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的小畜生,等下我非割掉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麼胡說八道?”陳三寸聽到秦冥喊他的外號,頓時氣得暴跳如雷,迫不及待的殺了上來。
因爲剛纔跟秦冥達成了協議,公平對戰,誰也不再傷及無辜,所以陳三寸的顧忌減小,隨手甩出了雷公鑽,兩點寒光直奔秦冥的要害刺去。
秦冥早有所防備,腳下轉動,瞬間從原地消失,嘴上大喊道:“老佛爺前輩,麻煩你做個見證,如果我贏了,從此以後陳家只找我一個人報仇,不得傷及我的親友。”
“好,佛爺我給你作證,如果陳家不守信用,佛爺免費替你滿世界宣傳,讓陳家名譽掃地,遺臭萬年。”
半路殺出來的老和尚閃到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喊道:“小子,佛爺看好你贏,狠狠踢陳三寸的屁股。只要你踢他的屁股一腳,佛爺我保你的家人無事,陳家敢動他們,佛爺我替你玩命。”
“老佛爺這可是你說得!”秦冥立馬來了精神,他雖然還不清楚這老和尚什麼來歷,但怎麼看都不像信口開河的主。再說踢陳三寸的屁股一腳,即使老和尚說話不算數,他也沒有任何損失,值得一試。
“瘋和尚,你少出餿主意,回頭再跟你算賬!”陳三寸怒喝,一人控制四把雷公鑽,時而遠攻,時而近攻,相互交替相得益彰,異常兇猛。
實際上一次性控制六把雷公鑽已經是陳三寸的極限,他最拿手的就是控制四把雷公鑽,可當兵器,又可當暗器,運用靈活。
加上陳三寸一心想置秦冥於死地,發揮出了最強實力,四把雷公鑽穿梭飛舞,令人眼花繚亂。
秦冥不敢大意,雙眼緊盯着來回飛舞的雷公鑽,施展出透視眼的第二種能力,如流光穿梭的雷公鑽在他的眼中變慢,便於更順利的閃避。
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好幾次秦冥都是堪堪避開,看上去險象環生,危機四伏。
自從秦冥發現透視眼的第二種能力後,他最不怕的就是遠攻,距離得當連子彈都能避開,更何況是用手拋出的雷公鑽,就算陳三寸再如何厲害,甩出雷公鑽的速度也比不上子彈。
不明情況的蕭雨彤和霍楠靈都異常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打鬥中的兩人,但由於是晚上,即使院裡亮着燈,也看不太清楚。
“小子,你得加把勁了,快踢陳三寸的屁股,別讓佛爺失望。”
老和尚嘴裡閒不住的喊道:“聽說你殺了陳天縱,斷了陳家的香火,這事幹的漂亮,若不是佛爺我自持身份,不好向小輩下手,早讓陳家斷子絕孫了。”
“對了,你知道陳三寸爲什麼有這樣的外號嗎?佛爺我給你講講,根據小道消息,陳三寸的那玩意只有可憐的三寸,換了兩個老婆也沒生出孩子,所以落了個‘三寸丁’的稱號,佛爺我喊他陳三寸,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
聽老和尚說起陳三寸的八卦,秦冥差點笑出聲來,心裡話:你真是和尚嗎?比居委會大媽還八卦。
這話落在陳三寸耳朵裡差點吐血,怒不可遏的罵道:“劉鼎天,你別滿嘴噴糞,胡說八道編排我,小心爛舌頭。”
陳三寸一怒之下罵出了老和尚的真名,秦冥這才知道原來這位不着調的老和尚名叫‘劉鼎天’,名氣聽上去挺霸氣。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的絕對是事實。”老和尚豎起手掌,口唸佛號,一副虔誠的樣子道:“你們誰不信,可以去隱世家族打聽打聽,陳三寸綽號的由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問便知真假。”
“你們劉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這個假和尚,披着僧袍四處招搖撞騙,遲早有一天佛祖會清理門戶,收了你。”陳三寸最忌諱別人提起他綽號的由來,誰敢當面提起就如同踩中了他的狗尾巴,肯定會翻臉。
“佛爺我是在家修行,沒有佛門禁忌,講究的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是佛門大道。”
說到這,老和尚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道:“像你這種鼠目寸光的三寸丁,肯定聽不懂,跟你講也是浪費口舌,佛爺我還是省着點力氣,看你被踢屁股吧。”
有老和尚在旁邊出言搗亂,陳三寸再也難以做到心靜如水的專心對敵,出言反駁時難免分心,這就給了秦冥偷襲的機會。
眼見陳三寸手持雷公鑽再次刺來,秦冥故意賣了個破綻,假裝驚慌閃避的樣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陳三寸被老和尚氣得大腦發熱,沒看出有詐,豈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刺出的雷公鑽用上了全力,恨不得一下將秦冥紮成馬蜂窩。
就在雷公鑽近在咫尺的剎那,差點摔倒的秦冥猛然加速,一個無比靈活的閃轉,出現在陳三寸身後,右腿如鋼鞭般甩出。
因爲用力過猛,陳三寸收不住力道,難以轉身變招,只能繼續前衝,結果被秦冥一腳踢在了屁股上。
秦冥這一腳力道十足,踢得陳三寸慘叫一聲,半飛而起,一個狗啃屎摔趴在地。
“好,踢得好,佛爺我果然沒看錯你!”
