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葉開,你一定是揹着我的時候,在某一個時刻,產生了雜念,是吧?”
想不到背上的小丫頭玉兒竟然洞察了葉開的心機,這着實讓葉開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頓時,那背上傳來的極有彈性的肉質感,彷彿又加重了一點。
“玉兒,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好吧,我承認,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我有些齷(齪)了。”
葉開索性坦蕩一些,總不至於還不如一個小丫頭吧?
“嘖嘖嘖,那可不好哦,葉開,你應該也有看過網絡小說吧,我就問你,哪一部網絡小說裡,男主角身邊的女人是醜陋無比的?我記得,有人還說,主角可以有萬千種選擇與機遇,畢竟,每一個作者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但有一點,沒得選擇,那就是女主角,必須漂亮!”
玉兒說的很平淡,似乎真的是在和葉開探討一個很有意思的熱點問題一樣。
“玉兒!”
葉開停下了腳步。
“以後,我一定幫你找一個男朋友!一定!”
葉開不想再讓這個小丫頭如此的自慚形穢。
“嘻嘻,葉開,你認真時候的樣子,很讓我心動呢!不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嘻嘻嘻嘻……不聊這個話題了。對了,你剛纔問,是不是經常這麼幫助他們治病,是吧?”
玉兒顯然是不再想讓葉開尷尬下去,立刻的轉移了話題。
“是啊,像你這樣的治病,不要多,一個月來那麼兩次,病人治好了,你完蛋了!”
葉開不是危言聳聽。
玉兒不像他葉開一樣,透視異能治完病,再摸一摸玉石,從裡面吸取能量,恢復異能和體力。
就像剛纔,玉兒不是就差點昏厥過去嗎?
“嘻嘻,你就當我是醫者父母心吧!另外,說實在的,我是一個盅醫,盅醫,是一個神聖的行業,當年傳授我盅術和醫道的師父就告訴我,身爲一個盅醫,首要的不是如何學習深奧的醫道,而是要學會如何做人。”
玉兒說到這裡,臉色稍變,笑了笑,又對葉開說道:“不說這個話題了,你看,玉兒不是好人有好報,收穫了你葉開……這個好朋友嗎?”
“嘿嘿……”
葉開欣慰的笑了笑。
“哦,玉兒啊,我們這是去找那個小鼎嗎?是不是那個小鼎很古怪?好像你以前聽說過?”
葉開不傻,剛剛治病前,玉兒就對那小鼎上的圖案都很熟悉,再加上聽那兩個山民的描述,那小鼎確實有些古怪。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我猜,那小木頭鼎子,十有八(九),便是血木王鼎!”
玉兒在葉開的背上點了點頭,回答葉開道。
“血木王鼎?”
葉開重複了一句。
“這個名字,好像很吊的樣子,嘿嘿,我記得,《天龍八部》這小說裡,就有一種類似的鼎,專門用來吸引毒蟲蛇蟻之類的東西,從而煉成邪功。”
葉開笑了笑後,又側着腦袋對背後的玉兒說道。
“那是小說沒錯,可那鼎,確實存在!只不過有
些誇張罷了,你這一回猜對了。”
玉兒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靠,這麼可怕!那你說,什麼樣的人,會有這種小鼎呢?”
葉開沒想到這小說裡的情節,卻是真的,當即也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血木王鼎,是用一種傳說叫做血神木的樹杆所製成。當然,這是傳說,反正現在也沒有叫血神木的樹了,不過,那小鼎的功效卻是真的。把它埋在土裡,它所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能招來方圓五里內的一切有毒的東西。而那些有毒的東西,一旦鑽進了小木鼎,便會被這奇特的木鼎內的氣體,慢慢的腐蝕成毒水。”
“停!”
玉兒說到這裡,被葉開生生打斷了。
“嗯?你說!”
玉兒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葉開的腦袋問道。
“那些毒蟲蛇蟻什麼的,在被腐蝕的過程之中,難道不會痛苦嗎,難道不會逃跑嗎?”
葉開沒有在意被玉兒“輕(薄)”,若有所思的問道。
“問的好!”
