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德伯集團下屬有多少個部門被抓的比爾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其中一個會所的副會長,除了殺人和安排殺人之外對集團內部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殺手會所必定會傾盡全力救援,因爲他掌握着會裡的經濟大權,很多資金項目都是由他一手掌控,會所中的副會長一共有三個,比爾是真正的實權派,資金交給他運作幾年就能翻着跟頭增長。
古往今來殺手是個高危職業,可以說今天不曉明天事,比爾德伯殺手們也是一樣,所不同的是每一次執行任務都能獲得一筆高昂的報酬,絕大多數殺手都選擇把賣命錢交給老比爾打理,這樣過一段時間就能得到一筆相當不錯的回報,可以說老比爾是會中絕大多數殺手的理財顧問。
殺手們的錢財交給老比爾除了能增值外還有個最大的優點,即便是他們遇到了什麼不測這些錢都會轉到他們家人或指定的人手上,當然也有一個特例,那就是老比爾出了狀況。
老比爾一旦出狀況就等於許多殺手們辛苦賺來的賣命錢出了問題,於公於私比爾德伯殺手們一定會全力以赴趕來東江,現在殷天雷正在調集幫中強手準備應對,打電話給徐青的目的就是彙報一聲,順便還有個事情商量。
金瞳幫最強的就是兩位長老,魏大茂現在被調去大雪山挖礦,還帶走了一批幫中戰鬥力最強的精英,殷天雷跟幫中商量的事兒就是讓魏大茂帶人回東江,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東江是幫中根基所在,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徐青對殷天雷提出的要求滿口答應,立刻掛機通知魏大茂帶人連夜趕回去東江,大雪山上留下幾個貼心的守衛就好,辦妥了這一切他突然感覺一陣心神不寧,他眼望窗外,想到了塔娜,他現在很想趕過去牧馬人家,但家裡的人兒又該怎麼解釋?真糾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徐青運動透視之眼隔門一掃看到陸吟雪穿着拖鞋走了過來,她眉頭深鎖,好像在猶豫要不要敲門,擡起手卻又放下,再擡手門開了。
徐青笑了笑,輕拉住她的手,低聲道:“怎麼,想參觀我上廁所?”陸吟雪撇嘴道:“誰稀罕看你,剛纔在跟哪個相好的卿卿我我呢?”
這個世界上不吃飯的女人可能有不少,但不吃醋的女人卻一個都沒有,而且女人對於男人小細節上的變化非常敏感,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她們就能變成女神探,只要被捕捉到蛛絲馬跡那就成了審你沒商量。偷腥的男人們,千萬別低估了廣大女同胞的耐性,各種軟磨硬泡堅決不能鬆懈分毫,否則最終一潰千里等着挨削。
徐青微微一笑道:“一個八張往上的糟老頭子,可能比你外公略長几歲,剛纔就是跟這麼一位卿卿我我了幾分鐘。”
陸吟雪翻了個白眼,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這就是聰明的女人,表面上失望,心裡偷着樂呵,有時候女人跟男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審訊,坦白從寬,搓衣板跪穿,抗拒從嚴,上牀耕田……小樓一夜聽春雨,除去巫山不是雲。
華夏武魂基地總參辦公室,任兵坐在椅子上靜聽對面一位迷彩服年輕人彙報情況,年輕人是武魂情報組副組長黃浩,他有一把帶磁性好嗓子,然而彙報的情況卻讓這位總參皺眉不已。
“比爾德伯集團成員二十人預計明早七點到達東江國際機場,上機前沒有發現攜帶武器,一行二十人都有合法身份,用的是商貿考察團的名義,說是考察東江市的地熱資源,具體意圖尚不明確……”
任兵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煙叼了一根,點着了連抽了兩口,悶聲打斷了黃浩的彙報:“不用唸了,我就知道那小子消停不了幾天又會折騰,好了,這事兒十有九跟他脫不了干係,你去查查最近他做了些什麼好事兒再過來彙報,對了,把皇普蘭叫來。”
黃浩神情一滯,眼神中閃出兩點疑惑,腦海中琢磨了幾個圈兒也沒弄明白任總參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只能鼓起勇氣問道:“總參,請問您說要查的目標是誰?”
任兵吐出個菸圈,沉聲道:“還能是誰,咱們休大假的徐供奉,只要把他這幾天做的好事兒串一串基本上跟比爾德伯的矛盾就有了眉目,去吧!”
黃浩嘴角揚起,憋着笑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總參辦公室,原本情報組以前就是任兵兼管的部門,這些老屬下跟他交流起來沒有半點壓力。
任兵幾次都想撥通那個惹禍精的電話,可心裡又不禁有些猶豫,東江是金瞳幫的地盤,一直以來都是一塊心照不宣的禁忌之地,不管是華夏武魂還是神聖刀鋒都不會輕易跑去東江,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一種默契。
咚咚——門鈴被人按響,原本在發呆的任兵雙眼一亮,坐直了身子對着房門喊道:“請進。”門應聲打開,皇普蘭快步走了進來,她收到通知,這次的事情跟那個小冤家有關,聽到這個她二話不說急匆匆趕了過來。
任兵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皇普蘭坐到了對面,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小蘭,現在我決定讓你去江城,繼續做你的老師,至少能時刻提醒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凡事要有個度,別玩得太過火了。”
皇普蘭眉頭一挑說道:“頭兒,你真讓我去江城繼續教書?”說話時她眼中閃過兩點興奮的神采,一直以來她都想當老師,特別是當某人的老師。
任兵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你回去就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收拾好行李就可以動身了,越快越好。”他這樣做並不完全是爲了公事,多少也有些兌現承諾的意思。
皇普蘭呼一聲站起身來,挺身對任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低聲說道:“謝謝頭兒,我這就回去把手頭上的工作全權交給老恩,儘快趕去江城。”說完轉身快步離開了總參辦公,只剩下任兵對着她的背影暗暗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