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的一家旗艦連鎖店門前下車後,林飛進去閒逛一下,又旁敲側擊詢問了些事情,便再次離開了,不久他到了一處豪宅的外面,院牆很高,且上面還有很多的監控設備,不過林飛圍着豪宅轉了一圈之後,還是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縱身一躍,便直接翻了進去。
隨之剛落下,就有一隻健壯兇狠的藏獒狂叫着撲了過來。
林飛當下手中一根銀針甩出,藏獒應聲而倒,他疾步走過去將銀針拔除後,閃身就躲進了一邊的樹林,很快就有兩名家丁跑了過來,一看地上昏死的藏獒不由慌了!“壞了夫人的藏獒昏倒了!快去叫獸醫吧,萬一出事,咱倆就要被炒魷魚了。”
待兩名家丁走後,林飛身影在樹林內出來,疾步朝着住宅區奔去。
他的身形很快,神眼又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所以儘管險之又險,卻最終混入了住宅區,並無一名家丁發現他的闖入,林林總總的監控設備也成了擺設,沒能記錄林飛進入的過程。
書房的面積很大,清一色紫檀裝修的,牆上掛着一些名人的字畫,其餘角落則擺放着一些工藝品,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把翡翠雕刻的玉劍,圓潤鋒利,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價值連城鎮宅之寶。此刻書房內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在伏案處理一些文件,門推開,隨即一名風情萬種的妖嬈女子進來了。
“老爺到時間了,先喝藥吧。”
女子笑眯眯的道,將一碗湯藥放在了桌子上。
且扭腰擺臀的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玉手落在了對方的肩頭,很是溫柔討好的幫他按摩揉捏了起來,中年男子微微挺直了一下腰板,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很是享受。
“舒服嗎老爺?這可是我剛學習的手法,你先喝藥,完事後我繼續幫你按摩。”
女子媚笑道,三十出頭的年齡,臉蛋上卻毫不顯老,五官精緻嫵媚,就如夏天綻放芬芳的玫瑰,中年男子愉悅的點點頭,將書桌上的碗拿了過來,仰頭就喝盡了。
見狀女子笑的更嫵媚了,“老爺真聽話,晚上我好好伺候你。”
“呵呵,你這個小妖精啊!”
中年男子笑的更是開懷了,伸手落在女子柔軟的*上摸了幾下後,女子便繼續給他按摩,直到十幾分鍾後,纔拿着碗離去了。
門被關上,中年男子繼續開始工作,他很投入,幾乎動也不動就像是成了雕塑,待所有的文件都處理完之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伸了下胳膊,準備站起來出去溜溜,但剛起身就驀然嚇的身子抖了一下!面色隨即大變!
也不知何時,書房內竟然進來了一名男子!
就靜靜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中年男子瞅了一眼窗戶,發現是打開的,頓時明白了,這男子應該是從窗外進來的,只是能安然潛入他的別墅,做到悄無聲息的進入書房,又毫無打擾的坐了這麼久,也算是手段高深莫測了。
“你是誰?!擅闖民宅可是違法的!再者說我這別墅裡的家丁可是不少!”
中年男子眉頭皺起,陰冷道。
“你感覺我會是敵人嗎?如果我想要對你不利,方纔早就下手了,而且你沒有逃走的可能,如果不是敵人,那麼我們應該就是朋友,你感覺我說的對嗎?”
坐在沙發上的林飛忽然風輕雲淡的笑了,似乎沒有一絲的慌亂緊張。
中年男子稍稍鎮定了一些,但面色依舊冰冷,“如果廢話說完,我希望你可以走了,放心我不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但如果你還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沒興趣跟一個陌生人聊天。”
“如果我不走那?”
林飛清冷道。
“那你肯定就要倒黴了!”
中年男子不悅的道!雙眼更是眯起,寒光閃爍。
他正欲喊家丁的時候,林飛卻站起了身子,道:“你可以現在喊人趕我走,但我敢說你趕我走之後一定會後悔,並且你再如何求我,我也不會救你你信嗎?”
“除非我腦子有毛病,我纔信你!”
中年男子不快的道。
“你腦子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但你的身子肯定有問題,難道你病了五年,就從沒懷疑過這不是病?每天這麼準時的喝湯藥,療效甚微,你就沒懷疑過這湯藥?或許你認爲我危言聳聽,但徐先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何況你現在嘴脣發紫,夜半盜汗,心臟經常絞痛,噩夢伴隨睡眠,太陽穴時不時如針扎一般,你感覺自己正常嗎?”
林飛一席話說完,本來眼神冰冷看着他的中年男子一下就愣住了!
瞧向林飛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的駭然!