玉兒立刻的回道。
“不過,溫水煮青蛙的故事,你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你是說……”
葉開有些恍然大悟。
“沒有錯,那氣體似乎自帶一種麻醉的功能,等那些毒蟲蛇蟻發覺,已經來不及了。而慢慢的,那毒水會越積越多,越來越濃,毒性也就越來越大,那再有毒蟲蛇蟻進來,死的也就更快。哦,那個王叔叔,他拿了血木王鼎,很可能就驚動了正在被蠶食的一條竹葉青,所以,那條竹葉青恢復本能,逃了出來,同時,咬了他一口。”
玉兒繼續解釋道。
“竹葉青的毒,有那麼緩慢嗎?說句不好聽的,那人在送到這裡來之前,就應該中毒身亡了吧?”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竹葉青這種毒蛇的毒性,不比眼鏡王蛇要差上多少。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位張伯伯所說的,他們看到的那條,是一半紅,一半綠的小蛇,竹葉青是通體碧綠的,之所以有一半是紅,但是因爲,它已然開始被那血木王鼎腐蝕,雖然身體只是變了一半的顏色,但毒性已經被那王鼎吸收了大半,所以,它咬了王叔叔之後,纔沒有讓王叔叔立斃當場。”
玉兒不厭其煩的對葉開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
葉開終於是明白過來。
“那麼這血木王鼎,是什麼歹人放的,又有什麼企圖呢?”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點,就是這放鼎的人,一定也是位精通盅術與醫道的高手,否則,單是這失傳已久的血木王鼎,便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而煉毒制盅的手法,又絕非一般的盅醫能掌握得了的。”
“盅醫……”
葉開在嘴裡喃喃自語。
“有機會,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歹人究竟長着怎麼樣的三頭六臂!”
“咦,別忘了,玉兒也是一位盅醫哦!”
背上的玉兒聽葉開這麼
說,立刻提醒道。
“呵呵,起碼,現在我背上的這位盅醫,她和普通的小丫頭沒有什麼區別!”
葉開笑着回答道。
……
“正道,給你外公敬茶,快!”
盅醫世家,柳家。
當代家主柳吹雪是個年過七旬的老者,但這老者卻是一臉的陰沉,沒有半點老態龍鍾的樣子。
柳吹雪盅醫雙絕,很是有些本事,所以,在苗疆一代,有着極高的威望。
這也是爲什麼周嘯天與周正道,最終選擇投奔柳家的原因,畢竟,周嘯天的結髮妻子柳豔梅,便是這柳吹雪的親生女兒。
這柳吹雪,不僅廣收門徒,更是利用盅醫之術,結交一些社會名流與政(府)要員,所以,這關係網,便像是滾雪球一樣的,越滾越大,最終,也讓這柳家的根基,如千年古樹一般,盤根錯節,常人無法動搖。
此刻的柳吹雪,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半眯縫着眼睛,坐在大堂正中的那張太師椅上。
而堂下,柳豔梅則是用胳膊肘輕輕的搗了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周正道,讓他去給柳吹雪敬茶。
自己的丈夫與兒子投奔自己的孃家柳家這麼多天了,可是,柳吹雪卻從來沒有過問過他們的事情,今天,周嘯天與她柳豔梅商量着,給兒子周正道謀了個小差事,這纔有機會在他外公的面前小小的露了個臉。
畢竟,柳家的勢力太大,直系旁系子孫也極多,區區一個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沒有辦點真本事的周正道,根本入不了他柳吹雪的法眼,哪怕他是柳吹雪的親外孫。
想要幫着周嘯天東山再起,就必須要做出點事情來,讓這位當代柳家的家主,對他高看一眼,厚愛一分!
“外公,喝茶!”
周正道不敢怠慢,立刻聽柳豔梅的話,端着一杯剛剛泡好的香茶,畢恭畢敬的遞了上去。
“嗯……”
柳吹雪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過的外孫。
“模樣長的到是挺不錯的,但我聽說,你除了吃喝嫖賭,似乎就身無長技了?”
柳吹雪的話,很不留情面,事實上,他也不用給這個後生情面。
現在,哪怕就是周正道死了,他柳吹雪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因爲,柳家比周正道優秀的後輩,實在太多了。
“回外公的話,那不過是有人對外孫惡意中傷罷了。是螺子是馬,咱拉出來溜溜,笑到最後,不才是真正的王者嗎?”
要說,這周正道將這位柳老爺子的心思揣摩的極爲到位。
如果只是一味的溜鬚拍馬,那估計柳爺子,也就是自己的外公,平時都已經看膩歪了。
當然,一味的像個二愣子一樣,去事事頂撞,那照樣死的更快。
所以,要懂提在示弱的情況下,保持那種狂傲的感覺,這纔是真正的成功。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個笑到最後,纔是真正的王者!好,外公很喜歡!”
柳吹雪一邊大笑,一邊捻着自己的鬍鬚重複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