羽絨服的青年嚇得渾身發抖,額頭直冒冷汗,臉色變得比吞下死耗子還難看,躺在地上捂着肚子,連捱了秦冥一腳的痛苦哀嚎都不敢再發出。
“你真是秦冥,若敢冒名頂替,我讓你……”刁德海穩定心神後,強裝鎮定,本想說幾句狠話,但一想到眼前之人極有可能真是秦冥,說狠話豈不是找死嘛,猶豫兩秒道:“我讓你寸步難行。”
“刁德海,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在紅蓮會混,真是嚇了你的狗眼!”秦冥怒喝道。
“您真是秦爺!”見識過秦冥強悍的身手,又有手下的彙報,刁德海基本上確定了眼前之人真是秦冥,立馬諂媚的討好道:“秦爺,是我姓刁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
“俗話說不知者不怪,請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立馬在皇家酒樓備下一桌好酒好菜,給您賠罪,還請秦爺賞臉。”
皇家酒樓乃是東海市有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在裡面吃一頓大餐花費不菲,對於刁德海來說也會肉疼。但自己有錯在先,瞎了眼帶人來圍毆秦冥,只能自認倒黴,消災免難。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秦冥能賞臉去,刁德海覺得是討好秦冥的好機會,對自己以後在紅蓮會的發展大有好處,最起碼也可以在秦冥面前混個臉熟。
“賠罪就免了!”秦冥揮了揮手道:“我問你,你爲什麼帶人來攔截我?”
秦冥昨晚才聽說刁德海的名字,以前根本沒見過,無怨無仇的刁德海不可能帶人來找他的晦氣,其中必有隱情,多半是受人指使。至於指使刁德海的人,秦冥也隱隱猜到了。
“這個……”刁德海面露猶豫爲難之色,接着賠禮道:“今天衝撞了秦爺,都是我刁某人的錯,請秦爺責罰。”
秦冥把臉一沉,冷哼道:“回答我的問題,敢有半句虛言,後果自負!”
見秦冥動怒,刁德海的額頭也冒出冷汗,如果自己不如實回答,雙罪並罰,後果吃不了兜着走。秦冥那可是瞪眼就宰人的主,連幫派的老大都弄死不止一個,更何況是他。
如果如實回答,又得罪了指使他的人,那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刁德海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比較了一下兩種選擇的後果,顯然是得罪秦冥的後果更加嚴重,轉念做出了選擇。“回稟秦爺,是吳連成吳家的大少爺僱我來的,他並沒說要對付的就是秦爺,如果知道是您,借我十個豹子膽也不敢來。”
“果然是吳連成這個卑鄙小人!”秦冥已猜到了刁德海是受了吳連成的指使,上午在課堂上,他當衆扇了吳連成六七個詭異的耳光,吳連成吃了這樣的大虧,找人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對,就是吳連成這個王八蛋,若不是他,我怎麼會衝撞秦爺
?”刁德海大罵道,心裡將吳連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就在附近吧?”說着,秦冥轉頭向停在路邊的車輛看去。
吳連成僱人來教訓秦冥,這樣的好戲親眼看着才解氣,所以秦冥料定吳連成就在附近,他掃視一圈,很快在一輛蘭博基尼跑車內發現了吳連成。
吳連成把整張臉貼在車窗上,目不轉睛的瞅着這邊,觀看事態的發展。當他看到刁德海帶人圍住秦冥時,頓時生出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可是越看越不對勁兒。
刁德海的人忽然停手了,跟秦冥在說着什麼,由於離得遠,吳連成聽不到,不禁覺得莫名其妙,還給刁德海打了幾個電話。但是刁德海正在向秦冥賠罪,哪有時間接電話。
“秦爺果然料事如神!”刁德海趕緊拍馬屁,豎起大拇指恭維一句,而後伸手指向吳連成所在的蘭博基尼跑車。“他就在那!”
