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言語中透出的不悅讓大漢徹底冷靜了下來,乖乖側身讓到了一旁,等老大進去才知趣的跟在背後,還不忘扭頭惡狠狠的瞪了徐青一眼,想來這貨還在爲剛纔那句罵詞兒耿耿於懷。
等這羣趾高氣揚的混子全部上了二樓,江思雨才鬆了口氣,可挽着徐青胳膊的手反而緊了緊,偏頭閃了他一眼,嬌笑道:“說吧,你剛纔怎麼突然福至心靈了?那演技都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徐青故作神秘的邪邪一笑,目光炯炯望着江思雨臉龐說道:“不告訴你,要不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私聊?”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江思雨沒劈腿,頭頂上晴空一片沒綠帽,瞧她剛纔緊張兮兮的模樣就能猜出今天江大局長肯定不是穿着情侶裝來吃飯那麼簡單了,他纔會配合着演了一出。
江思雨被這貨熱辣辣的眼神盯着渾身感覺一陣燥熱,她低下頭輕聲說道:“現在還有任務,等完事了再聯繫好嗎?今晚我留在東江……不走。”
堂堂濱海市公安局局長兼政法委書記,在心儀的小男人面前居然流露出一副小女兒欲拒還迎的俏模樣,看得徐青眼熱心跳,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摟進懷裡。
徐青心頭一熱,語氣也柔了幾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別的我不會,幫忙逮人還是可以的。”
江思雨雙眼一亮,如果有小男人幫忙事情一定會變得簡單許多,他近乎超人的戰鬥力無疑可以給這次的任務再多加一層保險鎖,再說有他在身邊自己也放心。
“原則上可以,不過此次行動是東江爲主,我不過是來協同辦案的,你加入進來要服從我指揮,好不好?”江思雨一臉期待的望着小男人,如果有他和童虎兩個配合,發揮出的戰鬥力是難以想像的,待會說不定能爲濱海市局大大的露一回臉,想到這裡她就抑制不住一陣興奮。
徐青點頭一笑,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白天我完全服從你指揮,不過今晚你要服從我指揮,好不好?”
江思雨心頭一熱,脖子上浮起了一抹誘人的緋紅,她點了點頭道:“一言爲定,現在起你就是濱海公安局的一員了。”
徐青笑道:“咱們先吃着,待會要動手你隨便閃個媚眼啥的暗示一下就好,不過要悠着點,別一下把我給閃暈咯!”
江思雨嘟着嘴就是一眼閃了過去,低嗔道:“這纔多久沒見,我發現你越來越流氓了。”這段時間在濱海她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去想什麼男女間的感情,只有偶爾在黃昏睡夢中回味一下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有的事兒男也想來女也想,只不過男人想得奔放些擼了一管子,大方浪費幾抽紙;女人想得含蓄些溼了一被子,悄然洗了小褲子。
兩人手挽手再次回到桌旁點的菜餚已經上齊了,大螃蟹用籠屜裝着,都是母三兩公四兩的大螃蟹,還有兩隻半斤的大雄蟹,光看這分量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鍾紅和童虎都沒有先動手,好像在特意等兩人過來似的。
鍾紅可是有眼色的,她已經從剛纔兩人的表現中看出這兩位關係非同一般,再看一旁滿臉泱泱的童虎,大概能猜出是個什麼情況了,這年頭男女之間的關係是相當負責的。
心情大好的徐青伸手抓了一隻大螃蟹討好似的遞給了江思雨,笑道:“嚐嚐這玩意,別瞧它橫行霸道的,女人吃這個對身體有好處。”
這廝現在跟剛纔已經判若兩人,又是幫着揭蟹殼又是幫着掰蟹腿的忙得不亦樂乎,獻殷勤已經到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程度,再過一點就要作嘔了。
江思雨倒是挺享受這份殷勤,一邊品嚐着美味的蟹膏黃一邊用眼睛緊盯着樓梯口,生怕漏掉了一個嫌疑犯,這次的行動對她而言意義重大,在省會辦案如果展現出了她過人的能力隨時可能在仕途上發生一次飛躍。
濱海雖好,但江思雨更想回去江城任職,她收到消息,現今江城市公安局長杜鋒可能會在明年退下去,這就是一個契機,如果能獲得省領導的賞識這件事未必沒有機會,說穿了她在外面也漂膩了,想回去跟小男人過一過雙宿雙棲的日子。
女人要是有了目標往往比男人更執着,因爲在當今社會她們要想成功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成功永遠不會憐憫弱者,它最青睞的是那些有準備肯努力的人。江思雨要想重回江城,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
樓上是以包廂爲主,也最適合集會和一些喜安靜有隱私的人們,此時南哥和一票手下就坐在預先定下的日月閣和星辰閣,這是兩間包廂一大一小,南哥和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在星辰閣談生意,手下們就在日月閣吃喝劃酒拳,兩間包廂隔音都不錯,裡面鬧成一團外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南哥幫絡腮鬍倒了一杯酒,淡笑着舉起了酒杯:“光宇哥,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乾了這杯!”
被叫做光宇哥的絡腮鬍舉杯一敬,沉聲道:“合作愉快,以後還仰仗南哥多多提攜,大家賺個盆滿鉢滿,幹了!”
咣!兩隻酒杯碰了個響兒,一口喝了個乾淨。光宇哥用手一抹下巴上的殘酒,放下了酒杯,讚道:“這酒夠味,喝酒喉嚨裡跟扯線似的,好酒。”
南哥抓起桌上的酒瓶再給光宇哥滿上,微笑道:“三十年的東江特供,這酒一瓶就能頂十克白貨。”
這廝不愧是大毒販子,總不忘用白貨的價格來衡量值錢的東西。光宇哥端着酒杯晃了一晃,朗笑道:“來!再乾一杯,爲了十克白貨,哈哈哈!”
南哥眯眼一笑,舉起酒杯伸過去碰了一響,兩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各自伸手從桌下拎出個皮箱往桌面上一擺,啪嗒一聲同時打開了箱蓋反轉過來。
一個皮箱裡全都是塑料袋包着的白貨,另一個箱子裡整齊碼放着一摞摞鈔票,全都是嶄新的鈔票,還散發着油墨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