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凱一聽,這心裡的緊張倒是少了一些,不過依舊神色凝重的說道:“少主不但是我們家的恩人,也是林家目前唯一的血脈,二叔千萬不要大意,如果不行一定要出手保住少主,我已經在山下那排好了接應,有問題,隨時可以在五分鐘內送少主離開濱海!”
劉振海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的盯鎖定着林凡。
而此時,站在布加迪威龍旁邊的林凡也擡頭看向了從天而降的血天依,脣角一咧,扯過一抹玩味的獰笑,淡淡的呵斥道:“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妄言斷我生死?”
話落,林凡微微側身,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了血天依那可怕的一掌。
“砰!”
地面猛顫,碎石如暗器一般朝着四周飛濺,便是林凡那布加迪威龍的車身上都被打的一片坑坑窪窪。
而血天依一擊沒有得手之後,整個人也藉助拍打在地面的反震力量快速飛出了七八米,落在了一棵大樹上,原本充滿妖異的眸子裡卻充斥着濃濃的不敢置信。
剛剛他這一擊不管是速度還是攻擊的時機都把握的非常完美,在他看來林凡絕對不可能避開纔對!而且剛剛林凡避開的樣子是何等的從容瀟灑,簡直就像是一名長輩在指點晚輩一般。
這讓血天依的心裡有些發憷,他能夠成爲華港第一人,絕對不僅僅只是因爲天賦驚人,他的心智同樣也非常驚人,林凡的表現在血天依看來近乎妖孽了。
“難道……他真的這麼強?”
血天依皺着眉頭在心裡暗暗嘀咕道,而後,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名男子,對方身材魁梧,穿着一套黑色的長衫,滿臉絡腮鬍子,一縷長髮隨意的遮住了半張臉,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在血天依看向對方的時候,對方也似乎有所感應擡頭看了血天依一眼,而後收回目光緩緩朝着林凡走了過去。
衆人見狀目光也同時落在了黑色長袍男子身上。
“林凡,你既然不敢對我恩師出手,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吧!”
長袍用一隻眼睛陰沉的盯着林凡說道,隨後,緩緩從自己的背後抽出了一把斷刀,刀柄粗狂,有斷口,刀身大概還有四十釐米的長度,可這把斷刀已經出現,就讓在場衆人全部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彷彿這把斷刀就是死神手中的鐮刀,能夠輕易的收割他們的生命一般。
“邪骨刀,這,這竟然是邪骨刀。”
有人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瞪着眼睛聲音哆嗦的尖叫道。
“什麼?邪骨刀,難道,這就是那把用九十九名少女骨頭打造而成的邪骨刀?”
山上的人羣一下子變得躁動了起來。
實在是邪骨刀的名頭太大,傳聞,當年有一名武修者癡迷武修,奈何天賦低下爲了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他親手斬殺了自己家族所有人,而後,又外出搜尋了大量少女的骨頭凝聚在一起煉製出了邪骨刀,只是在煉製成功的那一天,那名武修者也瘋了,可他整個人的實力暴漲,邪骨刀之名更是隨之名震天下,成爲人們爭相追逐的至寶。
畢竟,不管誰拿到邪骨刀都能夠實力大增成爲一方豪強,可隨着邪骨刀每一代主人都死於非命,這把威力驚人的寶刀也漸漸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後來有傳聞這件至寶被一名蓋世強者給收走了,可誰也沒有想到這麼邪惡強大的一把刀竟然會落在血天依徒弟的手裡。
林凡聽着周圍衆人嘀嘀咕咕的議論聲,也看向了那一把邪骨刀,這一看,便是以他的心性都忍不住眼睛一瞪,他同樣能夠在邪骨刀上感受到一股非常強大邪惡的力量,當即透視神瞳開啓,頓時,邪骨刀上籠罩的一層黑氣就清楚的出現在了林凡的視線中。
不但如此,原本就有些陰沉的中年男子,此時在林凡的視線中一張臉簡直黑的如鍋底一般難看。
“看來他應該是被邪骨刀上面的邪氣所侵蝕,已經頻臨死亡了!”
林凡皺着眉頭暗暗嘀咕道。
“跪下,給我師傅道歉,饒你一次,否則,今日我申屠紅必殺你!”
申屠紅眼神陰沉,盯着林凡冷漠的呵斥道,那口吻彷彿殺林凡對他來說不過是探囊取物一般輕鬆簡單。
林凡見狀,卻是一臉的不屑之色,這申屠紅煞氣濃郁到了極致,絕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兇狠角色,對於這種林凡自然不會有絲毫心軟,當即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
“怎麼?這是隻跪一次的意思?”
申屠紅同樣神色傲慢的盯着林凡冷笑道。
周圍衆人一聽,也紛紛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林凡,沒有人能夠想到血天依的底蘊竟然如此可怕,僅僅只是一個弟子竟然就是能夠掌控邪骨刀的這種妖孽。
“不,我的意思是一招殺你,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你的遺言了。”
林凡微微搖頭笑道。
什麼?一招殺申屠紅?
衆人聞言個個都是一臉震驚的愣住了啊!
邪骨刀如此詭異,能夠掌控他的豈會是普通人?
可現在林凡竟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說一招殺了申屠紅,這在衆人看來牛皮實在吹的有點大了。
申屠紅聞言也是神情一怔,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咧嘴邪惡的獰笑道:“好,自從我掌控邪骨刀之後,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不錯,今天我不會殺你,我要養着你,讓你長命百歲,嚐遍這世間所有的酷刑。”
話落,申屠紅動了,這一動,簡直有如百鬼夜行一般,原本涼風習習無比舒服的山頂上瞬間就變得愁雲慘淡,血氣沖天,甚至隱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瀰漫。
“祭奠亡魂!”
申屠紅爆喝,刀芒閃爍,煞氣如虹,幾乎瞬間就到了林凡的面前。
“好可怕的邪骨刀!”
有強者心驚肉跳的尖叫道。
其他人聞言,也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在申屠紅出刀的瞬間,他們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見的危機感,彷彿他們一下子成了豆腐,這把充滿邪惡的邪骨刀能夠輕易的洞穿他們的軀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