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雖然老大再沒有多說什麼,但他李振波可不傻,自己該怎麼做,他可得悠着點幹活。
如果他再不好好表現的,他就要爲他的飯碗擔憂了。
他儘可能的耐着性子慢慢的看着草裡的動靜,儘量也把自己的活動發出的聲音收的小小的。就是多多注意着周圍草多的地方的動靜。
結果換個好幾個地方也沒見哪塊地方的草動過有兔子。有時,草一動,他就立馬收緊自己的步子躡手躡腳的趕過去,要不就是隻蹦噠的癩青蛙,有時候是昆蟲碰到草上讓草搖搖晃晃的。
就在他準備歇歇腳,坐在一塊草皮上的時候,他擡眼望去,離他眼前四五米的地方,草的動靜特別大,他沒敢輕舉妄動,觀察一會。
就在這時李振波看到一隻兔子的背部露出來,他悄悄的站起身,儘量使自己的鞋子和草的接觸聲動靜最小。
兔子似乎也沒察覺到有什麼動靜,只是蹦噠着,吃草。李振波看着近在咫尺的兔子屏住呼吸,以離弦之箭的速度,猛的衝過去。
兔子也聽到動靜,受到驚嚇,敏捷的開始逃竄。
李振波可不會因此而放過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草裡逃竄的兔子,腳上的步伐可沒有停下。就怕這兔子突然就在他眼皮底下溜之大吉。
就在他追上兔子,把手伸向兔子尾巴的時候,一隻短箭飛快的射中了兔子。李振波害怕兔子溜走,一把抓住了被箭穿透,已經流血不止,還在苦苦掙扎的兔子。
然後看看周圍,尋找這突如其來的箭的主人。就在十米之外,他看到一個手提十字弓弩的男人,朝他走過來。
走近後這人還不算疾言厲色,自我介紹說他叫王如淼,也是過來這裡打獵的,剛纔一直在遠處盯着這隻兔子。
這話很明顯意思就是,這隻兔子就是他先發現,他過來的目的就是索要這隻兔子的。李振波在看到王如淼過來時就知道這個傢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他一臉不把王如淼放在眼裡的說“我說,你盯着什麼什麼就是就是你的,你還厲害了,那我還盯着着你,你是我的?”
王如淼臉上有點難堪,“你這人,怎麼回事,會不會好好說話?我告訴你,這兔子我很早就盯上了,再說它身上還插着我射的箭,你有什麼理由不還給我,識相的趕緊還東西,”王如淼也不客氣的回答。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好好理論理論,就算你不用箭搗亂,,我也要抓到這隻兔子,你憑什麼說是你的兔子,太不要臉了。”
“你小子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給我!”王如淼說着就要伸手搶奪李振波手裡的兔子。
李振波今天也算是受盡窩囊氣了,昨天自己老大讓他連夜收拾好吃的肉食。
老大說什麼第二天要野營去,自己一個男的,就算是手下,也像個廚房的老媽子一樣,把吃的準備的妥妥帖帖了,第二天出的那叫什麼事,現在又遇到這樣的破事,他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
這個點上這個王
如淼還充老大的敢和自己找不痛快。
李振波氣沖沖的一把甩開王如淼伸過來搶兔子的手,一腳踹向王如淼的退上,王如淼捱了一腳,但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
王如淼只是眼睛裡充滿了怒火,隨後就逼近李振波,提起拳頭朝李振波臉上就是一拳頭,李振波來不及躲避,就鼻子出血了,摔在地上。
王如淼拾起被李振波丟在地上的兔子,一手把插在兔子上的箭抽出來扔掉,一手拿着十字弩箭,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李振波,然後擡退就走開了。
李振波是被打倒了,但看着王如淼離開,他憋足一口氣,忍痛站起來,掄起手臂,想要從後面偷襲王如淼。
王如淼耳朵可不是放在那裝樣子的,就在李振波的拳頭快要捱到自己肩膀的時候一個側轉,李振波就撲了個空,王如淼一伸退,把向前撲去的李振波絆倒了。
“你小子是活膩歪了還是怎麼的?”王如淼憤怒的對李振波吼。
李振波跌倒外地,但還是掙扎着抓着王如淼的退,嘴裡嚷嚷着讓王如淼把兔子還給他,還說兔子是自己的。
王如淼煩透了李振波,用腳踢掉李振波的手。憤怒中,拿起手中的十字弓弩,朝着李振波的退就放了一箭,李振波吃痛的躺在了地上。
等了半天,李振波還是沒和自己匯合,陸風也有些擔心起來。
偏偏這個地方手機還沒信號,陸風只能去尋找李振波的蹤跡。
血腥味,空氣之中,竟然有血腥味!
