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怕遇到的就是蠻不講理的人,對這樣的人要麼無視忍讓,要麼就只能用武力抗爭。就像剛剛那公子哥一言不合就讓保鏢動手,那梁山當然也不會客氣,雖說最終是凌宇出手,但換了梁山那兩個傢伙更慘。
而現在這個高個子“領導”,上來就和梁山講“校規校紀”,那就說明他還是準備“講理”的。
只要你講理,我就不怕你!
梁山笑着問道:“請問老師,你說我們當衆打架……誰打誰?誰和誰打架了?”
“你們和他們……”大高個子指了指凌宇梁山兩人和那兩個保鏢,可話說到一半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梁山指了指那兩個保鏢說道:“老師,他們倆和我們倆‘打架’,你爲什麼只叫我們倆跟你走……那他們呢?”
“他們……他們當然也得跟我走,一起去保衛處,把事情講清楚!”大高個子爲了以示公允隨即說道。
“這事情可沒這麼簡單!還有他呢……這兩人是受他的指使來打我們的!”梁山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公子哥說道。
看到梁山手指的那人,大高個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怒道:“我說讓你們跟我走,就跟我走……廢什麼話!東拉西扯的……這事情關他什麼事!”
“這件事情很清楚,就是他在這位老師的幫助下要插隊,我們不讓,他就讓人來打我們,這麼簡單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去什麼保衛處……這裡在場這麼多同學都看到了!”梁山朗聲說道。
這個事情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在後面排着隊的那些學生,大家等得都挺着急的,這麼長的隊伍,如果大家遵守秩序排隊辦理,速度其實也不慢,可這邊這麼一爭執起來,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就難說了。
梁山這麼一說,後面有幾個學生立刻出聲證明梁山所說的沒錯。而再後面的學生雖然沒有看清楚情況,但聽說有人插隊,當
然是衆口一詞指責“插隊”行爲。
如此一來,倒是讓這位試圖用權威平息紛爭的大高個子“領導”,有些爲難了。衆怒難犯的道理誰都懂……
就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一個戴着黑框眼鏡老師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看到這個高個子“領導”和那個試圖加塞的老師,眉頭微微一皺道:“張常寧韓冬,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怎麼跑這兒來了?”
看到這位戴着黑框眼鏡的老師,那個高個子名叫韓冬的愣了一下,訕訕地說道:“許書記……這邊有人打架,我過來處理一下……”
“打架?誰打架?”
雖說現場有些爭執,但看上去還都挺正常的,也沒有誰臉上掛彩,更沒有誰受傷……凌宇剛剛出手還是很剋制的,並沒有讓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損害,所以這場面要說有人打架,看着的確是不像。
“老師!我們好好地在這裡排隊辦手續,可這位老師領人過來插隊……我出於自衛只是推搡了幾下,就非說我們當衆打架,還要把我們帶保衛處去。”
梁山說話有條有理,簡單扼要的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這事情也不復雜,周圍還有那麼多旁觀的同學作證,梁山佔了個理字,自然是有理走遍天下。
那位戴着黑框眼鏡的“許書記”聽到梁山的陳述,轉頭看了看負責登記的那位高年級學長,後者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認可了梁山的說法。
“張常寧,這裡是中醫藥學院新生報到處,你這個紡織學院宣傳科的跑這兒來幹什麼!”
“還有你!韓冬,我記得你應該在農林學院那邊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馮石呢!他人跑哪兒去了!”
每年新生入學人數衆多,這現場的秩序都是分片包乾的。
韓冬是保衛處的副處長,分管農林學院和法學院新生入學報到處的秩序監管,而中醫藥學院這邊另外還有一個
保衛處的幹事負責現場監督,許清霖是中醫藥學院黨總支副書記,他對於這些學校老師和管理人員的職責分工是很清楚的。
那個帶着公子哥來加塞的張常寧根本就不是中醫藥學院的老師,他是紡織學院宣傳科的科長,戴着老師的校徽在這新生報到處幫類似那位公子哥這種人走後門倒是挺方便的。
其他的學生看到有老師幫着這些“特權生”辦手續,一般都不會有異議,忍一忍讓一讓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在這裡偏偏碰上了梁山這個“刺頭”,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張常寧是韓冬的姐夫,兩人的關係自然非比尋常,張常寧碰上梁山“不服”,正好韓冬出現,這郎舅倆合起夥來欺負人,自以爲可以壓服梁山,可沒想到又被許清霖給撞上了。
其實,從見到許清霖出現,張常寧和韓冬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他們恐怕是佔不到便宜了。他們一個是保衛處的,一個是紡織學院的,對於中醫藥學院來說就是“外人”了。
在邗江大學,中醫藥學院是個比較“特別”的院系,用某位副校長的話來說,中醫藥學院是個“排他性”很強的院系。許清霖又是那尊大神的護法二郎神,座下大弟子……不管有理沒理他都是要護着自己學院的學生,而不可能考慮什麼同事關係的。
果然,許清霖在聽到梁山的控訴後,就當着這麼多學生的面呵斥起張常寧和韓冬來了。
就在許清霖環顧四周尋找負責中醫藥學院這塊秩序維護的保衛處幹事馮石的時候,馮石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了。
“許書記,不好意思……我有點拉肚子!”馮石正好聽到許清霖最後那幾句質問,立刻解釋了一聲。
許清霖也沒對他說別的,指着那兩個保鏢和那個公子哥說道:“這都是什麼學生?上學還帶保鏢?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這裡是學校!不是江湖!你處理一下,回頭把處理意見報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