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別開玩笑了,如果真要動起手來,哼,你以爲那段家的子弟,還能剩下幾個?”
那光頭大漢顯然是不賣瘦小個子的賬,一臉的不屑,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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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動手?我可是聽說,人家葉開纔是高手中的高手,蒙了頭罩,反銬了雙手,這樣都能在綽號‘瘋子’的曹封手下活下來,甚至是用不爲人知的手段讓那曹封扔下了天台呢,如果你這麼喜歡動手,什麼時候跟那小夥子走上兩招?”
瘦小個子明顯是不想讓這光頭大漢太過得意,立刻反擊道。
“那小子?哼,我一拳就能把他揍的找不着北!就比如你吧,這一共沒幾兩肉的身體,能受得了我的一拳不?”
光頭大漢揚了揚拳頭,輕蔑的對瘦小個子說道。
“打架靠體重嗎?來啊,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戳十個血窟窿之後,你還沒有反應呢?”
那瘦小個子同樣不甘示弱的揚了揚下巴。
“喲,姓楊的,你行啊!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
二人那架勢好像真的要幹起架來一樣,惹的一邊的大小(姐)連連咂嘴。
“嘖嘖嘖,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加起來都一百來歲的人了,還跟個長不大的三歲小孩一樣!哎,說真的,楊叔、柳叔,如果說那曹封的行動,段家還能解釋爲是一概不知情,可那段家次子,段浪的老爸段義,可是擺明的不把我的紅繩紫金鈴放在眼裡,這個,已然不是我個人的恩怨問題了吧?”
“大小(姐)說的是!”
“大小(姐)說的是!”
那光頭大漢與瘦小個子大漢幾乎同時目光微凜,回答大小(姐)道。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們是病貓,哼,大小(姐),這事兒,你不要煩了,讓我們兩個老傢伙走一趟吧!”
那光頭大漢向大小(姐)抱了抱拳,冷哼一聲,面露殺機的說道。
“哎哎,柳叔,不要動粗,你也知道的,老媽現在開始信佛了,所以啊,能不殺生就不殺生哦!”
那大小(姐)深知光頭大漢的稟性,一怒之下,便會血流成河,要不然,也不會暗地裡有一個“血手人屠”的綽號了。
“說的沒錯,這傢伙就知道把人家往死裡整!難道你不知道,軟刀子殺人,才最讓人痛苦嗎?嘿嘿,大小(姐),放心吧,老楊的手機裡,還存着幾個熟人的電話,想來,他們應該還會賣幾分薄面給我!”
楊姓的那個瘦小個子男子笑了笑,揚了揚自己的一部老式的手機道。
“嗯嗯,這樣就好,那楊叔,這一次就勞煩你一趟了!”
大小(姐)拍了拍手,笑着對那瘦小個子男子說道。
“放心吧,兵不血刃!”
那瘦小個子說罷,便自顧自的拉開車門,走下車去。
車門關上之後,那光頭大漢便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再一次的一拍腦門,對大小(姐)說道:“大小(姐),你不要看我和老楊鬥嘴,其實啊,那是
讓你開心來着!嘿嘿,這種懲罰段家的小事兒,你就不要再去勞心了,倒是那柄綠芒晶之匕……”
那光頭大漢欲言又止。
“柳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綠芒晶出世了,那麼那紅芒晶,必然也不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你知道嗎?當年,那天外飛石之中,所包含着的紅芒晶,總共不過指甲蓋大小,就算真的被我們得到,呵呵,你覺得對我的病,又用嗎?”
那大小(姐)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悽美的笑容來,似黛玉葬花,讓人憐惜。
“大小(姐),哪怕是有一點點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啊!如果實在紅芒晶不夠,綠芒晶也可以代替的吧?”
光頭大漢有些急了,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腦門說道。
“那綠芒晶之匕,是人家葉開的,除非他不要了,否則,我們斷不可巧取豪奪!另外啊,柳叔,過兩天你找個機會,把匕首給人家送去吧!”
大小(姐)撅了撅嘴,對那光頭大漢吩附道。
“這……唉……”
光頭大漢沒有辦法,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
燕京警備區司令部。
昏暗的審訊室內。
“啪!”
“啪!”
“啪啪!”
四盞大功率的小型探燈同時照向那被反銬在鐵椅上的葉開。
這裡,是用來供軍方審訊那些犯了軍事罪的軍人所用,而基本上,除非是叛(國)這樣的重罪,否則,是不會用到這堪稱“人間地獄”的燕京軍區,乃至整個華夏都有名的軍方審訊室的。
“葉開,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來?”
