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干枯的身體迅速的充盈起來,脫落的頭髮開始生長,且渾身充滿了祥和的氣息,像剛剛睡着一樣,沒有任何的不異。當陽光灑落到黃天的臉上,黃天堅難的掙開眼睛,掃過眼前的一切,用力搖了搖頭,回憶起昨天的發生的一切,黑衣人的笑聲像是潛意識鉻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黃天拖着疑慮的腳步,當進入自己溫馨的小屋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他懷中摟着一具乾屍,除去衣裳外依稀能夠看到是一具女性的屍體,良久後黃天抱着妻子的屍體來到了院落,隨後親人的屍體被黃天一 一擺在了院落當中,這時黑衣人的笑聲再次迴盪在腦中。
黃天跪在親人面前:“不管你是何方人物,我黃天發誓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不然我黃天枉爲人。”
這時遠方傳來了馬蹄的奔跑聲,後方煙塵四起,足有上百之多,很快就來到了小鎮的大道上,只見爲首的盔甲大漢左手一揮,衆甲士雙手飛速勒緊僵線,一片嘶鳴聲響起,馬匹排成列隊。
盔甲大漢驅使座下戰馬緩慢前行,掃過寂靜的小鎮,片刻後從盔甲裡傳出:“查看所有房屋,不許放過任何線索。”
一聲令下所有兵士有序行動起來,四散而開,穿行在小鎮的各個角落當中,商鋪.酒館.院落.客棧.房屋,打破了小鎮異常的寧靜,直到正午時分,陸續的兵士回來稟報,聽着一一的消息盔甲大漢心中越來越驚訝,心道:“難怪靈脩殿的大人能夠與國主相提而論, 這場劫數也是預示着大刑國的運數已經到了折點,沒有一個國幫能夠長立不衰的,看來這大刑國的天要亂了。”
這時遠處傳來嘈雜聲,一個手腳拷着鐵鏈的年輕人被後面的兵士驅趕着,兵士不時的揮動着手中的皮鞭,每一道皮鞭揮下之後,年輕人的後背衣裳都會斷開,鮮血很快就浸溼了破開的裂口,年輕人額頭的汗水密集,緊咬牙關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任由一兵士推送着前進,很快人就被帶到了盔甲大漢的面前。
也許是盔甲大漢見慣了這種場面,待兵士把人帶到了眼前才收起了剛纔的思緒:“你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這小鎮上。”說罷便靜靜的看着眼前倔強不肯跪拜的年輕人。
這人便是被兵士帶到盔甲大漢面前的黃天,現在是披頭散髮,嘴角邊還溢有鮮血,臉上充滿了仇恨和不甘,還帶有一絲的倔強,都被盔甲大漢看在眼裡。
“我叫黃天,家就是在這個小鎮。”
大漢聽聞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同時臉上笑容浮現:“原來你就是這太平山茶樹的守護人,聽聞太師常提起過這茶樹的守護人,來人快快鬆開鐵鏈,怎能如此對待守護人,這次侄兒的婚事雖然較爲簡單,但是太師還是比較關心你們的,沒想到還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一定要稟報上面爲黃家查找真兇,手刃仇人爲這片天還一個朗朗乾坤,小世侄不必氣餒,既然小世侄能夠大難不死,肯定了解內情,請隨我走上一趟國都也好將這前因後果說個詳細,有個蜘絲馬跡給你們黃家報仇雪恨以告慰那些冤魂。”
黃天聽道這番話心裡一暖眼裡的熱淚緩緩流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漢面前:“若能是報得此仇,我黃天願意爲將軍肝腦塗地。”
見此大漢上前扶起黃天,臉上的笑容更盛:“小世侄說這是那裡話,能守護這片天地是應有的職責,何談如此。”
當所有的兵士將小鎮的狀況稟報完後,盔甲大漢派了少量兵士爲黃天的家人埋葬,由於黃天的身體不適,爲此休整了一夜,從黃天嘴裡瞭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
第二天清晨,盔甲大漢早早的將黃天喚醒,併爲其準備了一套盔甲,說是爲了更好的保護黃天,黃天欣然的接受了,待到他們整裝出發後,黃天親人的墳墓旁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墳頭,墳前還立有黃天字樣的墓碑,之後又有一批兵士趕到,查完小鎮的情況後,爲首的將士摘下了頭盔向黃家表示哀傷,對這些黃天已經不可能知道了,至到黃天自己報仇之後才瞭解真像。
奔波了幾日後,這批兵士終於趕到了國都,不過沒有直接進國都,而是整裝後由盔甲大漢帶領黃天,更換衣服後坐轎來到了太師府,下轎後黃天感覺有點疑慮心道:“可能是這國都的禮節不同,總有一點說不出的迷惑,也許是我多心了,但爺爺常說人心不可測,所有的笑容並不是都是友好的,那我得小心了。”