“剩下的事情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有人敢對付我,純屬活得不耐煩了,只要你辦得好,我就當今天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秦冥冷冷的道。
“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請秦爺瞧好吧!”刁德海連連點頭,臉上賠笑,心裡卻在叫苦。
秦冥雖然沒有明說,但刁德海領會到了,這是讓他去教訓一頓吳連成出氣,最好是把吳連成宰了。
刁德海是混幫派的不假,可從沒殺過人,並且吳連成是吳家的大少爺,吳家又是東海市四大家族之一,若真把吳連成宰了,那他也別想活了。
退一步講,就算暴打吳連成一頓,吳連成又豈會善罷甘休,後果也不是他刁德海能承受的。但不按秦冥的吩咐辦,他又沒法向秦冥交待。
無論怎麼做,刁德海都是費力不討好,暗自叫苦不迭,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暴打吳連成一頓,賠錢還得坐牢,而不這麼辦,那他以後就別想在東海市混了,就算能保住小命,也會被秦冥給廢了。
正所謂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刁德海心思電轉的比較了一下,秦冥萬萬得罪不起,只能拿吳連成開刀。
轉念,刁德海又想到今天的遭遇,全是因爲吳連成而起,自己的怒氣撒在他身上也不爲過。
“全跟我來!”想到這,刁德海對吳連成的憤怒變成了恨意,帶着一衆手下快步衝向吳連成藏身的蘭博基尼跑車。
吳連成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忽見刁德海帶人圍攏了上來,再也沉不住氣,開門下車,喝斥道:“刁德海,你怎麼辦事的?怎麼還不教訓姓秦的?告訴你,我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不把事情給我辦好,怎麼拿的我的錢,讓你怎麼給我吐出來。”
吳連成出身在東海四大家族之一的吳家,自幼過着錦衣玉食般的生活,多少都沾染了紈絝大少爺的秉性,自視甚高,若不是今天被當衆扇了耳光,他也不屑找地痞混混來教訓秦冥。
從教室出來後,吳連成先去了學校的醫務室,處理過臉上被扇的紅腫,而
後通過朋友找到了刁德海。
並且他親自給刁德海打的電話,開口就是十萬,讓刁德海帶人來幫他教訓一個人,不過沒說要教訓的是秦冥。
一般情況下,請混混打架助威按人頭算,每人也就是兩百塊錢。真要動手,負責動手的人也就是千兒八百。
一聽僱主張口就是十萬,刁德海頓時覺得遇上了土豪金主,他也是見錢眼開的主,立馬親自帶人趕了過來,琢磨着再宰金主一刀,誰知道卻踢到了鐵板上。
“你個王八蛋,若不是你,老子也不會得罪秦爺,還敢對老子指手畫腳,給我打!”
刁德海早已是滿腹怒火,嘴裡罵罵咧咧,但他又不敢真把吳連成打個好歹,接着吩咐道:“別用傢伙,用手腳,別打死打殘了。”
刁德海和秦冥交談的時候,刁德海的這些手下聽得清清楚楚,得罪了老大的老大,哪還會有好果子吃。秦冥就在不遠處看着,正是將功補過的機會,這些人一擁而上,對着吳連成一頓拳打腳踢。
吳連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被打倒後慌忙用雙手護住了腦袋,連嚎叫帶怒喊道:“刁德海,你他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快讓你的小弟住手,否則你下半輩子就等着蹲監獄吧!”
“還敢仗勢欺人,你他孃的不就是個紈絝子弟嘛,我有什麼不敢的,給我打!”刁德海氣呼呼的道,不過他並沒有親自動手,作秀的成份比較大,不時偷眼瞟向秦冥所在的位置。
刁德海也不傻,已給自己想好了退路,只要不親自動手打吳連成,以後吳連成追究起來,他也好有說辭,並且還能給秦冥一個交待。
忽然,刁德海看見秦冥上了奧迪,開車離去,不再繼續觀看。
秦冥還有事要辦,沒興趣看吳連成如何被暴打,知道刁德海帶人打了吳連成就行。不管吳連成如何追究刁德海,都跟他沒有關係,這兩人都是咎由自取。
目送秦冥遠去,不會再看到這裡發生的情況,刁德海急忙吩咐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說着,刁德海推開幾個手下,俯身將被打得狼狽不堪的吳連成扶了起來。“吳大少,實在對不住你,我這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請你諒解。”
“諒解你馬來隔壁!”任誰被打一頓都得氣得暴跳如雷,更何況是自視身份地位過人的吳連成,甩手給了刁德海一記大耳光。
“尼瑪的不想活了!”見老大被打,旁邊立刻有人狠踹了吳連成一腳,吳連成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啪!”誰也沒料到的是,刁德海甩手重重給了踹吳連成的小弟一個大巴掌,惡狠狠的道:“誰他嗎讓你動的手,回頭再收拾你。”
被打的人一臉委屈加懵比,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本來想拍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上,實在想不明白這一耳光是怎麼挨的?
刁德海又趕緊把吳連成扶了起來,犯賤一般把臉湊了過去,低三下四的討好道:“吳大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消氣,怎麼打我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