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武魂基地研究治療中心,和博士忙得團團轉,治療槽內添加了最好的濃縮修復液,但也遇上了一樁讓他頭痛不已的事情,這次送來的王天罡的傷勢實在太重了,治療起來一定要慎之又慎,萬一有個好歹……想到將會發生的後果這位天狼星來的聰明人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熱汗。
徐青寸步不離的守在師父身旁,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着忙碌的和博士臉上掃來瞟去,他現在只有把希望寄託在治療槽上,偏偏和博士這傢伙只顧埋頭忙和,治療槽裡的修復液換了好幾次,就是不肯進入正題,急得人腦門上青筋亂跳。
和博士終於忙完,從額頭上抹了一把熱汗甩在地上,快步走到了徐青跟前,低聲說道:“徐供奉,現在可以把王供奉送進治療槽了,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跟他一起進去,繼續用渡內勁的法子維持他體內的生機,直到修復他身體所有創傷爲止,時間很可能會長些……”
徐青點頭道:“只要能治好師父的傷,其他不是問題,你老實說,有幾成把握完全治癒?”他從和博士緊張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東西,心裡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和博士乾嚥了一口,低聲說道:“徐供奉,你師父的傷勢實在太重了,要不是你用內勁維持住一線生機或許他早已經去了,現在只能繼續用內勁維持住他的生機進入治療槽,然後用修復液療傷,只不過有一點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說到這裡,他徒然停了下來。
徐青面色驟變,沉聲問道:“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思想準備?”和博士的話好像印證了他的想法,心臟抑制不住一陣狂悸。
和博士搖了搖頭道:“王供奉從高空跌落,腦部受到了撞擊,再加上間隔性缺氧,就算治療好了身體上的傷,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完全恢復的機率很低。”
徐青只覺得腦海中嗡然一響,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植物人,等同於活死人,除非發生奇蹟,否則不可能恢復神智……想着想着,緊貼在王天罡胸口的手掌竟不知覺移動了幾分。
和博士看得真切,連忙出聲道:“徐供奉,現在不能停止渡內勁。”徐青猛的回過神來,連忙把手掌再次按下。
和博士低聲說道:“其實植物人有一定的促醒機率,相信憑武魂基地裡的醫療條件一定可以把這種機率大大提高,我正在研究一種集合古鍼灸和電療爲一體的新型治療槽,下月底應該可以投入使用,相信可以再次提高促醒機率……”
徐青點了點頭,抱着王天罡來到了立式治療槽前,這個治療槽經過了臨時改裝,在貼住後背的位置加了一個特殊的裝置,有點像套兒,手伸進去套兒周邊酷似硅膠的物資會緊貼住皮膚,防止治療槽中的修復液流出,即便是把手抽出來也不用擔心,硅膠物質會瞬間填補上漏洞,同樣不會漏出修復液,這樣改裝完全是爲了方便徐青用氣勁幫王天罡維繫生機。
和博士安排好王天罡進入治療槽,還給徐青準備了一個舒適的位子坐到了治療槽後,做完這一切,總算是抹着汗鬆了口氣。
王天罡身體上的傷想完全治癒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初步治癒最少得一個禮拜,這段時間徐青都必須寸步不離,剛開始幾天連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等傷者各項生命體徵穩定後才能漸漸停止渡氣,能否讓王老復甦就連和博士心裡也沒底,只不過他會盡全力就是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天,第三天君不語乘機趕到了武魂基地,她在第二天就得知了王天罡獲救的消息,因爲返回天獄島處理父兄等人的後事耽擱了下來,她懷裡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娃兒,剛下飛機就抱着孩子火急火燎的跑到治療中心,看到自己的丈夫雙目緊閉坐在治療槽中,眼淚奪眶而出,她抱着兒子衝到近前已經是泣不成聲。
守在治療槽後的徐青只能出聲安慰,但他卻不能離開半步,這幾天他根本沒閤眼,兩隻眼珠子跟兔子似的,還長了一臉青胡茬子,但師徒如父子,在他看來爲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理應當的事情,師父一天沒脫離危險,他就一天不會離開,只能任那窩狐狸再逍遙幾天,這筆血債遲早要還……
胡氏宗門血洗天獄震驚了華夏高層,君家爲國效力最後落得幾近滅族的慘烈下場,華夏高層下了死命令,這樁血案一定徹查到底,不管胡氏宗門藏在何處,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嚴懲。一張針對胡氏宗門的天羅地網悄然鋪開,但胡家人和那些天獄逃走的囚犯們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無蹤。
世界之大,要找一羣有心隱藏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有人知道胡氏宗門搬遷去了哪裡。江西龍虎山,相傳這裡曾是張天師道場,龍盤虎踞之地,相傳張天師在這裡青山綠水之間結廬而居,修煉龍虎大丹,一年霞光漫山紅,兩年龍虎護丹爐,三年丹成,得道飛昇。
龍虎山就是因此得名,山高林密,水清鳥鳴,雖然大多數山林都成了名勝風景區,但任由一些人跡罕至的禁忌之地,鷹嘴嶺就是其中之一,這裡山高百丈,叢林密佈,道路崎嶇難行,最奇怪的是那些試圖進入這座大山探險的人們都會遇到一件怪事,只要進入鷹嘴嶺中段,不管人們怎麼走都好像是在原地兜圈子,任何高科技儀器都成了擺設。
迷路的人多了,鷹嘴嶺去的人也就少了,偶爾有幾個獵奇的遊人來到了這裡也會嘗試往深山行,走不了多遠也會乖乖的知難而退,山美水清,沒必要在這一處浪費時間。
今天鷹嘴嶺就來了一支旅遊觀光團,男的多女的少,手裡倒是捏着某旅行社的小旗子,可這羣人跟其他進山的遊客不同,臉上看不出半點欣喜,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跟撲克牌老K似的繃得死緊,也沒人用照相機拍照,只顧埋着頭往鷹嘴嶺深處走,領頭的是一男一女,正是胡杰和胡芳,身後跟着的是些什麼人就不用多做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