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項良俊嘆息了一聲,道:“他妹妹出事了,所以……”
項良俊是蔣偉奇的大舅,所以,蔣偉奇的妹妹,也就是他的侄女兒,現在侄女兒出事了,他的心裡,其實也是有些着急的。
“項伯,什麼叫他妹妹出事兒了?”
蕭大根皺着眉頭道:“你說清楚點兒行不?”
這蔣偉奇,現在可是他手下的人,此時,這傢伙的親人出事了,蕭大根若是不管,總覺得心中會有道過不去的坎。
而且,這傢伙還幫過他的女人,安憶仙一次,蕭大根若是在知道他有事兒的情況下,不幫一把,他也覺得,不好對安憶仙說。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蔣偉奇這小子的妹妹,獨自在清州市裡生活,聽說,她是在一個大商場裡,賣什麼化妝品。”
項良俊皺着眉頭道:“昨天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妹妹因爲使用什麼化妝品,出了什麼事兒,需要去醫院動手術,所以要他過去簽字。”
“動手術?”
蕭大根聽見這幾個字,有些納悶地說道:“那小子有錢給他妹妹動手術嗎?”
“不知道,不過,或許有吧……”
項良俊有些不確定地道:“當時我也是恰好看見他往外面走,就順嘴問了一句,我也沒詳細問,所以……”
說到這,他嘆息了一下,道:“我當時還給他說,要是沒錢,我這裡還有一些,讓他別客氣,可是,那小子卻給我說,這些問題,他已經解決了。”
蕭大根聽到這,心中忽然有些感到有些不妙,他連忙問道:“項伯,你有那小子的電話嗎?”
“有,有。”
項良俊連忙拿出了手機,翻到了蔣偉奇的電話。
蕭大根記了一下蔣偉奇的手機號碼,然後他當場便打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但是卻沒人接聽。
項良俊開口道:“沒人接啊,大根,要不算了吧,待會兒再打一次好了。”
“再等等。”
蕭大根擺了擺手,靜靜地等待着。
“嘟……嘟……”
電話又響了幾聲,但是,還是沒人接聽。
蕭大根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掛斷電話。
“喂!”
但是,就在這時,電話裡響起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的聲音。
蕭大根問道:“你是誰?蔣偉奇呢?”
“蔣偉奇?”
那女孩怔了怔,又恍然道:“哦?你是找幫B哥賽車的那傢伙啊?那傢伙輸了比賽,正在被B哥教育呢。”
聽見這話,蕭大根心中頓時一凜,他連忙道:“B哥是誰?”
“傻逼,連B哥是誰你都不知道,還……”
那女孩聞言,很是不屑地說了一聲。
接着,蕭大根便聽見“嘭”的一聲,似乎,是手機被這個女孩扔到了什麼地方。
“喂?”
“喂?”
“喂,美女,你能不能幫我叫蔣偉奇接電話?”
“喂……”
……
蕭大根叫了幾聲,那個女孩都沒有回答。
倒是蕭大根一直還能聽見,那個女孩在罵罵咧咧地說着一些什麼。
這時,旁邊兒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莉莉,你剛纔在給誰打電話啊?”
“一個傻逼呢。”
莉莉順嘴回答道:“是找那個輸掉了比賽,正在被B哥教育的那個傢伙。”
“別瞎說。”
那個男子應了一聲,道:“B哥挺看重那傢伙的,今晚B哥還要讓他賽一場……”
“什麼?”
莉莉聽見這話,不由驚叫道:“就他那樣兒,B哥居然還要讓他賽一場?B哥這也太不把錢當一回事兒了吧?”
“你不知道,那小子原來幫過B哥一次,你也知道的,B哥這個人,最是記情,而那小子最近又好像是遇見了什麼事兒,需要大把的錢。”
那男子笑了笑,道:“所以,B哥決定再幫他一次,不過,B哥也說了,這次之後,便算是還了那小子的人情了。”
“原來是這樣。”
莉莉癟了癟嘴,道:“不過,今晚的比賽,好像是在死亡山谷那邊兒吧?那小子技術那麼水,怕不是要被摔死在哪兒?”
“危機和機遇並存嘛,今晚的比賽,是生存賽和速度賽的混合場,凡是活着下來的,最低都會有五十萬的獎金。”
那男子又怪笑了兩聲,道:“那小子給B個說,他不要求名次,他只想堅持到最後,拿到那個生存獎。”
“呵呵……”
莉莉嗤笑了一聲,道:“生存賽是那麼好參加的嗎?我可是聽說,今晚……”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地遠去了,蕭大根也沒有聽清楚,他們後面說的是什麼。
那個莉莉,也似乎是忘記了,她還沒掛斷電話。
蕭大根皺着眉頭,收起了電話。
項良俊問道:“大根,蔣偉奇那小子說什麼?”
“沒什麼。”
蕭大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道:“那小子什麼都沒說,不過,項伯你不用擔心,我晚點兒就過去找他,你放心吧,我保證幫他把妹妹治好,然後帶着他回來。”
項良俊畢竟是蔣偉奇的大舅,這小子去參加什麼生存賽,這種危險的事,蕭大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項良俊的好。
要不然,項良俊指不定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好,既然大根你願意幫忙,那我就放心了。”
項良俊顯然非常信任蕭大根,因此,在蕭大根說完這話後,他只是笑了笑,便道:“那大根你先坐會兒,我去督促他們,快點兒把那些種子和幼苗,種到田裡去。”
“好,項伯你去吧。”
蕭大根點了點頭,看着離去的項良俊,想了想,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現在,在他的手下,如果說有人會對賽車、B哥,以及死亡山谷有所瞭解的話,蕭大根覺得,肯定就是凌夜和白子墨了。
不過,蕭大根卻是覺得,兩人之間,或許,凌夜還要靠譜一點兒。
畢竟,凌夜這個傢伙,原本就是帶着自己的手下,到處找事兒做的,想必他對這些情況,應該比白子墨這個,只是在自己地盤上廝混的傢伙,要清楚一些。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蕭先生!”
電話裡,響起了凌夜那恭敬的聲音。
蕭大根淡淡問道:“凌夜,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死亡山谷是指的哪兒?”
“死亡山谷?”
凌夜想了想,問道:“蕭先生,您說的死亡山谷,是那些賽車的傢伙,經常去的那個小山谷嗎?”
“嗯,沒錯。”
聽見凌夜的話,蕭大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