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睡覺有個好習慣,除掉身上絕大部分負墜,僅穿一件睡衣躺在大牀上,只有在起牀後纔會穿上衣物,而且她還有個很另類的小毛病,間隔性夢遊症,別瞧她現在跟正常人一樣,實際上是小毛病犯了,這纔會掛着空檔走出房門。
前兩節樓梯還算順利,到第三節樓梯伊芙便失去了重心一頭從樓梯上栽了下來,就在她掉下樓梯的瞬間神智恢復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眼看一個嬌滴滴的洋美妞兒就要摔成柿餅,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啊!尖叫聲持續了十來秒,按理說就是六層樓也落地了,可伊芙還在繼續尖叫,因爲她被被兩隻強壯的手臂打橫托住了身子,那模樣就像挺舉重運動員做的第二個動作,把她橫託到了平胸,問題是這貨下巴正擱在她胸脯上,而不是槓鈴杆子。
徐青耳膜被洋美妞高分貝的叫聲震得嗡嗡作響,真搞不懂這妞兒尖叫起來怎麼會延續這麼長時間,這肺活量夠大的。
“拜託別叫了行嗎?我又沒怎麼着你!”徐青不知道這妞兒爲啥會從樓梯上掉下來,但他又不能眼睜睜瞧着她摔成柿餅,現在丟也不是抱也不是,耳朵被震得一陣陣嗡鳴,真想弄只國足襪子塞住她的嘴。
伊芙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只是一種本能的行爲,但她看清楚徐青的模樣時已經準備閉嘴了,可當她見到這貨下巴壓在她某個部位時心頭一跳又開始用更高分貝的聲音尖叫起來。
徐青咬牙蹬腳縱身躍上了頂樓,彎腰把伊芙往樓板上一放,低聲說道:“叫什麼?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這張臉都摔成醬菜鋪子了。”
伊芙在落地的同時已經停止了尖叫,瞪着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在徐青臉上掃來掃去,剛纔她是故意叫幾聲讓這傢伙難堪,沒想到他是個毫無紳士風度的傢伙,居然會把她丟在冰冷的地板上。
徐青轉過身來準備下樓,他待會寧肯帶着皇普蘭和那位神秘的客人去沒有隔音設計的房間裡聊天也不願意搭理這個神經兮兮的洋美妞,這種妞兒惹不起躲得起,剛轉過身就見到梅森穿着睡袍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他睡覺有個習慣,從來不會把門關死,他認爲這樣會更安全一些,剛纔聽到女兒的尖叫聲他連鞋也顧不得穿就往外衝,正巧見到了徐青把他寶貝女兒放在地上這一幕。
梅森是個絕頂聰明的商人,他對女兒的瞭解遠勝於任何人,見到這一幕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女兒夢遊症又犯了,他曾經爲了女兒的夢遊症花重金請了世界最頂尖的名醫治療,不管是西醫還是巫醫都試過了,各種偏方也用了不少,可惜一直是收效甚微,這次來華夏他就有意請最有名氣的老中醫爲女兒治病,不過因爲各種原因耽擱了,每次見到女兒犯病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都會格外沉重。
“徐,你等等。”梅森快行上來幾步,彎腰想扶起女兒,可伊芙紅着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赤着腳向自己房間跑去,她可不願意讓父親見到自己什麼都沒穿的模樣。
徐青轉過身,伸手撓了撓頭說道:“她莫名其妙的從樓梯上掉了下去,我不過是跳上來把她給接住了。”說實話他多少有點尷尬,畢竟剛纔他無意中把下巴擱在了洋美妞胸脯上,這都是偶然的,感覺還不錯。
梅森伸出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非常感謝,伊芙夢遊的時候是最危險的,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後果不堪設想,現在任何話也不能表達出我發自內心的感謝,謝謝……”作爲一個父親他願意爲女兒付出一切,徐青出手救下伊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救了梅森自己還要讓人感動。
徐青伸手跟梅森握了握,低聲說道:“梅森先生,作爲一個保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方便的話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待會我有兩位朋友過來,想借用您的房間談點事情。”
梅森笑道:“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想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很快就好。”話未落音,樓下的門鈴發出一陣脆響,他很識趣的笑了笑,赤着腳朝自己房間走去。
徐青返身縱下樓梯,走上前打開房門,只見門口站着皇普蘭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高瘦老頭,居然是和博士,難道短信裡說的特殊客人就是他麼?這老頭該不會是瞧上那塊晶片了吧?
皇普蘭閃了他一眼,嗔道:“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幫我拎箱子。”徐青這才發現她手上拎着兩個大號旅行箱,二話不說趕緊伸手接了過來。
和博士神色有些緊張,勉強笑了笑道:“徐供奉,。”其實他在來之前已經備好了一份腹稿,可見到徐青的那一刻心裡莫名一陣緊張,現在什麼都忘了。
徐青微笑着說道:“這不是見着了麼,快請進,您可是請都請不來的稀客。”一直以來他對這位化學腦殼博士心中都存着一份尊敬,相當初在維加斯被老美的基因病毒子彈咬了一口,要不是多虧了這位博士只怕現在已經成了一灘骨灰,這份人情他記在了心裡。
和博士尷尬的笑了笑走進了房間,就在他進入房間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擡頭對着天花板抽動了兩下鼻子,然後把頭左右轉動了兩下,那模樣活像一隻尋找獵物的螳螂,他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但又好像是錯覺,那東西按理說不會出現在這裡纔對的,即便是出現兩個也沒什麼要緊的。
就在這時穿戴整齊的梅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對徐青招了招手道:“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徐青點頭一笑,拎着旅行箱帶着兩人上了樓,走進房間才發現房子中央居然架上了一張小方桌,上面還擺着紅酒和一些精美的小點心,看來洋闊佬想得還挺周到的,不枉剛纔抱了他女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