根本猜不透,眼前這人爲何如此清楚他的身子!一時間他還真不敢喊下人了,且有了一種心驚膽戰之感!也開始揣摩對方話中的意思。他這病確實五年多了,且不管去什麼醫院都治療不好,查不出根源,只能靠服用一些偏方熬製的湯藥緩解,但一連喝了這麼多年,卻沒什麼效果,反而有些嚴重了。
他也曾懷疑過一些事情,只是卻沒證據,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喝藥。
“你還準備趕我走嗎?”
林飛清冷的道。
中年男子不吭聲了,先前的氣憤惱怒也一轉消失不見了,看向林方的眼神漸漸變得有絲忌憚,林飛與他對視着,繼續邁步到了他的跟前,張嘴又道:“如果你還不吭聲,那我就不走了,也就勉爲其難爲你看看病,也許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你是誰?”
中年男子緊張道。
隨即兩個字傳入他的耳中,中年男子頓時面色一變!雙眼就如被火光燙了般的看向了林飛!也許在以前中年男子根本不曉得林飛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傢伙,也沒興趣去了解這個人,但就在最近這個人卻在徐家如雷貫耳!甚至攪動了東三省玉石界的叛變!
他也從未想到,那個敢打徐江,敢打徐建中與朱蘭,還敢將卸嶺派蒼月道人都打了的傢伙,竟然如此年輕,看起來其貌不揚,還有些清秀,哪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但偏偏就是這個人,一經出現就將卸嶺攪動的雞飛狗跳,連當之無愧的首席內門弟子劉龍,都被重重挫敗,不得不逃到黑省叛變師門避難。
中年人面色變得難以置信!
反覆打量着林飛,越看越是驚詫驚歎!
“徐先生,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了嗎?我來見你,是友非敵,而且你一會就知道,誰是你的敵人了。”
林飛風輕雲淡的笑着。
徐明輝雖然心裡有些警惕,卻沒再表現出不敬,畢竟林飛的地位很高,他沒必要招惹對方,再就是林飛與徐建中一家人雖有仇,但與他卻是初次見面,並沒發生過沖突。
當下他恭維的說幾句歉意的話,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還將書房的門反鎖了。
林飛佯裝幫他切脈之後,又道:“徐先生,有些話如果我說了,你可能懷疑是我挑撥離間,但信不信就由你了,反正我說的都會是實話。”
“林先生直說無妨。”
徐明輝道。
林飛點頭,正色道:“其實你這不是病,而是中了慢性的毒藥,以至於你多年來根本沒有孩子,而現在這毒藥已經將你身子禍害不淺了,如果沒有我出現,你可能最多還有兩年的陽壽。”
“*?”
徐明輝頓時一驚!
“對,你喝的那些藥湯就是毒藥,信不信由你,你哪位喪偶之後又娶的二太太,雖然看起來對你百依百順,體貼入微,但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有可能她背後做的事情,是你不清楚的。何況徐家這麼大的家業,有些人未必甘願與你一起分享,如果你沒孩子,再早死了,這家業也就都歸別人所有了,徐先生現在明白了嗎?”
林飛繼續道。
他的話輕描淡寫,卻剝絲抽繭般點醒了徐明輝!讓對方頓時感覺後背涼風颼颼!就彷彿步入了一片絕情冷漠的沼澤!而自己卻不清楚,早就一點點陷入了爛泥就要快死了,還將殺害自己的仇人看作親人!
黑省徐家,雄霸東三省玉石銷售渠道,是當之無愧的東三省玉石霸主。現在掌舵的是徐建中,也就是徐江的父親,而徐明輝則是徐建中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在徐家資產中佔有的股份,比徐建中要低,但也是徐家珠寶連鎖的二當家。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大哥會想要害自己!
還傻乎乎一直爲徐建中鞍前馬後的忙碌!
此刻驚醒,不由心中燃起怒火!
但徐明輝也非愚鈍之人,曉得不能輕信林飛,萬一對方是挑唆他兄弟反目怎麼辦?於是當下便婉轉的道:“林先生先在我家住下,這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與林先生說的一般無二,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也請林先生幫我治療一下身子,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
“治療簡單,我有藥丸十顆,你每週服下一顆,十週就可無恙,再保養一下身子,就沒事了。”
林飛起身在兜裡掏出了一個陶瓷的瓶子。
徐明輝接過後,打開一看裡面正有十顆蓮子大小的藥丸,而且有股奇異的味道,就像是血的腥鹹,又帶點藥草的清香,道聲感謝,徐明輝先將藥丸放在了書桌的抽屜內,不過也沒敢完全相信林飛,畢竟彼此只是初次見面,他也怕被林飛哄騙,下毒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