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爭幾人進入傳送陣,隨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在神殿之中,彥生道:“前輩,你讓我殺了黑閻派來的人,裝成看守在此侯了十年,卻又讓我與馬戴一戰,到底想做什麼?念在晚輩十年苦勞,還請前輩解惑。”
神殿中本無他人,只有那尊威武尊貴的神像,莫非彥生是在對那神像說話?
倒也不是,只見清風一卷,一人出現在彥生身旁,看此人出現,那副尊貴的氣質,頓時讓旁邊的神像黯然失色,看其容貌,不正是虛空中陳爭所遇到的那位對異怪神獸感興趣的神靈嘛。
這個氣質高貴的神靈笑道:“若你不殺了黑閻派來的人,陳爭恐怕去不了龍天神的國度,而你不與馬戴一戰,陳爭恐怕也會心生懷疑,只有這樣做,他纔會一無所知的前往龍天神的國度。”
是不是真如此人所說,彥生表示懷疑,但彥生卻滿心問號,這人的實力之強大,在當時制服彥生時,只不過用了一個眼神罷了,彥生不會忘記那個眼神,就好像有人居高臨下輕蔑的瞥你一記眼角,就立即讓彥生自感如若螻蟻一般的身形無限縮小,而這神靈則無限放大,彥生除了臣服膜拜,也生不起其他念頭了。
這樣強大的人,爲何對陳爭感興趣?因爲陳爭是四大神選之人?似乎說不通啊,因爲此人完全可以將陳爭拿下,需要神王的知識,只需費一番逼供的手段而已,何須玩什麼陰謀。
雖有疑惑,但彥生卻沒繼續發問,所謂十年苦勞就換了個不知道是不是敷衍的答案,繼續問下去,彥生怕得罪這個神秘莫測的人物,因而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前輩還需晚輩做什麼?”
“你也進去龍天神的國度。”
“進去?”彥生皺了皺眉,雖說他不敢違背此人的吩咐,但有野心的人,誰又願意進入他人的國度?
“只管進去,即便信仰也無所謂,若你有機會成就天神,我自會助你消除信仰,而若沒機會,信與不信,又有何妨?”
信仰還能消除?
彥生心中更爲震驚,想來此人應該不會爲此事說謊,問題是,信仰怎麼消除?就彥生所知,當對天神產生髮自內心的信仰,這種信仰實際上已經對自己潛移默化,與元神融爲一體,要消除信仰,除了消除元神,別無他法。
那此人到底怎麼能夠做到?
這問題,彥生反正不敢不進龍神的國度,問來也不會得到答案,也就作罷,不如問問此人要自己做什麼:“前輩要晚輩進入龍爺的國度,可還有什麼吩咐?”
“去找寒冰女神,跟在她身邊,阻止陳爭見到她,即便見到,想辦法讓寒冰女神厭惡陳爭。”
寒冰女神是誰,彥生倒有所耳聞,那是龍爺身邊的新貴,有史以來實力增長最快的飛昇者,如今已然達到神位神之境界,且聽聞龍爺的態度曖昧,非常縱容寵愛寒冰女神,也就讓這位飛昇者最有可能成爲現今三位天神之後的第四位天神。
這樣的人物,彥生不敢說自己能夠跟在她身邊,更不敢說自己能夠左右她的思想,說白了,他雖不懂身前的神靈爲何讓他這麼做,他只是沒信心。
“去吧,只管憑自己的意志去做。”那神靈說完,卻先一步踏入傳送陣中,隨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在彥生眼界中。
他是龍爺的人?還是他真能消除信仰?
彥生對此人越發感到疑惑,又想了想,不禁一陣苦笑,自己也不是什麼人物,想那麼多幹嘛?沒能耐拒絕,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所以,彥生甩掉腦中的疑問,便跪拜在龍爺的金像前,做出一副祈禱模樣,他還沒有信仰,需要藉助這樣的行爲,來對龍爺產生膜拜之情,進而發展成信仰,如此,纔敢進入傳送陣。
另一方,陳爭等人已經進入龍爺的國度中,陳爭也已經將幾人的心魔消除,也讓馬戴見識到陳爭的另一種能耐,不過,這也讓馬戴更爲期待,擁有神王知識,陳爭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現在,我們暫時來說應該不會受到黑閻的困擾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低調爲上,就我的想法,須找個有實力的靠山,一邊掩人耳目,一邊修煉,再暗中發展勢力,那時,便是黑閻與此地勢力勾結,我們也無需懼怕。”
對於馬戴的建議,陳爭只是望着此刻白雪中聳立的一座高山,四周白雪皚皚,但凡樹木,都撐着枯槁的枝杈頂着霜雪,唯獨那山,綠意盎然,好像純白的畫卷上抹上幾筆青翠,尤其鮮豔,死死抓了人的目光。
這讓陳爭想起羽落,她也是冰雪中如此嬌翠的瑰寶,不知此刻又身在何方,可是也因爲某件事而想起了陳爭。
“可聽說過寒冰女神?”陳爭隨口就問。
馬戴道:“如雷貫耳。”
“去找她。”
“找她?與她有交情?”馬戴知道寒冰女神是誰,卻不是說什麼人想找就能找的。
“交情頗深。”
馬戴眼神不禁一亮,與神位神有交情,那個中好處可就大有文章了,連忙道:“她是神位神,要找她需要不少周折,首先起碼得知道她具體在哪,這種人物,最好讓她知道你的存在,但如此做,我們也可能引來黑閻的人,所以,最好滲入她的勢力中,一步步接近她,如此更爲可行。”
陳爭點頭同意,要找貴爲神位神的羽落,方法有不少,但都需要拋頭露面,因爲誰也不敢保證黑閻在龍爺的國度中沒有勢力,或者沒有朋友,這樣陳爭太過高調,恐怕沒引起羽落的主意,自己已經落入黑閻手中了,所以,依附到羽落的勢力中,獲悉關於羽落的消息,然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直接找羽落,就好像找什麼部長一樣,不是平民百姓說見就見的,但找她的實力,卻如找哪位部長的遠親,多少有途徑可循。
“走,尋有人煙的地方,問一問再說。”
馬戴隨陳爭的目光看向那座鶴立雞羣般的高山,道:“那裡也許不是普通之地。”
“嗯,正好去看看。”