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不要命了嗎?當看到葉修完全不顧飛劍馬上及身的嚴峻情勢,紫青雙劍依舊攻勢不減,不僅攻勢絲毫不受奚萬中飛劍猛攻影響,反而更加凌冽兇狠了。鍾曉瑤此時已經是完全看呆了,她甚至在心裡已經認定,葉修這麼不要命的瘋狂打法,只能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死!
想要通過不要命的瘋狂打法與奚萬中這種老辣的黃金劍仙以命搏命,同歸於盡,那隻能是一廂情願的癡心妄想。對手不會輕易就範的,況且奚萬中馬上就可以將不利的戰局給扳回來了,他犯不着與葉修這個愣頭青去以命搏命。
“呯!”
“呯!”
兩柄飛劍就像是兩道閃電,瞬息及至,分別刺在了葉修的前後心要害位置上。
“啊!”鍾曉瑤不忍看到葉修被飛劍貫胸慘死的悲壯一幕,她驚叫一聲,雙手掩目,不忍再看。
“奚長老,不好意思了。”葉修自信從容的話語聲隨後傳來。
葉修還沒死?怎麼可能?飛劍從前後心的要害位置上貫通而過,這種嚴重的致命劍傷,無論換做誰,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活命機會的。想要活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性,葉修不是人!聽聞葉修話語聲的鐘曉瑤在心裡思忖到。
想歸想,鍾曉瑤依然不敢睜開雙眼,去看現場。她怕,怕看到葉修身上那血淋淋的慘狀。
“我不服!你作弊!你一定是暗中做了手腳了,我的飛劍從未有過失手的!”緊接着,奚萬中失望,氣憤,不甘的吼叫聲隨之傳來。
葉修真的還沒有死?鍾曉瑤驚喜的聯想到。如果葉修真的死了,奚萬中絕對不會這麼狂吼亂叫的。鍾曉瑤想到這,趕緊睜開了雙眼,從雙手的指縫間望了過去。
只見葉修挺身站着,紫青雙劍同時架在奚萬中的脖頸邊上。
而奚萬中這時候一雙眼睛圓睜,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怔怔出神的看着面前威風凜凜的葉修。
失去掌控的兩柄飛劍這時候已經掉落地上了,成爲了兩柄毫無生氣和靈性的廢銅爛鐵了。
“葉修,你是人還是鬼?”鍾曉瑤奔了上去,伸手在葉修前心後心中劍的“創口部位”反覆摸索了起來。她就是不相信,正常人能夠在劍仙這種程度飛劍猛擊之下還能絲毫未損的?她自問自己做不到,就連師父青玄子仙尊也做不到這般。
“小師姐,麻煩你給我做個人證,說一說,這場比劍約鬥,是我贏了?還是奚萬中贏了?”葉修微笑和奔過來的鐘曉瑤說道。
“現在來看,毫無疑問,是你贏了的。可是剛纔我明明就看見飛劍刺中你了的,你怎麼可能沒有事情的呢?”鍾曉瑤一臉疑惑之色,擡頭望着葉修問道。
“呵呵,沒人和你說過的嗎?”葉修微微一笑問道。
“說過什麼?”鍾曉瑤不解的反問說道。
“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葉修淡定從容的說道。
“看到的都不算數?那你說,什麼纔算?”鍾曉瑤對葉修的這個觀點不太認同,質疑的問道。
“用心去感受,心的感受最真實,也最不會騙人。”葉修篤定的語氣迴應說道。
“用心去看?你來問你,剛纔兩把飛劍明明都刺透你的兩顆心了,你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的?”鍾曉瑤用手摸索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她只好開口求問葉修說道。
“想知道啊?”葉修朝身旁一臉疑惑之色的鐘曉瑤笑了笑,問道。
“想啊。”鍾曉瑤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應道。
“天機不可泄露。”葉修神秘的笑道。
鍾曉瑤頓時冒出一頭的黑線,她抿着嘴,俏面緊凝,氣呼呼盯着葉修。
葉修這麼說,明擺着就是戲耍她這個小師姐了,一向心高氣傲的鐘曉瑤哪裡忍受得了呢?
“葉修,快把你的劍放開,要是誤傷到人可就不好說話了。”這時候,歐陽震雄快步走了過來,指着仍然架在奚萬中脖頸上邊的紫青雙劍說道。
“別亂動!他還沒認輸呢,目前我倆還處在比劍狀態中,誰敢亂動,我劍下不留情!”葉修根本就不買歐陽震雄的帳,冷聲喝道。
聞言,被紫青雙劍架在脖頸邊上的奚萬中面色不禁一變,他忙不迭說道:“我輸了,輸了……”
“你們都聽到了吧?”葉修沒有理會已經求饒認輸的奚萬中,而是當場大聲說道。
“聽到了,聽到了,你趕緊罷手吧。”歐陽震雄無奈的應聲答應道。
奚萬中落敗,是歐陽震雄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他從始至終都認爲,這場比劍約鬥,奚萬中那是手拿把攥,穩贏的,葉修一絲一毫獲勝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可眼前的事實讓歐陽震雄完全懵了,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了,他與鍾曉瑤一樣,認爲葉修一定會被兩柄飛劍穿心貫身而斃命的。
“奚長老,不好意思了,我太年輕,手生得緊,下手沒個輕重的,傷到你了,不要緊吧?”葉修把紫青雙劍從奚萬中脖頸上拿開,銳利的紫青雙劍劍鋒在對方勃頸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血痕出來。
“哼!”奚萬中一臉不甘心,不服氣的生氣模樣冷哼了一聲,將掉落地上的兩柄飛劍歸入劍鞘。
奚萬中這個聖劍門的長老出乎意料的落敗於年輕的葉修手中,令他這個黃金劍仙臉上無光,他還劍入鞘後,一聲不吭,施展仙法離開了這個傷心地,歐陽震雄的叫喊聲他都不理會了。
“葉修,你站住!”鍾曉瑤叫住轉身快步離開的葉修。
“小師姐,還有何事?”聞聲,葉修停下腳步,頭也沒回的問道。
“趁現在沒人了,你跟師姐說說唄?”要是不弄清楚葉修是怎麼在飛劍猛擊下毫髮未損的原因,鍾曉瑤估計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說什麼?”葉修明知故問說道。
“你方纔是怎麼做到飛劍及身而毫髮未損的?”鍾曉瑤直接問道。
“秘密。”葉修轉過身,先是盯着對方,默默的注視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吐’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