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在過來的路上也對梁山打電話給他的動機有過一些猜測。但從梁山的身份來說,似乎和史燮冬何鑫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八杆子都打不着,即便他和史何兩人有關聯,但梁山剛剛在電話裡說他要說的“和史燮冬脫罪”有非常大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林娜就算是再晚也要馬上趕過來的。
“你好……你貴姓?”
林娜看到梁山之後,的確是覺得有點眼熟。今天晚上,她和史燮冬“不期而遇”的時候。史燮冬身邊還有一羣同學,她並沒有關注他們每一個人,只是略微的掃視了一眼,對梁山也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而已。
“我姓樑名山,是凌昭陽教授的學生,和史學長算是同門。”
梁山應了一聲之後就自報了家門。
林娜之前曾聽史燮冬說過,這次他的研究生導師凌教授從邗江來,帶來了幾個學弟學妹,在一起搞個科研項目……他今天說的老同學聚會,應該就是招待邗江來的這批人的。
梁山也不想兜圈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又指着身邊的一個男人說道:“這位先生姓紀……他是我朋友,史學長的官司,他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紀國羣此時穿着便裝,雖然他已經辦好了轉業手續,但還沒有正式離開部隊,按理說也就在這兩天準備離京了,按照石老的囑咐,他可以先回家一趟探探親,然後再去邗江那邊辦理工作報到手續的。
石老交給紀國羣的任務就是接近梁山,保護梁山,替梁山解決一些麻煩。但紀國羣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接到梁山的求助電話,更沒想到梁山要他幫忙的會是一樁命案官司。
當然,以紀國羣的身份,他本人也是有些官面上的關係的,其中就有燕京當地警務司法等各系統的“朋友”,有些是工作的時候認識的,有些則是轉業地方的老戰友……
梁山要幫助史燮冬脫罪,他能辦到的和秦卓然
辦到的其實也差不多。所以在接到梁山的電話後,他像石老請示了一下就過來了。這也算是他正式進入自己的角色的第一步吧!
而對於梁山來說,他今天想到了可以利用史燮冬的這樁命案官司,給自己布一招“閒棋冷子”,雖然不一定將來能派上什麼用處,但作用肯定是會有的,所以就算是花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梁山一開始想到的是請凌昭陽出面……按照他的瞭解,凌昭陽的身份特殊,他在燕京有很多關係,像石老這樣的大神,他都能請動幫忙,別人就自然更不在話下了。
而且凌昭陽是史燮冬的碩士生導師,從師門之誼上來說,他也應該幫忙的。
可讓梁山沒想到的是,凌昭陽聽完了他說的事情之後,卻拒絕了!
“這個事情,我不想管……小史遇到這樣的麻煩,也是他命中該有的劫數,他也該有此劫!”凌昭陽對於自己的學生還是非常瞭解的,梁山說了當時發生的情況後,作爲老師凌昭陽倒並不護短,反而明確地表示了不願插手的態度。
但這麼一來梁山倒是有些尷尬了。他雖然握有史燮冬不是何鑫致死嫌兇的關鍵證據,但他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一個可靠的助力,就算是有證據也不一定能幫史燮冬脫罪。
對梁山說完自己的意見之後,凌昭陽看到梁山踟躕猶豫的樣子,狐疑着問道:“你真的想幫小史?他和你不熟啊……有這個必要嗎?”
“教授,史學長雖然……有點那個,但我相信他應該是無辜的,如果真的因此而遭受牢獄之災,那他這一輩子都毀了!您能幫還是幫一把吧!他畢竟是您的學生啊……”梁山嘆了口氣懇求道。
凌昭陽冷哼了一聲:“他是我的學生又怎麼樣?我的學生多了,出了事都要我去救,我救的過來嗎?再說了,我也不是三頭六臂……倒是你,你真要是想救他……你自己可以想想辦法,你在燕京又不是沒有朋
友,人家不是還給了你一個電話號碼的嗎?”
梁山之前接下紀國羣那張卡片的時候,紀國羣就曾經對他說過一些暗示的話,只是梁山當時並沒有聽懂而已。凌昭陽是知道內情的,他也不會說破,但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提醒一下樑山。
梁山被凌昭陽的話這麼一說,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着凌昭陽意味深長的微笑,心裡在想着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沒一會兒,他就想到了紀國羣!
“梁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個月我就要轉業了,組織上安排我去邗江。以後我們多聯繫……”
當時,他並沒有在意紀國羣的這句話,甚至都沒把他給的那個電話記在電話通訊錄上……
想到這裡,他脫口而出問道:“教授,您說的是那位紀……”
“我什麼都沒說……呵呵!我該休息了!”凌昭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梁山隨後就去自己屋裡翻騰了一遍,終於在一件髒衣服的口袋裡找到了那張寫着紀國羣電話號碼的卡片。幸好他這些天忙着搞項目都沒來得及洗衣服,要不然這電話號碼就找不回來了。
“紀先生……請您幫幫忙……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儘管說……”
林娜雖然不知道梁山主動提出要幫忙處於什麼動機和目的,但對於她來說,在無法依靠秦卓然的時候,也只能向任何可以幫助她的人請求援手了……至於對方要提什麼條件,等他提了再說。
“林小姐,我可以幫忙,不過……一切都要看梁山的意思了!”
紀國羣話不多,拿出了一張卡片遞給林娜看了一眼,但他並沒有把卡片給她的意思,等林娜看清楚之後,他又把卡片給收回了。
“梁山,林小姐,你們談我先走一步,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紀國羣最後的這句話,既是對梁山說的,也是對林娜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