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個面嫩的小青年在局長辦公室的茶几邊上大口吃着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番茄炒蛋、小雞燉蘑菇等菜餚，警察們既驚奇又好奇。
他們猜這應該是哪家的公子哥吧，身邊還站着鐵塔似的邢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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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沒想到，梁山只是一個大學生。
不一會，第二階段的內容被送出來。
梁山簡直不敢相信，嚴重的酒精肝，醫生居然說三到五年的壽命？
難道他們不知道，堅持吃中藥就能活過十年以上嗎？
百草堂就有這樣的中成藥賣啊？
梁山打個電話出去，就知道了，如果不治療，李德然這種情況的確只能活過三五年的，但是就像百草堂的那個中成藥，能維持十年壽命以上一樣，西醫裡也有一款特效藥，每月注射三針，一針一千塊，就能將患者拖到十年以上。
那位醫生的目的估計就是先嚇嚇李默然，然後告訴他這種全自費的進口針劑可以極大延長壽命。
至於一個月三千塊的藥費，李默然能夠承受的起。
梁山鬱悶不已。
一旁聽着的邢權，也是憤憤然：“就爲了讓病人用一針一千塊的藥，就嚇唬他嗎？真是該死！”
醫生該死不該死，李默然該死不該死都不是梁山在乎的，他在乎的事，李默然被嚇之後居然遷怒自己，用毒品來構陷，要不是自己有紀國羣這樣的保護者，豈不是被白白毀了？
局長很快就過來了，也是一臉唏噓。
李默然的案子證據確鑿，供認不諱，只要等另外一個主犯落網就行。
他帶着歉意地看着梁山。
梁山也說不出什麼來：“能讓我見見他嗎？”
梁山不知道的是，他是在李默然臨死之前唯一見過的他的外人。
“你知道你其實有救嗎？起碼可以活到十年以上？”
李默然驚呆了！
“暗示？醫生在暗示你，如果不用醫療保險，全額自費，他就能給你進口針劑，這是西醫，你如果看中醫也是一樣，全額自費，五百一板，一天一管，吃到老
死。”
李默然都快哭了！
“你如果那天求我，態度好點，我也可以治你，別的不能保證，讓你活到八十歲沒問題，因爲我是名醫凌昭陽的關門弟子。”
李默然把腦袋埋到了兩個膝蓋中間！
說完，梁山直接走人，再沒有一點點的憐憫。
回到家裡的時候，樑雪娟堅持要做晚飯，正在廚房忙活着。
鬆綺突然冒出來，在樑雪娟看不到的地方抱住了梁山。
她的內心很複雜，驗證了一句話，女兒心海底針。
鬆綺本身是心理學的專家，就更復雜了。
梁山感受到鬆綺的情緒不穩，想要反手抱着她安慰一下，可是她卻撒手了。
梁山的手就這樣虛伸着……
看梁山臉上的疑惑，鬆綺忍住心底的悲涼，綻放笑容：“好了，我難得回來一趟，你就想看我哭嗎？”
梁山對她是有歉疚的，時值中秋節，鬆綺趕回來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自己是樑家、梁山的親人。
“你的身體有些虛弱，要是可以就留在家裡多休養些日子吧。”
梁山也是隨口一說，就沒再去注意。
要是梁山說的是“你不要去南港了！”鬆綺也許就崩潰了，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
鬆綺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流產了，和影子有過一次之後，影子藉着鬆綺隨侍身邊，一直纏着她，鬆綺是個成熟的女人，被梁山多次拒絕之後……就淪陷了，只是鬆綺想着要回來，就是不和梁山在一起，也要作爲奴婢……
所以發現懷孕之後，堅決要流產的是鬆綺，溫柔體貼的是影子，鬆綺的心思在天平上一點點地倒向影子。
最後的一根稻草就是梁山的這句話。
要是梁山知道，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可惜他不知道，背轉身，鬆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將她唯一的意見珍寶，就是被當作棄嬰時，留在包袱皮裡的一塊手絹也帶去了南港。
雖然依舊無法割裂對梁山的情感，可是從這一刻起鬆綺決定伴隨影子一生。
“哇哇哇，哥哥回來啦！”竹繡萌噠噠地跳出來，她今天乖巧得很。
怎麼看都像是別人家的孩子。
看出梁山的疑惑，司南很想說話。
“不許說！”竹繡瞪了司南一眼。
樑雪娟只是探探腦袋：“火盆！艾葉！”
梅幻立刻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跳火盆，用艾葉掃塵？這什麼跟什麼啊？
身後跟着來蹭飯的邢權也是臉都抽抽了。
梁山哀嚎：“媽，咱們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啦？”
“老樑家一直都有的，只是你沒被抓起來過！”
樑雪娟的聲音在廚房裡聽起來很坦然，不過樑山還是聽出來意思顫音。
媽媽這是擔心呢！
梁山在心底說，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他乖乖跳完火盆，任由梅幻和竹繡用艾葉掃塵。
梅幻看看竹繡：“小妹可是……”
竹繡捂着臉：“都說了不許說！丟死人啦！”
一星期後，梁山才知道實情，原來那晚燒飯出事之後，竹繡好幾晚都沒睡好，後來落下了病，睡前不管喝多少水，半夜裡就會在牀上畫地圖……
中秋佳節，這種話題被自動隔絕了，所以梁山不知道。
再說一個電話也將梁山的注意力轉移過去。
紀國羣告訴梁山，就在剛纔李默然自殺了！
原因很簡單，刑警去他老家抓捕小勇，結果一頭撞進去，發現小勇利用他的毒品在這個淳樸的村子裡開吸毒聚會。
李默然的親戚紛紛中招，他寡居的弟媳婦母女倆，還有李默然的兩個表妹，還有他的一個遠方小嬸子，都被小勇用毒品禍害了，不僅如此，她表妹還懷着孩子，一下子被弄破了羊水，好好的一個孩子早產畸形，現在還在保溫箱裡。
刑警去的時候，李家親戚正想打死這個小勇，警察押解着小勇都差點出不來。
李默然獲知消息，直接自殺了。
梁山很久沒說話，一句話在他心頭縈繞着：“害人終害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