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聶傲雙算個什麼東西呀!?一個四海爲家,無依無靠的小散修!說白了,就和沿街乞討爲生的叫花子乞丐差不多!我看在他通風報信的情分上,才留他一命,要不然,按老夫的性子來,早就一刀將他這個嫌疑極大的奸細給一刀宰了!”林劍南一副不屑之色,頗爲鄙夷的冷哼說道,還做了一個刀抹脖子的冷酷手勢。
葉修所裝扮的小散修聶傲雙的身份在林家堡堡主林劍南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還很鄙視葉修這個小散修的低賤身份呢。
林劍南自視爲堂堂四品宗門的宗主身份,而且在近些年攀上流雲宗這條大‘腿以後,就愈發的狗眼看人低了,勢力得很了,特別最近在流雲宗舊有關係網的引薦下,林劍南又同取流雲宗而代之的武盟高層搭上線了。
林劍南樂觀估計,林家堡轉投武盟門下,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前景還是非常樂觀的,畢竟林家堡手頭上掌控着這個世界上最爲豐富的翡翠玉石資源,而這些翡翠玉石資源,據說又是武盟盟主葉修所急需的,所以林劍南就愈發的覺得自己和林家堡有價值了,轉投武盟,成爲武盟,這個修真界首屈一指的至尊宗門庇護的下屬宗門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
“爹爹,聶傲雙不僅給我們林家堡送情報呢,他在這一路上還先後兩次救了女兒呢,要不是因爲有他出手救援,女兒現在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着回來見爹爹了。”林亦萱看到林劍南這麼不講道義,蔑視葉修,甚至還嫌棄葉修低賤的小散修身份,這讓林亦萱感到很不舒服,她當即嗚咽哭了出來,爲葉修鳴不平了。
“亦萱,你還小,不知道江湖險惡,這世道人心,唉,不提了也罷……”林劍南看到自己女兒爲了葉修這個小散修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委屈哭了,這讓他有點感慨,想到了之前自己大師兄叛出林家堡,自立門戶,並與自己和林家堡作對的往事,他不禁感慨良多。
“小姐,你就別惹堡主傷心了。大敵當前,我們自家人可不能心生嫌隙呀。”左長老從旁調解說道。
“亦萱,你左師叔說得有道理,大敵當前,我們林家堡,我們父女倆必須勠力同心,方纔能抵禦外敵侵擾啊,至於聶傲雙,爹爹答應你,只要我們林家堡這次能夠成功擊退妖族的突襲,爹爹就在咱們林家堡聚義廳上擺酒宴,爹爹親自爲聶傲雙敬酒賠罪!如何?”林劍南爲了哄自己女兒開心,先畫出了一張大餅出來。
“爹爹,你說話算話?”林亦萱眨巴着掛着晶瑩淚珠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父親問道,她心裡也擔心林劍南這番話是言不由衷之語呢。
“亦萱,你還不信你爹爹嗎?你從小到大,爹爹可有哪一次欺騙過你?”林劍南上前扶住林亦萱,笑道。
“爹爹莫怪,女兒方纔說話唐突無禮了。”林亦萱一臉愧疚之意,當面低頭向林劍南認錯說道。
“呵呵,亦萱,我的好女兒!你跟隨爹爹一起鎮守內堡大門!”看到林亦萱這般乖巧聽話,林劍南老懷大慰,豪氣頓生的下令說道。
“葛長老,由你率領林家堡商隊護衛和飛虎堂,組成外堡守衛隊,機動靈活的打擊一切來犯之敵!”緊接着林劍南目光轉向一旁的葛軍葛長老身上,用不容商榷的語氣,下令說道。
聞言,葛軍先是愣了一愣,沒有馬上回應,林劍南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厲聲問道:“葛長老,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呀?”
“哦,不是。屬下謹遵堡主鈞令!”葛長老看到林劍南臉色有變,知道對方心生不滿了,他哪裡還敢猶豫?趕緊先領命,保住性命再說。
“左長老,你馬上去調遣力量,到內部與我匯合。”林劍南望向另一旁正在暗自偷笑着的左長老說道。
“屬下領命!”左長老第一時間大聲領命應道。
從林劍南這次調撥分派林家堡的防禦力量的手法就能看得出來,各人在他心中的親疏分量了。在林劍南這個林家堡堡主心目中,無論何人,都只能算作是他手中可供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林亦萱,也逃脫不了這個棋子的可悲命運。
葛軍葛長老雖說也是林家堡裡一個手握實權的人物,而且葛軍他還算得上林家堡兩朝元老了,曾是上一代宗主手底下最爲倚重的一名心腹了,更是林家堡實力最爲強大的三堂之一的飛虎堂的堂主,不過在林劍南這個新任宗主接位後,葛軍的地位就有點尷尬了,他在林家堡裡的關係盤根錯節,勢力根深蒂固,讓接位的林劍南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再加上葛軍頗爲強勢,獨斷專行的行’事作風,也讓林劍南這個新任的宗主時常感受到自己宗主的無上權威遭受到了挑戰,這讓林劍南心裡很是不滿。
其實這些年以來,林劍南一直再找機會,想要削弱葛軍在林家堡內的勢力,藉着這次妖族突襲林家堡,這個千載難得的好機會,林劍南就趁機將葛軍推到最爲危險的前線防禦位置上,讓他直接面對妖族的衝擊。
無論外堡能否成功抗住妖族的突襲,林劍南認爲,葛軍這一次也是凶多吉少了,不死也得重傷的了,這樣一來,他這個林家堡的宗主就能過名正言順的將林家堡內外所有大權獨攬於一身了。
如果最終林家堡能夠在這場與妖族的對抗中取勝,那麼林劍南的聲望便會飆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如果外堡的防線徹底淪陷了,防禦力量傷亡殆盡,林劍南認爲這也不要緊,至少通過外堡的拼死抵抗,也遲滯了妖族的攻勢了,給妖族的突襲大軍帶來了一定的殺傷和士氣打擊了,能夠爲內堡的最終決戰增添上一筆重要的取勝砝碼。
葛軍葛長老就算是爲了林家堡,貢獻出他應盡的義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