葉開的對面,正坐着那個帶頭的軍人,也就是那位與段延慶有六七分相似的傢伙。
現在的他,重新換上了一件筆挺的軍裝,上面赫然顯示着少將的軍銜,令人豔羨。
“無非就是濫用私刑,爲你那個二貨兒子段浪報仇唄!”
葉開聳了聳肩膀,對着對面的那位少將軍官說道。
“哦,差一點忘記問了,你的小浪浪,他還好吧?我其實吧,業餘是搞殘疾人用品批發生意的,如果小浪浪願意,我可以親自登門拜訪,爲他選擇最合適的假肢!你知道的,這年頭,做生不如做熟,反正我和小浪浪也早就認識了,他爲了帶動我的生意,不惜以身作責,讓我賺一點點零花錢。”
葉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出言補充道。
“砰!”
對面的少將段義氣的臉色鐵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葉開,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樣看出我的身份的,但你以爲,你今天進來,就能活着出去嗎?”
段義惡狠狠的對葉開說道。
“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這不用你管,但我覺得,你這位少將,很快就不會再在軍中繼續的任職了,呵呵,不信,咱們走着瞧!哦,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實話實話,向你坦白!”
葉
開嗅了嗅鼻子,對那段義說道。
“坦白?哼,現在知道坦白了?”
段義聽到葉開這麼說,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
“嗯嗯,是這樣的,我還有一個業餘的職業,是在天橋下面擺攤算命的葉瞎子,所以,我剛剛替你算的卦,很準的,不信啊,這個這個……”
說到這裡,葉開竟然真的閉上了眼睛,掐着手指頭開始算了起來。
“哼哼,哈哈哈哈……”
那段義怒極反笑。
“葉開,我真不知道你都死到臨頭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閒情逸致開這樣的玩笑!”
段義指了指他身邊坐着的四個年輕軍官,接着道:“他們四個,是華夏‘戰狼’先遣大隊的王牌!這麼和你說吧,自由搏擊,他們四個,分,則各敵一方,合,則無敵於天下!而今天,他們四個,都是來伺候你的!如果你不反擊,那你會橫着出去!如果你反擊了,卻又打不過他們,你同樣是橫着出去!呵呵,當然了,如果你僥倖打敗他們四個,哦,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麼,就算你走出這道審訊室的門,也會立刻便有哨兵向你開槍,不死不休!”
段義的臉上再一次的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來。
“爲什麼你不自己上?”
葉開直接忽略了段義的話,立刻不留情面的反問一句道。
“難道是怕死在我的手裡?”
葉開這麼譏諷,如果換成一般的人,早就帶着四個青年一擁而上,或者,甚至立刻喪失理智的與葉開單挑起來。
但他段義,在部隊裡鍛鍊了這麼多年,這一點定力,自然還是有的。
“你沒有說錯!我,實力有限,的確是打不過你!哼,這個沒有什麼值得丟人的,更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你很快,便不再有意識去思考這些了!”
段義聳了聳肩,示意這根本不是什麼慚愧的事情。
“你們四個,陪葉開葉大少好好的玩玩!”
段義對那一直如標槍般傲然挺於的四名年輕軍官吩附道,而他自己則是悠閒的點燃一根菸來,輕輕的吸上兩口。
當然,段義距離葉開,還是保持了三四米遠的安全位置,雖然葉開已經被銬在了鐵椅之上,雖然有四個一流的軍中搏擊高中護衛,但段義依舊給自己留了相當多的後手。
“段將軍,軍令如山,這一點,我們沒有半點懷疑與猶豫!可是,請您諒解,我們有我們的尊嚴!我們是‘戰狼’最傑出的精英,不論是誰,只需要一個人,三招之內,便可以把他打趴下,更何況,這傢伙現在已然被銬住了雙手,我想,除非他有異能,否則,請原諒我們不能像街頭混混打架一樣的羣毆上去,這樣,就算將這個葉開直接打死,那也勝之不武,以後傳出去了,我們‘戰狼’的名頭,就徹底的完了!”
聽了段義的“軍令”之後,其中一個留着板寸頭的青年軍官便向前跨上一步,朗聲對段義說道。
“尊嚴?哼,哈哈哈哈……”
段義不怒反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