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張凡輕輕敲了一下門。想想每次要跟衛長天見面,張凡心中總是會生出一股不安的忐忑。也許是因爲衛長天如今已經貴爲一省的省委書記,東江省的大老闆,如此高官,不能不讓他心生出一絲敬畏的心裡。
“進來吧!”
得到了准許,張凡推門而入。衛長天正在埋頭處理文件,張凡進來了,他頭也不擡起,而是繼續在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張凡亦是不敢出聲打擾,安靜的立在一旁。這一刻,張凡老老實實的站着。不管他的性子在尋常是有多野,可在衛長天這個大老闆的面前,他張凡屁都不敢放。
大概是過了半盞茶水的時間後,衛長天才是忙完了手中事情,他把手中文件一丟在旁邊的子桌子上,擡起頭來,驚訝盯着張凡問道:“張凡?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湊!這是不是裝逼的最高境界啊?當然,有這樣的想法,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面對衛長天的裝愣,張凡抹了一下鼻子,說道:“衛書記,今天您找我來,是爲了……”
“哦!你看我差點忘記了那檔子事。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防疫站最近鬧出了一樁什麼HIV的病患者?可否有這回事?如此重大事情,又是有關人命之事,你們怎麼會那麼大意呢?”
“衛書記,您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麼?此事並非您想的那樣。事情另有緣由。”張凡趕緊解釋說道。
衛長天眉目一擰,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對着張凡揮揮手,“你也不要站着了,這裡並沒有外人,你坐吧。那你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凡亦是不客氣,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衛長天的對面上,“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患病的人叫周海,他前半個月到我們防疫站來抽檢血液,好像是要辦理健康證的吧,後來……”
張凡陳述的語調很慢,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發生始末,衛長天的眉目是凝聚得更深了,“依照你的話說來,你猜測那個周海他是在外面感染上了這個病?因此他們打算要到你們防疫站去鬧騰?無非就是想要你們給他們一筆賠償了?你的猜測是這樣的?”
“嗯!我的確是這麼猜測的。因爲從周海的兩邊手臂上針尖口來看,非常可疑。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有計謀的在策劃着。我現在正在慢慢的要對那周海套話,所以我纔會讓他們留宿在防疫站。一方面,我可以暗中觀察他們,可否有什麼異樣的不軌舉動;至於兩外一方面,我看着他也是可憐,所以儘量的能夠提供幫助的話,那是最好的。”
張凡隨之嘆息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世人皆知道一旦感染上了HIV病毒,放到全世界中,均是無藥物可醫治,只有等死的份。當然各種也是有例外。如果不是急性的,而是潛伏期,或者很有可能活上十幾二年,甚至攜帶一輩子的病毒不復發,亦是有可能。我們現在正在給他進行全方面的檢查,看看結果如何了。”
“嗯!這樣也好!張凡,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之前我還以爲……罷了!不管結局如何,如果此患者真的是在你們防疫站感染了,那麼我請你一定回去之後,一定要杜絕此事件的發生,一切操作一定得依照嚴格要求來進行,以後絕對不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事情解釋清楚了,張凡心頭隨之鬆動了一口氣。向他背後告狀的小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同在一陣線上,怎麼可以在他背後放冷槍?
“怎麼樣?你這黨委書記幹得還不錯吧?”衛長天眯着眼睛問道。
還不錯?嗯!還真的是不錯!他才上班幾天啊?居然給人陰了一道!張凡抹了一下鼻子,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衛長天的所問了。
衛長天見張凡不說話,繼續說道:“你呀,在體質中的歷練還差得遠呢。居然你決心要在這一條路闖出一番事業,那麼我可得告訴你,每一行中,都有着他們隱藏中的規矩。哎,我該怎麼跟你說纔好呢?這事情,不能言明,只能靠你自己本身去領悟了。多幹實事,少放些沒用的空話。即使有人想要給你小鞋子穿,那麼你如果真的有那一份實力擺在那裡,人家還能說你什麼呢?”
張凡想想,衛長天那話說的可是對極了。原來他在仕途上,還是一直騶鳥,羽毛尚未豐滿,即使他想要展翅高空遨遊,最後的結局只會掉下去給摔死。
從省委大樓出來,張凡心中有了一絲晴朗。
張凡正打算要去農家風味館吃飯,卻無端接到了胡麗麗打來的電話,“喂!張凡,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正打算要過去吃飯呢!怎麼了?有事情?”自從章如煙從美國回來後,張凡可是減少了跟胡麗麗見面的次數。
萬一給兩個女子撞在一起,事情可是不好辦。
“這樣啊!那你趕緊過來吧!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當面談談。”
“行!這樣吧!我先掛了。”
胡麗麗如今在他們的酒樓中的財務科做得得心應手。這亦是張凡料想不到的結局。想當初,胡麗麗說什麼也不願意。到了這會兒,她自己都喜歡上這份工作。
張凡到了農家風味樓。在大堂上,恰好跟大堂經理王海撞了個面。王海見到張凡,他面色頓時微微錯愕了一下,不過那一抹錯愕很快就消失了。
但始終,他那一抹錯愕,卻是落在了張凡眼中。這王海怎麼表露出那麼怪異的舉動來?
“張哥,你來了?吃飯嗎?”王海問道。
張凡搖頭,“暫時先不要,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看着轉身上了樓閣的張凡,王海目光撲閃出了一抹複雜的色彩。
張凡跟胡麗麗是約定在包廂雅閣見面。
胡麗麗見到張凡來了,她趕緊起身,關閉了房門。張凡見她此神神秘秘的樣子,心中則是好奇起來了,“哎,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幹嘛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
“出大事了!你還笑得出來?”
胡麗麗嗔了張凡一眼,隨之把桌子上的一一大疊單據丟給了張凡,“喏,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些單據是酒樓後廚的食材單,你好好看一下,就會明白了。”
張凡見胡麗麗一臉神色凝重,他不由得翻看了手中的單據,一一看起來。越是看到最後,他越是感到心驚。
此單據上的漏洞擺出,而且大部分的支出,跟他們進入的食材價位根本是不不相等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他們的食材上動了手腳?挪用了大部分的資金?
“怎麼樣?都看明白了吧?這些單據上的資金支出,跟後廚上的食材購入價位,根本是不等同的。也就是說,你們酒樓每個月支付後廚的食材資金,大部分給人挪用了。於是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幾個月以來,酒樓的菜式怎麼越來越單調了,而且生意也在明顯下滑。”
“於是,我就估摸着,難道是因爲夏天的緣故?天氣太熱了?所以前往來此吃飯的人減少了?然後我又想想,這沒有天理啊!即使天氣熱,也要吃飯的啊!後來,我專門去看了一下後廚,你發現我看到了一些什麼?”
張凡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趕快說吧。”
“我發現了很多的爛菜!而且大部分的菜都是一些廉價,好像是那些專門賣不出去,到了晚上就要給菜農丟到垃圾堆去。後廚購買這麼樣的爛菜來敷衍顧客,怪不得人家不肯上門來吃飯的緣故了。”
碰的一聲!
張凡一拳頭狠狠的落在桌子上,“可惡!到底是誰在幹這些黑心的勾當?難道他們的良心都都狗吃了嗎?不行!我得去找周文虎問問,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