當天晚上黃天接受到太師的招待,太師聽完黃天的講述後,義正言辭的要爲黃天查明真像,並安慰黃天不要太過傷心,人死無力迴天,要做鐵血男兒錚錚鐵骨,將來要報效朝堂,由於黃天心情低落,幾杯酒下肚後渾渾沉沉的就睡去了。
黃天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黑衣人,持刀殺了黃天的全家,爺爺.爹爹.清兒滿身鮮血,自己卻無力反抗,只後只見黑衣人操控一道綠光向黃天飛來,黃天憤怒的衝向綠光,隨後黃天驚醒,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當目光掃過這陰暗的房間,自己躺在一堆木草上,一陣黴腥惡臭傳入鼻中,致使黃天一陣噁心,而後感覺嗓子疼痛,想要發出聲音卻任黃天更加疼痛。
耳邊卻響起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別枉費心機了,你喝下得是淹喉草汁,這種草只有靈脩者才能治療。”
黃天看着眼前出現的彪形大漢,銅鈴般的眼睛,闊鼻大嘴一臉的落腮鬍,頭髮蓬鬆,臉上疙疙瘩瘩,標準的一副凶神惡煞。
“不要做無爲的反抗了,既然到了這裡也就是你的終點了,下半生也只能和這個地方爲伴終老一生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王‘老頭’嗎?大清早的又要給我們的新人上思想工作了。”說話之人是一個矮瘦青年,尖嘴猴腮咋一看真像一隻猴子。
凶神大漢轉身怒視這說話之人:“小猴子,我看你是皮又癢癢了,是不是讓你王大爺給你鬆一鬆。”
“你看‘老頭’,你這脾氣又上來了不是,人要每日誦經唸佛才能年年益壽,要像你這樣火急火燎的,七姨太怎麼能受得了啊!”矮瘦青年邊說邊用一根雜草有模有樣的剔牙,說罷還搖搖頭,一副爲人師表的樣子。
“小猴子,你再無理取鬧伙食減半,雜草全無,我看你能捱到何時。”兇漢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
“好.好.好.算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們王‘老頭’大人要發威了,看來又要感恩‘老頭’大人的恩情了,日子要翻天覆地的改變了。”不知何時矮瘦青年從身上抓出一隻小蝨子,狠狠的捏了起來。
凶神大漢狠狠的瞪了一眼矮瘦青年,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這潮溼的地牢。
青年對黃天示以微笑:“看來又一個人被王太師算計了,這就是得罪太師的下場,沒有一個能好好的活下去,都會被關在這地下牢房裡,終日不見陽光直到老死。”
黃天臉上勉強擠出微笑,嗓子的疼痛提示着他不能說話,不然會有可怕的後果。
對面牢房的青年也許是長時間沒有人與其聊天,見到黃天像是打開了話閘子滔滔不絕,彷彿要把以前欠下的話全部說完,並不在意黃天是否迴應他的話語。
從矮瘦青年的嘴裡瞭解到太師不是表面上那麼的友善,他的圖謀甚大,這個牢房裡關的都是跟太師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或者是對太師有大用處卻掌握不了的人,剛纔那個兇漢是王太師的一個遠方表戚,雖兇悍但給些好處還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是一個庫房的保管頭,這個牢房是太師的一個私人地下儲物室,後改成了他的私人牢房,專門關押他的敵對勢力,青年祖上是經商的只因家裡的一個傳世寶被太師看上,要低價收購,只因家中不同以,就遭到了太師報復,現只有青年一人活着,要不是這傳家寶還未到太師之手,恐怕青年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黃天呆呆的做在牢房門前,心裡無比的痛恨自己爲什麼沒用,對面時不時的傳來青年的話語,不知是青年感覺無聊,還是到了睡覺的時分,牢房格外的寂靜,黃天也依偎在鋪滿雜草的角落裡渾渾的睡去,不時的緊握雙手,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額頭浸汗。
就這樣黃天也不知道自己進來了多久,這一次黃天被惡夢驚醒時,雙手用力狂抓地面,指甲裡貼滿了泥土,不時的鮮血溢出,忽然黃天感覺抓到了東西,當把周圍的泥土清完後漏出了一塊軟皮卷,隔着暗暗的光黃天看到是一副畫,上面畫着一個老人盤膝而做,姿勢怪異,而下面寫着一排小字,讓黃天看了着實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