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到現在還不太承認自己花心,或許是年紀還太輕的關係,他真心希望能給身邊每一個有關係的女人幸福,傷害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捨得,總以爲有能力給每一個女人幸福,不管是陸吟雪或是塔娜,亦或是江思雨和遠在澳門的祝曉玲,這四個女人他不願放棄任何一個。
祝曉玲和江思雨兩人本身就是姐妹,至少不會有太多芥蒂,她們甚至都願意做小男人背後的女人,放棄那份唯一。但這兩人小女人不同,她們也能這樣豁達麼?或許塔娜之會和陸吟雪交上朋友本身就是帶着目的,誰知道呢?
電話那頭的陸吟雪又催促了一遍,徐青索性一咬牙道:“行,我馬上去牧馬人家門口接你們。”
唐國斌會意,方向盤一打向牧馬人家駛去,其實他已經從兩人的談話中聽出了一些不對,不過嘴上沒有多問,他以前就是個換妞比受傷了換創可貼還勤密的主兒。
徐青現在有些後悔出來吃雞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弄個方便麪對付了肚皮拉倒,現在好了,兩個女人要是湊到一塊後果比世界末日是哪一天都難預測,總之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他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後果怎樣遲早都要去面對。
當車子開到牧馬人家門口時徐青遠遠就看到了身穿一襲紫色連衣裙的陸吟雪,他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直接打開車門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等陸吟雪上了車他才故作詫異的望了一眼牧馬人家大門問道:“不是說還有個朋友嗎?人呢?”
陸吟雪皺了皺鼻子道:“她說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吧,你們倆應該還認識的,都是學人力資源管理。”
其實塔娜和陸吟雪之間是真投緣,並沒有太多私心,剛纔打電話時塔娜就在旁邊,她聽到徐青爲難的口氣時立刻做出了選擇,謊稱身體不適推掉了這頓飯,當然這樣也不會讓某人左右爲難。
徐青訕笑道:“算了吧,我這人三天打魚十天曬網的,說不準現在連老師都不認識我咯!”
陸吟雪俏生生的閃了這貨一眼,低嗔道:“有的人就喜歡拿學習當兒戲,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徐青故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搖頭一嘆道:“唉!我聽說上大學都是單身可恥掛科光榮,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掛科的,這份光榮估計是攤不上了。”
陸吟雪翻了個白眼,把目光投向了趴在座椅上胖墩,忍不住笑道:“你怎麼把它給帶來了,要是咬了人就麻煩了。”
胖墩咬雞神犬的名頭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城,陸吟雪自然知道某人養的狗也同樣喜歡折騰,從來就不知道低調爲何物。
徐青笑道:“沒事,有我在它不會隨便咬人的,叫那啥該動嘴時就動嘴,話說你那位朋友得了什麼病呢?”
陸吟雪臉驀然一紅,低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瞧她那模樣好像是那個來了,上午的時候都好好的,從下午開始就不舒服了。”
女人身上的東西指的就是月嫂好親戚,陸吟雪並不知道新交的好朋友是刻意避開那種讓人尷尬的場面,只以爲她身上不方便,同作爲女人很容易就聯想到了一些共同點上,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女人最大的共同點除了吃醋之外一個月都有一次。
徐青淡笑道:“不方便也沒辦法,下次還有機會,反正這兩天我又準備打魚了,有時間來牧馬人家吃頓便飯就好了,記得叫上你女朋友。”
陸吟雪點了點頭,很自然的把柔荑伸到了徐青掌邊,這貨立刻一翻手握住輕輕一捏,十指相扣兩人相視一笑。
徐青現在總算是感覺心情舒暢了,說實話他壓根就沒做好讓幾個女人彼此碰面的準備,塔娜能主動找藉口退出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同時他心裡也感到了一絲內疚,往往善解人意的女人都是能讓男人品嚐到些許內疚的滋味。
車子駛出鬧市區,在西郊一座依山而建的農家樂門前停下,大門口掛着塊醒目的紅漆招牌,上面寫着四個紅漆大字,雞情無限。
唐國斌以前是來過這裡的,可謂是輕車熟路,他停好車領着兩人直接走向農家樂後面的那座山丘,雞情無限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熟客們都喜歡在吃雞之前先上山抓雞,一來試試手氣,二來運動一下再吃東西也會覺得特別美味,說穿了跟折騰空了肚子再吃飯更香一個道理。
山丘不大,佔地也就五百坪的樣子,四周用鐵絲網攔了一圈,頂上其實還罩着一層韌性十足的絲網,只不過顏色透明不留意根本看不到,這層網的作用就是爲了防止山上的野雞們一飛沖天,斷了財路就是罪過。
這裡最富盛名的全雞宴總共要用到十隻野雞,如果那個錢多到燒的主兒想用徒手抓來的野雞做一頓全雞宴的話絕對是件逆天的事情,尋常人光是從山腳爬到山頂就要花掉近十分鐘左右,偏偏今天就來了個躍躍欲試的紈絝大少。
如果換在以前唐大少只能望雞興嘆,但現在他已經是一名正兒八經的古武者了,無論是速度力量都呈幾何倍數增長,別說是抓幾隻野雞,即便山上有虎豹豺狼他都有絕對的信心手到擒來。
反而徐青對這種消食運動興趣索然,他現在肚子裡空空巴不得早些有貨進去,哪裡還有閒心陪唐大少瞎折騰,在他看來這純屬是沒事找抽的行爲,好好的富二代偏要跟漫山飛的野雞較勁,這還不是閒得蛋痛麼?
唐國斌掏出一百塊在山腳下領了個麻袋和一個標有三十數字的塑料牌兒,這玩意美其名曰是用來裝雞的,其實上去一百個,九成九連雞毛都撈不到一片,落得個重在參與的結果,起碼他們見到了漫山飛的野雞。
唐大少把麻袋往腰間一捺,衝徐青笑了笑道:“兄弟,委屈你就再忍一把,準備吃雞……”徐青有氣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果斷對他伸出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