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範左使沒有說,屬下也沒敢多問。”來人一副戰戰兢兢之色,低垂着頭,拿眼偷瞧葉修說道。
“我知道了。”葉修點頭應道。
看到堂主並沒有發飆遷怒於自己,前來稟報的這名弟子緊張的臉色終於是舒緩了一些下來了。
不過,當他正準備拜別,轉身離開之際,葉修叫住了他,問道:“如雲姑娘回來了沒有?”
“如雲姑娘已經返回百豔樓,不過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沒來由的衝着大傢伙發火,還在背後說堂主你的壞話呢。”稟報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回稟說道。
聞言,葉修不禁在心裡偷笑,他當然知道這個擁有着傾國傾城之姿的如雲爲何會情緒失控,針對性的找飛鷹堂的弟子們撒氣報復了,還不是方纔在城外被自己這個飛鷹堂堂主給逼的嗎?
葉修方纔言語上給如雲帶來的刺激可不小呢,如雲有所顧忌,不便當場對葉修這個“罪歸禍首”撒氣報復,擔心這樣做會將自己心底裡隱藏着的小心思暴露給葉修這個她嘴上最爲討厭和厭惡的大混蛋知道,所以才選擇隱忍負氣離開。
返回百豔樓的如雲越想就越覺得不忿,於是乎便專挑飛鷹堂堂主駱英的弟子來撒氣,大的不好撒氣,就拿小的來報復頂缸了。只是可憐了一衆飛鷹堂的弟子們了,無端端的遭受了如雲的一通教訓。
“哦?如雲在背地裡說我什麼壞話呢?”葉修饒有興致的問道。
“屬下……屬下,不敢說。”稟報的弟子結結巴巴的應道,很擔心害怕的樣子。
“大膽的說,我恕你無罪!”葉修安撫說道。
“如雲姑娘她罵堂主你卑鄙無恥,陰險齷齪,還大罵飛鷹堂裡上樑不正下樑歪,沒一個好東西!”稟報的弟子學着如雲生氣罵人時的語氣,似模似樣的表演複述給葉修看。
“呵呵,就這樣了?還有嗎?”葉修不怒反笑,微笑問道。
“沒有了,大家都被如雲姑娘給嚇壞了,都不敢進百豔樓尋花問柳,逍遙快活了。”稟報的弟子一臉難過委屈之色,抱怨說道。
“真沒用!一羣帶把的男人還被一個女的嚇住了?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們的?”葉修沉聲教訓說道。
“堂主,不是我等沒用。是如雲姑娘太牛逼了,不僅我等惹不起,就連堂主你也不敢去惹的。”稟報的弟子頗爲不服氣的迴應葉修的指責說道。
“滾!”葉修冷聲斥道。
……
葉修前腳剛邁入百豔樓的門檻,早已恭候多時的老鴇便笑臉相迎說道:“駱爺,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葉修詫異望着笑眯眯的老鴇,問道。
“駱爺,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會兒,也不知是誰惹了我們如雲姑娘,如雲姑娘罕見的大發雷霆呢。”老鴇緊張慌張的跟葉修報告說道。
“哦,我知道了。”葉修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點頭應道。
“駱爺,您可不能等閒視之啊。這一次,如雲姑娘似乎是真的動氣了,而且比上次您用強未遂,似乎還要更氣呢,您的副手,秦爺只不過是爲您說了兩句公道話,就被如雲姑娘給一腳給踹倒在地,直到現在還躺在牀上直叫喚呢。現在我們百豔樓裡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如雲姑娘的房間了,生怕惹禍上身。”老鴇一臉後怕之色,說道。
“連秦爺都遭難了?”葉修略微吃了一驚,問道。
從駱英口中得知,秦爺秦瞎子可是飛鷹堂裡武道修爲今次於駱英的存在了,而且還深得駱英信任,駱英不在時,飛鷹堂大小一應事務,均由這個秦瞎子負責打理的。
正是因爲駱英與秦瞎子交情頗深,彼此間比較瞭解,葉修這個冒牌貨這次來,就刻意避開了這個熟悉駱英的秦瞎子,生怕自己哪裡不小心,不注意,泄露了自己的冒牌貨身份。
當葉修聽到自己一直在小心提防的飛鷹堂二把手秦爺秦瞎子被如雲給揍得起不了牀了,葉修還忍不住竊喜呢,至少這兩天都不用擔心這個“臥病在牀”的秦瞎子來找自己麻煩了。
“可不是嗎?駱爺,您最好去和如雲姑娘溝通溝通,看一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老鴇小心翼翼的提議說道。
“我知道了,有空我就會去的。”葉修若無其事的應聲答應道。
“駱爺,如雲姑娘今天這事挺蹊蹺的,您可不要等閒視之啊。”老鴇擔心她的百豔樓生意因此而遭受大的影響,便多嘴提醒葉修說道。
“知道了,總壇的範左使在哪間屋子裡休息?”葉修問道。
“範左使現在就住在三樓天字第二號房間裡。”老鴇應道。
“天字第二號?”葉修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皺眉應道。
“駱爺,如雲姑娘就住在天字第一號房間裡,您要去見範左使,必須得經過她那裡的。”老鴇生怕葉修想不起來,便提醒他說道。
“嗯,我知道了。”葉修答應完,便往樓上去了。
星羅宗總壇左右護法,按照星羅宗的尊卑等級秩序來排列,是排在駱英這個星羅宗飛鷹堂堂主之上的,於情於理,總壇左護法駕臨分舵,葉修這個分舵的一把手還是得主動去拜見的。
而且這個時候,總壇左護法親自駕臨,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葉修也想去對方那裡探問一下星羅宗總壇最近的動靜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葉修來到三樓後,人才剛走出轉角呢,便看到天字第一號房屋門外走廊圍欄邊上,如雲姑娘正風姿綽約的倚欄而望,而侍女紅秀就站在她的身後呢。
葉修看到這情況,立即停下了腳步,往如雲那看了過去,發現對方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上樓來了。
要去天字第二號房間面見總壇左護法範雄正,葉修就必須經過如雲所在的這條走廊,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了。
思來想去,葉修還是決定硬着頭皮上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始終要來,想躲你也躲不掉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