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在秦冰的呵斥下不情不願的夾着尾巴回了窩,只等門外人去狗走,房間內又傳出一陣陣吱呀吱呀的搖牀聲,窗外的風雨交響,彷彿在給兩人掩聲遮羞。
一夜無眠,傲骨成了軟蕉。皇普蘭枕在徐青結實的手臂上,指尖在他胸口畫着圈圈,嘴裡低聲說道:“你是我命裡的冤家,頭兒讓我來江城勸你消消火,沒想到白白把自己搭了進去。”
徐青眉頭微皺道:“如果換做其他事頭兒說的我會聽,唯獨這次不行,害我老師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皇普蘭低聲說道:“我知道,但有的事情並不是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龍牙戰隊奉命擒殺外來血族,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是沒錯的,至於薛大師的情況有些特殊……”
“怎麼特殊?”徐青渾身驟然一僵,轉頭望着皇普蘭,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慍色。
皇普蘭伸手在他胸前撫了兩下,低聲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沒有人反對你教訓龍牙戰隊那幫傢伙,但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薛大師是華夏人,即便是成了血族也不在禁令範圍之內,所以嚴格來說這次龍牙戰隊的過激行爲是錯誤的。”
徐青眉頭往上一挑,沉聲問道:“照你的意思龍牙戰隊可以擒殺史蒂夫,但不能對老師動手,對吧?”
皇普蘭點頭道:“不止是龍牙戰隊收到了擒殺外來血族的命令,武魂和刀鋒兩支特戰隊都有收到,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擒殺江城外來血族,字面上的意思誰也不能反駁,只要選擇恰當的時機,你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龍牙戰隊,還記得上次跟楊帆的約戰嗎?”
徐青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你是說我可以約戰龍牙戰隊?”
約戰是一種古武者之間解決恩怨的特有方式,只要徵得約戰雙方的同意,再找幾位足夠權威的公證人作爲公正就可以進行約戰,如果有一方不同意約戰可以拒絕,但其中也有一定的門道可走。
皇普蘭淺笑道:“約戰當然可以,不過要進行生死戰很難,如果光明正大約戰龍牙戰隊全加一塊也不是你對手,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們是斷然不會做的。”
徐青眉頭一擰道:“記得我跟楊帆約戰時彼此同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如果龍牙戰隊不同意約戰咋辦?”
皇普蘭柳眉倒豎,寒聲道:“先禮後兵,你證件上的執照也不是假的,除龍晨宇外收拾幾個小兵輕而易舉,不過要找個適當的藉口,有時候做做惡人也無妨。”
徐青臉上現出一抹苦澀,冷冷的說道:“下令的是龍晨宇,其他人都是聽他命行事,對老師動手前他還用手錶拍下了幾張照片,不知是什麼用意,還有那個龍虎山下的小子,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皇普蘭嘆了口氣道:“唉!你應該還記得龍風揚及其黨羽乘機逃離胡家控制的事情吧,當時頭兒就懷疑是龍晨宇和周毅在暗中接應,後經過調查,事發當天龍晨宇正陪同一號首長赴美進行國事訪問,有不在場證據,而周毅纔是真正的幕後接應者,華夏武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用又打了折扣,咱們頭兒也不容易……”
龍虎山一役,華夏武魂成功剿滅兩大古武宗門,除去了殭屍禍患,原本因該是大功一件,可任兵是個實心眼,他始終認爲龍風揚纔是最大的隱患,如實把龍風揚乘機逃走的情況彙報上級,徹查之下發現事情並不像起先推測中那樣,結果反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政壇大佬們對華夏武魂的再次失信源頭就是這樁任總參搬石頭砸腳事件,沒有人知道華夏武魂還隱藏着多少不安定因素,他們開始重用忠誠度高的龍牙戰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聯合了聖武堂一起制約武魂戰隊,神聖刀鋒純屬躺槍被株連到了一塊。
徐青靜靜聽完皇普蘭的講述,擰緊的眉心已經成了一個清晰的川字,他沉默了半晌才低聲嘆道:“唉!看來頭兒也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主,有時候太執着了,死倔!”
皇普蘭一臉正色的說道:“頭兒爲人怎樣大家心裡清楚,就是再讓他重新選擇幾次結果還是一樣,我相信他的推測,龍晨宇很可能不像表面上那樣忠誠,此次擒殺江城血族的情報是國安局羅文芳提供給作戰部的,我懷疑背後還有人推波助瀾。”
徐青面色一沉,寒聲問道:“你是說龍晨宇?難道是他故意在背後搗鬼?”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更深層次的緣由,思維也變得敏銳了起來。
皇普蘭點頭道:“這只是猜測,頭兒叫我來江城的目地就是爲了跟你說清楚一些情況,他知道你這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如果想對付華夏武魂和神聖刀鋒首先要打垮你,而且要揪你的小辮子很簡單。”
徐青聽到這話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不悅,低聲說道:“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揪小辮子很簡單?你這是懷疑哥的智商。”
皇普蘭雙眼微眯,嘴角揚起一抹捉狹的笑意,手往下一沉抓住了還潮乎的小小徐,挑眉笑道:“我就說揪你的小辮子很簡單對吧?你這人被小辮子就容易衝動……”
話沒落音,手中的小小徐已經雄糾糾氣昂昂的衝動了,體積迅速膨脹了兩倍不止,一隻祿山之爪悄無聲息的攀上了峰頂,皇普蘭以前就是個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現在更是像保溫箱裡的老麪糰般大了整整一個尺碼,別說是掌握,就是雙手也捧不住一坨,要命的是小冤家直奔重點,指尖捻轉之間讓她嬌喘連連,那雙汪汪的杏目彷彿都能滴出水來。
徐青現在已經理清了所有頭緒,心中的憋悶緩解了大半,兩人消散不到半刻的火頭又在這撩撥捻轉間熊熊燃燒起來,望一眼窗外,天剛矇矇亮,趁着時間還早,切磋切磋軒轅內經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