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說的叛軍?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找那些叛軍做什麼?”康沙則是一臉好奇的盯着張凡問道。
張凡如實回答:“我有個朋友,她很有可能落在了他們手中,所以我必須得去將她解救出來。”
“這便是你們入緬甸,到了我們這密支那來的緣故了?”康沙隨之反問。
張凡點頭,“嗯!不知道康哥對於這支叛軍的動向,能否跟我說個一二。”
康沙嘆息了一口氣,“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闖入到叛軍去救人嗎?張老弟啊,我知道你們兩人身手都不凡。可你們得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他們是叛軍,專門製造是非反動,他們殺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睛的。何況這一支叛軍還是不簡單。他們人數目前已經多達到了千人之多,我問你們,你們有那個把握,真的能夠把人給救出來嗎?”
張凡知道康沙話說的嚴重,但是,他跟冷若冰,還有大白猿白風。他們遠道而來,爲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要解救秦菲菲。選擇嗎?他們沒有了選擇。一條路,他們只能走到底。不管叛軍的人數是一千,或者是一萬,任務如果完不成,或許只有一種結局,他們的骸骨最終會留下異國他鄉,做個孤魂野鬼。
張凡心中暗暗衡量了所有利弊,他深深嘆息了一口氣,臉色很平靜說道:“是!我們只有兩人。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潛入叛軍,解救我們的朋友。不管前途如何兇險,早在我們入你們緬甸來,我們都已經是想好了,不殺身,便成仁。”
“我可以告訴你那一支叛軍的動向。唉,其實我也想幫助你們,但在此同時,我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叛軍,而是來自巴巴魯。今天經過這麼一遭,我想巴巴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對我展開狠狠報復。所以那個……”
“康哥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事情是由我闖出來的,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想自己也有那個責任。”
一事未了,一事又生起,禍事真的是接踵而來,沒完沒了。
“放心,我一定會的。反正你身手那麼好,不用白不用。”康沙咧嘴一笑,像是佔據了張凡一個很大的便宜,他撓了一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看這樣吧,對於那一支叛軍的動向,我還得在做個打探,一旦有新的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行!那我就多謝康哥了。”
“嘿嘿!你跟我客氣啥?一切都好說。”
廣場上。
白風在追逐着蝴蝶,冷若冰獨自一人坐在了草坪上。
張凡走了過去,白風見到張凡來了,它一蹦躂的竄到了張凡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蹲坐了下去,意思就是讓張凡陪同它一起玩耍。
張凡輕拍了一下它的腦袋,“白風,如果我讓你去執行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在那過程中,甚至會可能讓你丟了性命,你會害怕嗎?”
嗷嗷……
砰砰!
白風鬆開了張凡的大腿,他站了起來,連續拍了幾下胸膛,最後又是伸出了一條手臂,做了一個勾手的舉動。
張凡能看懂它的表達意思,我不怕!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行了!我知道了,白風是最棒的!你玩去吧。”
一頭牲口都能如此的表明衷心,如此信念,更加讓張凡要堅定解救秦菲菲的決心。
“白風似乎很怕你?”
張凡來到了冷若冰身邊,也是在草坪上坐了下去,“能說說,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不?”
“白風它不是怕我,它是尊重我。它從小是在組織中長大的,如果依照輩分來說,它是我們的前輩。我記得初始見到它,它那時候在練習單槓平衡,一頭牲口,做着跟人一樣的事情,我很好奇,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於是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後來……”
冷若冰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柔情,“後來,我一直像個小學生一樣,跟隨在它身後,一起接受組織上對我們的訓練。儘管我從來沒有跟它說我那些過往的事情,每當我心情低落,悲觀,無比煩躁的時候,是它白風,總是會在第一時間來到我跟前,跟我一起坐着發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一起發呆可以半天。”
張凡安靜的聽着,像是在聽着天書一樣。心中暗暗一道:原來這世間,還有這麼通靈的牲口,簡直是要逆天了。
“怎麼樣?你跟他們是否打聽到了叛軍的去向?”沉默了一會兒,冷若冰問道。
“嗯!暫時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張凡想起之前的話說得有些刻薄。若非不是康沙告訴他,他真的不知道,他跟巴巴魯父子發生衝突時,冷若冰早就是駕好了步槍,大局都控制了下來。
一般阻擊步槍的射程在一百五十米到兩百左右之間,凡是被架在槍口下的目標,當對方扣下扳機的話,幾乎是沒有生還的希望。
“你不用感謝我,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很難看,到最後我還得幫着你收屍。所以,我就免去其難的幫你解圍了。”
儘管冷若冰此句話說得很冰冷,可在張凡耳朵中聽來,他卻是倍感了少許的溫馨。這女人,表面冷淡,其實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同伴受到傷害吧?
正當張凡跟冷若冰說話之間,康沙面色匆匆的朝着他們走去,“咦,我妹妹不在這裡啊?你們當中有沒有見過她?”
“杜瓦斯?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現康沙面色是一片着急,張凡站起來問道。
康沙面色一晃,無奈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剛纔我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他們說都一個下午了,怎麼還不見杜瓦斯回去?可我找遍了整個軍營的場地,卻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們,之前有沒有見過她?”
“杜瓦斯不見了?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外出了?”張凡覺得有這個可能。一個大活人的,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的。
除非……難道是跟巴巴魯有關係?
張凡能夠想到的,康沙也是想到了,“我這個小妹,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出去,然後招呼一不跟我打。唉,此事壞了,我想她可能是給巴巴魯的人給擄走了。”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巴巴魯剛剛跟他們鬧了一個天大的不愉快,杜瓦斯假若真的是被對方給擄走的,無非就是要讓他們一衆人就範,從而討回一切他們受辱的面子。
人心複雜,也是險惡。好比如是那個善良的農夫,他把路邊被凍傷的蛇給捂熱了,救活了蛇,他的下場竟是被蛇反咬一口,毒發身亡。
“麻痹!巴巴魯那狗日的,如果真的是他擄走我妹妹的話,我絕對是饒不了他。”
康沙陰沉着臉色,他匆匆的召集了幾人,蒲巴,圖巴爾等人。當然,張凡也是參與到其中,此事畢竟是因爲他而起,他不能當做什麼事都都沒有發生。
“康哥,走,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討伐那老賊。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話想要說的?”
張凡攜着白風,無比拉風的走斷在他們身後。至於冷若冰,她是選擇留下來。她這人本來性子就冷,凡事都不喜歡湊熱鬧。
康沙帶領着張凡,還有手下一衆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不屬於他們管轄的十四街區。
十四街區的大小街道,卻是比張凡在十三街區見到的要好上許多。同是酋長,爲何兩片區域的區別會那麼大?難道說,康沙的十三街區一直是居住的貧民爲多?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在消費水平上,都不在一個檔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