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新娛樂公司的老闆叫馬魁山,是馬魁武的堂弟,算起來,馬林還得喊他一聲叔。
只不過很多年沒有聯繫過了,關係自然也就疏遠了。
馬魁山有個癖好,凡是來東海走穴的一線明星,他都得想辦法睡一下。
只要來了東海,這個馬魁山總會想方設法的達到目的。
作爲一線明星的李倩彤,自然被馬魁山給盯上了。
只可惜,李倩彤根本不弔馬魁山,甚至都沒用正眼看過他,這讓馬魁山這個暴發戶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
這馬魁山是靠賭石起家的,當時窮困潦倒的他去了一趟騰衝,無意間買了一塊翡翠原石,切開後大漲,一夜暴富,成了賭石界的神話,一直被傳頌了好幾年。
哐當。
辦公室的門開了。
這時,雷豹耷拉着胳膊走了進來,咬牙切齒道:“馬魁山,你他媽是不是陰我?你怎麼沒告訴我,納蘭若溪身邊有高手。”
在鼎鑫娛樂公司,恐怕也只有雷豹敢直呼他馬魁山的大名。
沒辦法,雷豹的大哥雷虎太能打,而且手下養了不少小弟,在東海以及湘南一帶都很有影響力。
馬魁山皺眉道:“不會吧?一個平頭老百姓,哪來的保鏢?”
“媽的,那小子太能打了,而且心狠手辣,我這胳膊算是徹底廢了,連東海最厲害的骨科醫生都沒辦法。”雷豹虛弱的躺在沙發上,爆着粗口,心裡不停的詛咒着唐龍。
馬魁山給雷豹沏了杯茶,淡漠道:“放心吧,你的胳膊肯定會沒事的,前幾天我認識了一個高手,他是東洋人,叫什麼大蛇丸,一掌就可以劈斷一釐米厚的鋼板。”
“真的假的?”
雷豹抽蓄了一下,心急的喊道:“趕緊給他打電話呀,老子都快疼死了。”
馬魁山虛僞一笑道:“大蛇丸這人性子古怪,一般人根本請不動,算你運氣好,我今晚約了他的主人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對了,你兒子怎麼樣了?”雷豹關心的問道。
馬魁山喝着茶,一臉冰冷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被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雷豹試探性的問道:“你兒子真的有……?”
馬魁山暗暗點頭道:“間歇性的,有時候會比較癲狂。”
就在雷豹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扭頭說道:“我好像看見了李倩彤。”
“什麼地方?”馬魁山一臉激動道。
雷豹淡道:“東海音樂學院。”
終於有李倩彤的行蹤了。
自從那次潑硫酸事件後,馬魁山就失去了李倩彤的蹤跡,這也是他教訓那幾個小青年的原因。
既然李倩彤在東海音樂學院,那她肯定去了季庭立的家。
因爲季庭立就是李倩彤以前上大學時候的老師。
在季庭立家吃過便飯後,唐龍等人就跟着季庭立進了書房。
季庭立除了是音樂大師外,他還是一個國學大師,有着很深的國學底蘊。
聽說這季庭立一字千金,不知道有多少高官富貴想要他一幅字,但都被季庭立給拒絕了。
書房裡掛滿了字畫,其中以毛筆書法居多。
有真品,也有贗品。
不過大都是季庭立臨摹的。
只是一眼,唐龍就看出這季庭立早年的時候不得志,字裡行間都散發着一股不甘。
季庭立指着當中的一副字畫,笑道:“唐龍,你來點評一下這幅字。”
天道酬勤?
唐龍認真看了一下,暗暗點頭道:“院長,你這字寫得蒼勁有力,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書法大家,用王羲之的話來說就是,一點失所,若美人之病一目,一畫失節,若壯士之折一肱骨,而院長這字,不管是一點還是一筆,都達到了一定的火候,不過我看字還是有點放不開,看來院長心裡有節。”
嘶。
聽完納蘭若溪的點評後,季庭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犀利的眼神呀,連老夫心裡有節都能看得出?
“姐夫,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呀?”夏芊涵一臉懵逼,迷惑的問道。
同樣,李倩彤也是一臉的疑惑,根本聽不懂唐龍在說些什麼,就像是在聽天書。
季庭立笑道:“呵呵,若溪,你來解釋一下。”
納蘭若溪輕輕點頭,笑道:“一點失所,若美人之病一目,說得是,一個字中有一個點寫得不好,就像是美人壞了一隻眼睛,而一畫失節,若壯士之折一肱骨,這句話說的是,一橫沒有寫好,就像是一位壯士斷了一條胳膊。”
夏芊涵抓着納蘭若溪的胳膊,一臉崇拜的說道:“若溪姐姐,你好厲害呀?你能不能教我練毛筆字?”
“呵呵,當然可以,反正我就快畢業了。”納蘭若溪撩撥了一下耳邊的長髮,溫柔的笑道。
李倩彤也是一臉震驚,忍不住問道:“唐龍,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跟你的高中學歷很不相符呀。”
“有嗎?”
唐龍撇了撇嘴道:“還好吧,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切,又在得瑟!”
夏芊涵撇過腦袋,一臉不屑的說道。
季庭立笑道:“呵呵,唐龍,介不介意給老頭子我寫一幅字?就寫張旭的肚痛帖。”
“當然沒問題。”
唐龍嘴角叼着煙,扭頭吩咐道:“芊涵,給我磨墨。”
摸摸?
夏芊涵玉臉一紅,氣得跺腳道:“姐夫,你調戲我,我要告訴表姐。”
啪。
唐龍拍了一下額頭,一臉無語道:“拜託,是磨墨,不是摸摸,以後多讀點書。”
“哼,要磨自己磨。”夏芊涵鼓着腮子,氣呼呼的說道。
納蘭若溪挽起衣袖,笑道:“唐大哥,還是我來吧。”
研好墨後,唐龍這纔拿起毛筆沾了一下墨汁,開始臨摹起張旭的肚痛帖。
刷刷刷。
只見唐龍身子抖動,筆若蛟龍,神情灑脫,很快,一副肚痛帖就躍然紙上。
寫完肚痛帖後,納蘭若溪拿出手帕,在唐龍額頭上擦了擦,玉臉也不由一紅,就像是情犢初開的小姑娘一樣,引得李倩彤滿臉醋意。
“好好好,寫的真好,揮筆如流星,變動如鬼神,把張旭的顛跟狂發揮得淋漓盡致,簡直是張旭在世呀。”在唐龍寫完肚痛帖後,季庭立是連連稱好,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
就在這時,一個豎着背頭的年輕人衝了進來,指着納蘭若溪的鼻子罵道:“賤人,你敢揹着我偷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