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此時身體裡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火燙的皮膚彷彿要點燃身下的牀單,她感覺自己呼一口氣都在冒火,她原以爲第一次會是痛一痛就過了,沒想到會是這般難熬的癢。
“別逗我了……”韓雪不安的扭動着身子,想把雙腿絞緊卻又被那隻作怪的大手一次次掰開。
胡翔終於決定吃了眼前這道大餐,除衣抹褲手端矛槍準備尋隙而入,就在這時他聽到客廳方向傳來一聲輕響,武者的本能讓他停下了動作,猛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並沒發現身後有人。
現在已是烈火碰上乾柴,活泥鰍到了泥窟窿邊,就欠最後一挺身的活計不能半途而廢。胡翔振作精神伸手輕輕撫了一下韓雪滾燙的面頰,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要來了,相信我,一定會帶給你特別的感受,不會很痛的,可以嗎?”
這種羞人的問題韓雪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她在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驀的,韓雪感覺身上一陣輕鬆,前一刻還趴在身上胡翔已經暫時離開,她不敢睜眼,心裡暗暗猜測着,難道他在準備特別的?算了,隨他去吧……
嗤!韓雪聽到了一聲輕響,心裡又是一陣納悶,好像她身上已經光溜了,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兒?滴滴答答……好像有水滴落在灼熱的身體上,她睫毛彈動了兩下睜開了雙眼,她看到牀邊多了一個身穿火紅獵裝的女人,女人臉上戴着一個很搞笑的小丑面具,但韓雪笑不出來,因爲她看到女人懸空伸在自己身體上方的手中倒拎着一根血淋淋的東西,不停滴下的鮮血盡數落在自己肚皮上。
韓雪本能的坐起身來,雙眼緊盯着女人手上滴血的條狀物,那分明是男人的那啥,她雖然沒感受過,但以前在桑拿中心打工時沒少見過,確認了東西是啥她本能的張開嘴就要大叫。
“叫吧,想胡翔死的儘管叫。”獵裝女冷冷的說了一句,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錚亮的匕首,對着手中的生腸揮了過去。
嗖嗖嗖銳利無比的刀鋒把生腸削成了一節節,獵裝女好像把這種殘酷的事兒當成了一種遊戲,蜷縮在牀角的韓雪用手掌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樣可以讓她不會叫出聲來,淚水順着雙腮滾滾落下。
獵裝女很快把一根生腸削到只剩個錘把,她瞟了一眼對面桌上的電水壺,裡面正咕嘟嘟燒着開水,她快步走到近前打開壺蓋把手中的物件丟了進去,沾血的豁口被滾水燙過立刻變了顏色,相信不用多久這壺水就會變成一壺鳥湯,至於被切了一刀的胡翔現在就躺在客廳的地上流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獵裝女隨手從桌上拎了個紅酒瓶丟到韓雪面前,冷冷的說道:“癢了是吧?用這玩意自己捅去,就是你把大雪山所在出賣給了門外姓胡的人渣,幾百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像你這種女人還有臉活在世上?做了缺德事也不怕晚上大雪山上來的冤魂索命麼?”
韓雪不懂她說些什麼,但她聽到了大雪山,聽到了幾百條人命,聽到了冤魂索命……彷彿有一陣陰風從突然刮過,讓她渾身一陣發抖。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大雪山?”韓雪強作鎮定用顫抖的聲音問出了兩個問題,雖然她知道對方不一定會回答,但她還是要問。
獵裝女冷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胡翔把大雪山的信息彙報給龍門,現在大雪山所有礦洞全毀,雪山所有人全部被殺死,這都是拜你所賜。”
韓雪大聲辯駁道:“你說謊,今天大雪山還送來了一大批翡翠原料,夠公司用幾十年了。”
“也是最後一批,那些都是外面那個傢伙挑剩下的,留他一口氣,不信你自己問去。”獵裝女冷冷的說了一句,將身一轉瞬間消失在了門口,臥室被勁風一掃砰然關上。
韓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立刻抓起身旁的衣褲胡亂穿上,赤着腳快步走到了緊閉的臥室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迎面撲來,眼前的一幕震得她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昏迷不醒的胡翔仰躺在客廳沙發上,襠部一片血糊糊,剛纔獵裝女削片後丟進電水壺裡的錘兒就是從他襠裡連根切去的,錘柄被削成幾節,錘把被丟進了電水壺,此時只怕已經燙熟了。
韓雪一聲驚呼,快步衝出了房門,外面的走廊上響起她如哭如泣的叫喊聲。
此時獵裝女已經出了酒店大門,她走到門口停着的一輛黑賓利旁反身斜貼在車頭邊沿,不緊不慢的伸手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美豔的臉蛋,她就是辣手狂花皇普蘭,她從褲口袋裡摸出一根細摩爾香菸叼在嘴角,掏出個打火機點着抽了兩口,目光卻望着酒店大門方向,還有兩個辦事的沒來。
很快從酒店門口並排走出來三名男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左右兩邊的人架住中間的男人,三人就這樣走到了賓利車旁,皇普蘭擡眼一瞟被架在中間的男人,低聲問道:“周隊長,我們有好些日子不見了,怎麼,最近過得好嗎?”
男人艱難的擡頭望了一眼皇普蘭,眼中閃出一抹黯然之色,一臉苦澀的說道:“蘭隊,我知道落到你們手上這輩子是完了,我有件事情想求你。”
皇普蘭抽了一口香菸,把菸頭隨手撂下,擺手道:“先上車,有什麼話車上說。”
兩個男人就是徐青和神行,皇普蘭自告奮勇去收拾胡翔,他們兩個就去另一個房間抓捕喬裝易容的周毅,這傢伙就是神行所說的意外收穫,他知道的東西遠比胡翔要多得多。
四人全上了車,由神行開車,皇普蘭和徐青坐在後座,這樣能方便問話。
周毅嚥了口吐沫說道:“你們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會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皇普蘭冷冷的說道:“你以爲自己還有資格談條件嗎?不肯說現在沒人勉強,等到了地方有超過一百種方法讓你把知道的全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