老和尚如同見到什麼期待已久的場面般,興奮的拍手叫好,不忘挖苦道:“陳三寸,這一腳的滋味如何,屁股被踢成幾瓣了?不是佛爺我說你,被個小輩踢屁股無異於打臉,你還有臉繼續打下去?”
“氣煞我也!”陳三寸失聲咆哮,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來不及爬起,回身將右手中的雷公鑽甩了出去,阻擋秦冥乘勝追擊。
“當!”秦冥迅速揮劍,將襲來的雷公鑽震飛出去,隨後甩手劈出一道劍芒。
陳三寸慌忙就地翻滾,樣子狼狽的躲避過去,劍芒劈空,在地面犁出一道十幾公分深的溝壑。
秦冥可不會錯過如此大好時機,給陳三寸爬起來再施展身手的機會,飲血劍連續揮動,一道道劍芒接連斬出。
陳三寸根本沒時間爬起來,如驢打滾般連續翻滾,劍芒好似從天而降的斬刀般不斷落在他身旁,泥土飛濺,他也弄了個灰頭土臉。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不僅看到了陳三寸被踢屁股,還看到了他上演不要臉的驢打滾。被一個後輩逼的如此狼狽不堪,陳三寸你摸摸自己還有臉嗎?”老和尚幸災樂禍道。
陳三寸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但忙着躲避劍芒,無暇還嘴,心裡將老和尚劉鼎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即使陳三寸翻滾的再快也快不過劍芒,一個不慎被掃中了大腿,他疼得倒抽涼氣,翻滾的動作稍慢一步,胳膊上又中了一記劍芒。
這次被劍芒斬了個正着,陳三寸胳膊處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開裂,鮮血四溢。
先是被秦冥踢屁股,後來被打得滿地亂滾,現在又中了兩劍,陳三寸氣得怒火上頭,腦筋發熱,不顧一切的跳了起來,準備玩命。
趁你病要你命,是秦冥打架一貫奉行的原則,斷然不會再讓陳三寸爬起來,揮手又是兩道劍芒劈出,斬在了陳三寸左右兩條大腿上。
劇烈的疼痛令陳三寸舉步維艱,勉強邁出兩步,便翻身摔倒,傷口的鮮血很快染紅了褲腿。他萬般不甘,倒地後掙扎着還想爬起來,結果左右胳膊又各中一劍。
轉眼間,陳三寸渾身上下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別說爬起來,就連雷公鑽也握不住了,儼然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打得陳三寸再無還手之力,秦冥這才停止揮劍,居高臨下看着還在倒地掙扎的陳三寸,露出憐憫之色。
“看在你上了年紀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但願你能遵守賭約,回去給隱世陳家上下帶個話,誰還想找我報仇儘管來,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
陳三寸即使被虐成了狗,也沒低下高傲的頭顱,擡頭惡狠狠的盯着秦冥,見秦冥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可憐的乞丐般,最後一絲自尊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怒火攻心之下,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都氣吐血了,你也知道沒臉見人了?佛爺我勸你回去後閉門思過吧,別再跑出來丟人現眼了,你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人,還有你們陳家的臉,阿彌陀佛,真是罪過。”老和尚補刀落井下石道。
這話落在陳三寸耳朵裡,氣得又吐出一口鮮血,牙齒咬得嘎吱吱作響,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被個後輩虐成如此慘不忍睹的模樣,令他無地自容,也沒臉說話。
眼見陳三寸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那些陳家弟子一個個都瞠目結舌,憤恨交加。
“跟他拼了,士可殺不可辱!”個別有骨氣的陳家弟子大吼一聲,手持兵器衝了上來,另外還有幾個人隨後跟上。
“退下!”陳三寸不想看到己方這邊再有人傷亡,艱難的開口大喊一聲。
衝上來的幾個人極度不甘的放緩了腳步,無比仇視的瞪着秦冥,轉身奔向陳三寸,將他攙扶起來,又警惕着秦冥,一步步向後退去。
秦冥揮了揮手道:“我遵守賭約,不會再傷害你們,再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