陸風不敢大意,急忙向着血腥味飄過來的地方衝過去,結果,他就看到李振波正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李振波,出什麼事情了?”
“我,我被人襲擊了,那些混蛋,還搶走了我的兔子!”
“什麼人?”
“不知道,他們有弩箭。”
激發透視醫經,陸風仔細檢查了一下李振波的傷口,讓他暗叫慶幸的是,弩箭沒傷到骨頭和經脈。
可是一想到,自己兩天,接連兩個手下被人傷到大腿,陸風就怒不可遏。
“李振波,你能堅持自己走到宮雅萍那裡麼?”
“能。”
“好,你現在就去找宮雅萍,和她匯合之後,讓她帶着你回療養院去。”
“那你呢?”
“我去好好會會那羣孫子!”陸風殺氣騰騰的說道。
追蹤,是僱傭兵的必修課,而那些傢伙顯然也沒有隱藏蹤跡的打算,陸風沒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他們行走的路線。
嗅到空氣裡烤肉的味道,陸風知道,自己馬上就能找到那些傢伙了。
果然,在遠處,一個破落的道觀裡面,三個男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燒烤。
也多虧了這一處道館爛的不能再爛了,原本的圍牆就剩下一點,還是一副隨時都能倒塌的樣子,周圍的雜草更是長到了齊腰的位置,陸風想要潛伏過去,並不太難。
貪婪的嗅了嗅香味,一個男人哈哈大
笑着說道:“哈哈,不錯不錯,出來這麼久,總算是能吃到好東西了,我現在吃罐頭和壓縮餅乾都要吃吐了。”
“聞吧聞吧,你現在就可勁的聞吧,不然一會,想聞都聞不到了。”另一個男人笑着說道。
“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就這麼一個兔子,咱們這麼多人,你能分多少,不要忘記了,老大肯定是拿大頭呀。”
聽到同伴的話,那個男人好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奈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腦袋,顯然對這種分配原則很不滿意。
不過這些傢伙顯然有着明確的尊卑觀念,心裡在不爽,也不敢提出來,甚至都不敢偷吃。
看着這一幕,陸風不由皺起了眉頭。
先不說那些傢伙戰鬥力怎麼樣,可就衝着嚴格的規矩,應該不是散兵遊勇。
沒過多久,幾個男人就走了回來,手裡不是拿着野果就是蘑菇,顯然是出去採摘了。
“他麼的,陸上就是不好,想要開開葷都不行,這要是在大海里,哪怕是赤手空拳,勞資一個猛子下去,也能抓條大魚上來。”
“哈哈,就是,要是能在海上遇到漁民可就更爽了,特別是那些一家出海打魚的,那時候,可不是光嘴巴開葷那麼簡單了。”
“沒錯沒錯,咱們山狼海賊就應該待在海上,來陸地上,真是他麼的難受。”
“不能這麼說,咱們可是山狼海賊,到了陸地上上,咱們就是山狼!”
聽到這個幾個山狼海賊的對話,陸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山狼海賊,這個名頭陸風也聽說過,這些傢伙是海盜,可和海盜又不太一樣。
至少海盜們只是在大海上面做買賣,可山狼海賊的活動區域不單單是大海,陸地也是他們的天堂,這些傢伙除了搶劫在海上遇到的船隻之外,還會走……私,做僱傭兵,甚至還和很多大幫派有往來。
陸風曾經在一次任務之中,和一羣山狼海賊是戰友,這些傢伙,戰鬥力不強,可因爲財力雄厚,裝備不能小看,而且一個個都悍不畏死,兇殘成型。
他不知道這些山狼海賊爲什麼會出現在山裡,可他們既然出現,那肯定就有他們的目的。
看着一個山狼海賊端着一盆燉肉向着破敗的大殿裡面走進去,陸風立刻把一個竊聽器放在大拇指和中指之間,做好準備。
“呸,呸,他麼的,拼什麼你們就能吃肉,勞資就只能喝野菜湯,呸,我讓你們吃,呸!”
山狼海賊一邊抱怨,一邊對着湯盆吐口水,完全沒注意到,陸風把一個微型竊聽器探在他的身上。
上面自帶的粘力,直接勾住了這傢伙的衣服。
“老大,肉好了,我們抓的田雞。”
聽到手下的話,一個赤膊的男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惡聲惡氣的說道:“老不死的,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呵呵,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就算是死,也什麼都不會說的。”一個老頭冷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