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賴老闆!”蔡晉神色如常,彷彿什麼都沒說過一樣,站起來朝着賴泉伸出了手。
“是挺久不見的,蔡老闆最近混得不錯嘛。”賴泉哼了一聲還是伸出手和他一握,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是出來混的,他一正經生意人也不想招惹。
至於敗家子嘛,確實也是,黃毛和東子也確實酒囊飯袋,大家五十步就別笑一百步了。都是精明人默契的一笑,沒用的屁話是左耳進右耳出直接過濾掉了,這份涵養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適應。
“犬子受了傷,賴某想過來問問情況。”賴泉看了看蔡晉,直接了當說:“想來蔡老闆不會介意吧!”
“聽見了麼東子,有什麼說什麼!”蔡晉邀賴泉一起坐下,陰着聲說:“要是敢瞞什麼,老子把你的舌頭割回去喂狗。”
蔡晉眼裡兇光一閃,東子嚇得混身一個哆嗦立刻老實交代了,反正也沒什麼好瞞的。
今晚他們照樣和賴成器出去鬼混了,原本賴成器是想等那個酒水小妹的迷藥才找機會朝陳雪蘭下手,結果人家說是進口的得多等幾天。賴成器酒一喝多就控制不了荷爾蒙衝腦的狀態,想打電話約陳雪蘭出來,那邊陳雪蘭說在加班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賴成器感覺很是丟人,旁邊人就一陣起鬨說什麼霸王硬上弓也很爽之類的,賴成器腦子一熱就帶着黃毛和東子跑到公司找陳雪蘭,至於找陳雪蘭打算幹什麼就不言而喻了,肯定不是談什麼人生理想規劃。
聽完了東子的話,蔡晉沉吟了一下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鄙夷的說:“沒本事還想招惹事非,你們真夠丟人現眼的。”
“賴老闆,有事先走了!”蔡晉說完,帶着人也不理東子直接離開。
蔡晉這人出了名的心眼小,護短,自己的小舅子怎麼打都行但不可以吃外人的虧,雖然今晚的事是他們理虧在先,但看這樣子蔡晉可沒認這個慫的想法,本身出來混的就不是什麼息事寧人之輩。
賴泉冷笑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真搞不出什麼好事,如果說他能做好事那纔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若是以往的話,他肯定是對兒子破口大罵甚至給對方道歉,賴泉骨子裡還是一個合格的嚴父,不過今晚兒子那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讓他心煩得很,腦子也沒那麼清醒。
他老婆那些蠻不講理的觀點在腦子裡已經開始萌芽,賴泉也有些怨恨陳雪蘭不識擡舉,沒什麼出身又舉目無親的就是長得漂亮點而已,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的兒子簡直就是瞎了眼。
賴泉魔障了一樣,在煩躁中開始認同老婆的那些觀點,愛子心切的他想法也開始扭曲了。
第二天林飛醒來時,陳雪蘭已經做好了早餐,閉口不提昨天的破事甜美的笑着:“小飛,趕緊起來吃東西了。”
“我先洗洗!”林飛衝進了衛生間,因爲身體又是一層的油膩特別的不舒服。
吃完了早餐陳雪蘭收拾着碗筷,林飛忍不住問:“小姨,你那破公司應該不用去了吧!”
“是啊,我一會出去找工作了。”陳雪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工作丟了無所謂,只是想想這個月的工資和月底的獎金泡湯了她還是肉疼。
陳雪蘭就是喜歡那份工作的穩定,要不然賴成器那麼騷擾誰抗得住,現在撕破了臉皮,她也不可能低三下四的回去要工資,窮歸窮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林飛知道小姨閒不下來也沒勸她,吃完後林飛就徑直的來到了明寶居,昨天的事還要當面和廖老道謝,再一個林飛也沒忘了還要再挑一件東西的好處。
明寶居內,廖清依舊是看着書喝着茶,雲淡風輕特別的愜意。
在他的旁邊有一個穿着休閒西裝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收拾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很是嚴肅,鷹眉劍目十分的帥氣面無表情卻感覺很是威嚴,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滿滿的男人味。
“小飛來啦,坐吧!”廖清
轉過頭來,笑呵呵的看着林飛:“昨晚沒事吧,看你的神色似乎休息不好,你應該多睡一會晚點再來。”
“昨天的事謝謝廖老了。”林飛坐了下來,誠懇的說:“讓您等我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我以爲自己夠早的,沒想到您早上就來了,之前小李說您都是過了午後纔來這裡,早知道的話我一早就趕來了。”
“昨天的事啊,應該沒吃虧吧。”廖清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林飛:“看不出你小子身手那麼好,看着挺文氣的動起手來那麼厲害,這要放在古代的話就叫玉面武生了,絕對的文武雙全。”
“還好沒受傷,就是半夜麻煩廖老,打擾您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林飛滿心都是誠懇的感激,在這舉目無親的情況下,廖清昨晚的相助對於林飛而言就是雪中送碳。
“呵呵,小事而已!”廖清將書卷收了回來,介紹說:“和你介紹一位我的忘年交,這位是龍輝,今天早上剛到的廣海。”
“龍大哥您好!”林飛禮貌的站了起來,能被廖清稱爲忘年交,就證明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
“很禮貌的小夥子,不錯。”龍輝點了點頭,睜開眼來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朝着廖清說:“廖老,挑中那塊玉的就是這個小夥子麼?”
“是的!”廖清點了點頭,朝林飛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龍輝慢慢的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着林飛說:“那就沒什麼奇怪的,能挑中這塊玉的人,和一羣小流氓打架要打不贏的話就真是笑話了。”
“這個,我不懂您在說什麼?”林飛錯愕了一下,一種危險感本能的浮現心頭,瞬間就感覺眼前這個不苟顏笑的男人很是危險。
“裝傻的本事也不錯!”龍輝搖了搖頭,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插在兜裡的右手慢慢的拿了出來:“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個新手,估計你連自己爲什麼會變這樣都不知道,但你該知道一切都從你炸開那個墓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